寒楚陽背著荊棘,就跪在房門外,負荊請罪。


    寒煙落打開了房門,冷淡的看了寒楚陽一眼說道:“回去吧。”


    “我不,我就跪著。”寒楚陽一副鐵了心請罪的模樣。


    “能不能滾?”寒煙落沒好氣的說道。


    這個人跪在外麵,她怎麽和林殊羽在房間裏感情升溫?隨便發出一點動靜,門外都能夠聽見。


    寒楚陽顯然不知道寒煙落為什麽生氣,依舊跪著:“堂姐,你別生氣了,我知道白天那般羞辱姐夫是我的不對,我這不是來請罪了嗎?我說跪一晚上負荊請罪,就一定做到。”


    寒煙落砰的一聲,猛猛的關上了門。


    誰在乎他的道歉,林殊羽甚至都沒有多看他一眼。


    寒煙落重新爬上了床,一臉的煩悶。


    林殊羽從寒煙落的身後抱住了寒煙落,輕聲的說了一句:“早點睡吧,明日不是還要去送靈草嗎?”


    寒煙落的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像個小貓依偎在林殊羽的懷中。


    臉上的煩悶瞬間一掃而淨,充滿了幸福,小聲的回應了一個“好”字。


    一早,押韻靈草的車,就朝著淩天閣出發了。


    淩天閣是這一方的小宗門,寒家,項家等等都是淩天閣的附屬勢力,每年都需要上交靈草。


    寒煙落親自帶隊押送靈草,是擔心半路又出什麽事情。


    他也不放心將林殊羽一個人放在家裏,便是也帶上林殊羽了。


    路上並沒有出現什麽問題,還不到晌午,寒家的車隊便是到達了淩天閣的山門。


    但是車隊並沒有如同往常一般直接被放進去,而是攔在了外麵等候。


    “有序進入,就地等候。”


    山門的守衛對著寒煙落說道。


    就這樣,寒家押送靈草的車隊,是最先到達,卻是一直等到了最後,其他押送靈草的家族都離開了,寒家還是被攔在外麵。


    烈日似乎格外的曬,已經開始灼燒人的皮膚,寒家之內,押送靈草的人,境界低微的已經開始叫苦不迭,皮膚出現了燙傷了已經。


    很顯然,這絕對不是正常的日曬,有人在宗門內施法,是在故意針對他們。


    寒煙落打著一把傘,給林殊羽撐著。


    好不容易撐過了日曬,一股寒流又已經襲來,凍的人直打寒顫。


    林殊羽抓著寒煙落的手,將靈氣往寒煙落的身體裏注入,卻是被寒煙落反哺了回來。


    “你別動用靈力,你現在正是恢複的時候,等你恢複過來,我們便是不用看別人臉色活下去了。”寒煙落在林殊羽的耳邊說道。


    林殊羽點了點頭。


    寒煙落微薄的靈氣不斷注入林殊羽的體內,為林殊羽驅逐寒氣。


    這一陣冷熱交替,整的寒家有許多人已經倒地,發出痛苦的呻吟了。


    接著又是刮起了風,那風如同利刃一般,刮在了寒家人的身上,還是片刻便是見了紅。


    寒煙落等人有陸晨護著,沒多大事情,但是押送靈草的這些寒家人,已是苦不堪言。


    寒煙落緊握著拳頭,看著寒家人痛苦不堪的神情。


    “既然淩天閣不收我們寒家的靈草,那我們便是走吧。”


    寒煙落實在是忍不住了,揮手便是要帶著寒家人離開。


    車隊的身後卻是出現了幾位淩天閣的弟子,他們似乎早就等待多時,他紛紛拔出腰間長劍:“寒家,這是要叛了淩天閣嗎?”


    對方如此針對,似乎就是在等待這個。


    林殊羽抓住了寒煙落手,低聲的說了一句:“再等等,等我傷好了,他們會因此付出沉重的代價。”


    寒煙落深呼吸了幾口,對著身後的淩天閣弟子說道:“寒家無意叛出淩天閣,既然讓我們在外麵等著,我們就在外麵等著。”


    寒家就一直在外麵等的快日落了,接著就是一股惡臭襲來。


    糞水如同大河一般衝了出來,除了陸晨架起來防護罩將寒煙落,林殊羽,小環護住了。


    其他每個人都被糞水所吞沒,糞水逝去,有的人身上甚至還有排泄物,有的人實在難以忍受,開始嘔吐起來。


    而山門內的一眾修士,則是高高在上的,看著寒家的這副慘樣,發出陣陣刺耳的笑聲。


    如果一開始是各種刁難和折磨的話,現在已經是赤裸裸的羞辱了。


    “不好意思啊,各位,這些泔水本來是用來當肥料澆地的,新來的師弟沒有控製好,澆在各位的頭頂,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一位修士對著寒家眾人道歉道,但是言語之中除了嘲諷和挑釁,沒有一分道歉的意思。


    寒家所有人心中都憋著一把火,先是對他們的身體造成各種傷害,現在更是這般侮辱。


    但是所有人都的忍著,這就是修仙世界,弱肉強食。


    一個淩天閣修士更是走到了寒煙落的麵前,露出輕蔑的笑聲:“還不怕告訴你,我們就是故意的,我是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要打項家的臉,你難道不知道那項子陌的爺爺,是我淩天閣的長老嗎?”


    “就為了這麽一個廢物?雙腿殘疾的廢物,今天隻是一個開始,後年還有著好日子的等著你們寒家,給臉不要臉,時代變了小姐,你還以為是道清山那個時代嗎?你兄長是道清山內門弟子,當初這裏,誰不得看你們寒家臉色,但是時代變了,清醒一點吧。”


    “不嫁給項子陌,看來你是想成為更多人的女人,我也想要嚐一嚐你呢,畢竟你這種已經嫁給別人的爛貨,項子陌是看不上了。”


    那修士滿滿的優越感,眼中盡是淫邪之色。


    “你敢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嗎?”林殊羽眼中迸發出了殺意,對著那名修士說道。


    那修士反手就是一劍對著林殊羽砍了過去:“什麽玩意?我敢告訴你名字嗎?老子沒聽錯吧,你這種廢物也能夠用這種口吻對我說話?記住老子的名字,我叫徐豐懼,下輩子投胎聽見這個名字,給我繞著走。”


    劍身帶著劍光呼嘯而至,正對著林殊羽的脖頸處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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