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深處,無數被折斷樹木。


    寒煙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下一口似乎都喘不上來了。


    長時間的疾行,讓她都要吐酸水了,已經到達極限了。


    “跑啊,繼續跑,你不是挺能跑嗎?”


    後麵的人還是追上來了,不過的這些人也是有些狼狽,上氣不接下氣。


    寒煙落經過上次藥田的光芒照耀,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變化了,看這些人已經很渺小了,隻是她需要的時間,即便是得了傳承,也不可能一步登天。


    傳承隻是給你架好了登天的階梯,但是要登天,還需要你自己一步一步的走上去。


    “我奉宗門之命來取尋陽草,聽說被你買到了?交出來吧。”


    “不過我現在要取的可不隻是尋陽草了,還有你,的確是有個尤物,怪不得項子陌心心念念呢,還真是想要人疼愛呢,今日看來我要捷足先登了。”


    “我徐豐懼最不喜歡浪費糧食,往往碗裏的每一顆米我要吃幹抹淨,兄弟們,聽我命令,到外麵排隊,我今日就讓你們爽個夠。”


    徐豐懼滿臉淫笑的說道,今日來追寒煙落的,正是一個月前在山門多番羞辱寒家的淩天閣修士徐豐懼。


    後麵的幾個修士,紛紛笑著爭先恐後的排隊。


    “果然跟著徐師兄有肉吃。”幾人已經笑出了聲音。


    徐豐懼逐漸朝著寒煙落的方向逼近,嘴中還念念有詞:“你現在的下場完全就是咎由自取,我實在都想不通,你為什麽癡心於一個廢物身上,今日我先讓你體會體會作為女人的快樂,那個坐在輪椅上的,肯定是沒法滿足你吧。”


    寒煙落手背藏著匕首,她在尋找時機,最好是能夠一擊斃命,然後再用匕首劃過自己的脖子,以保貞潔。


    在靠近了一定距離之後,寒煙落猛然出匕。


    但是境界終究存在差距,徐豐懼察覺到,猛然後撤拉開了距離躲開寒煙落的匕首。


    寒煙落見到距離被拉開,一記火球朝著眾人打了過去,然後後撤,手中的匕首朝著自己的脖頸處就刺去。


    匕首到了脖頸處停了下來,一隻手抓住了寒煙落的手。


    “別怕,我來了。”


    林殊羽輕聲的對著寒煙落說道。


    寒煙落聽見林殊羽的聲音,手中的匕首滑落,轉身便是抱住林殊羽大哭了起來。


    女人往往都是脆弱的,看起來堅強,隻是還沒有遇到值得放下偽裝的人。


    徐豐懼等人從火球之中竄出,看著林殊羽和寒煙落相擁而泣。


    “喲,原來你能走路啊,不過廢物能不能走路,都無所謂,廢物始終就是廢物,你來的正好,今日我們師兄弟就在你的麵前要了你的妻子,你就在旁邊看著,這樣你就能夠永永遠遠的記住我的名字了。”


    徐豐懼臉上充滿了笑意,他甚至還回頭對著幾個師弟說道:“這個廢物賊有意思,他上次竟然在山門處問我,敢不敢告訴他,我的名字,哈哈哈哈!”


    幾個師弟聽的也是哈哈哈大笑起來:“現在這些人還真是無知無畏!”


    “師兄,我先幫你拿下這廢物!”一個淩天閣修士朝著林殊羽飛去。


    林殊羽抬頭看了那修士一眼。


    “砰。”


    那修士直接在半空中爆炸開來,化成一團血霧,便是骸骨都沒有留下半分。


    剛才還肆意的笑聲,瞬間終止。


    林殊羽接連看向已經呆住的淩天閣弟子。


    一個個砰砰砰的炸裂開來,那血肉炸到了徐豐懼的臉上。


    此時的徐豐懼才回過神來,他的腦海也隻剩下一個字,那便是跑。


    他轉身便是欲逃亡,可是轉身便是正碰到林殊羽,他完全看不清林殊羽的速度,根本不知道林殊羽什麽時候到達自己身後的。


    恐懼和威壓瞬間籠罩了徐豐懼,他全身仿佛被抽掉了力氣一般,癱倒在地上,身體還在朝著林殊羽相反的方向蠕動著。


    “還好笑嗎?”林殊羽冷漠的問了一聲。


    徐豐懼扭曲著身體,跪在林殊羽的麵前,不斷的磕著頭:“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知道你竟有這般修為,不是我故意針對寒家的,是項莫城,是項莫城,是項莫城指使我們的!我都是聽從命令。”


    林殊羽一腳踩在徐豐懼的臉上,聲音顯得十分冷淡:“你們還真的都是一般托詞,你們自以為優勢占盡,一副囂張跋扈咄咄逼人模樣的時候,可沒有說是誰指使的。”


    林殊羽說著,一隻黑色的甲蟲從手指爬出,爬向了徐豐懼的身體之中。


    隨即撕心裂肺的痛苦從徐豐懼的身體內部傳來。


    “你對我做了什麽?你他媽對我做了什麽?你有本事去對付項莫城啊!你沒那個本事,隻能欺淩我這種弱小。”身體的劇烈疼痛壓過了恐懼的情緒,徐豐懼開始對林殊羽破口大罵。


    這話聽的林殊羽都想笑,刀落在自己身上開始說欺淩弱小了。


    “項莫城?可不隻是他,整個淩天閣都會不複存在,而你,很幸運的被我記住了名字,注定你不能和別人一樣,輕易的死去。”


    林殊羽冷漠的說了一聲。


    每一秒,徐豐懼的恐懼都在幾何倍數的增長。


    到了後麵,徐豐懼已經開始自己抓自己了,身上被抓的血肉模糊,但是還在不斷抓自己。


    “殺了我,殺了我!”


    “求求你殺了我,求求你了,求求你殺了我!”


    最後徐豐懼嘴中隻剩下求死,當一個人一心求死的時候,那必定是生不如死了。


    林殊羽緩緩蹲下,麵無表情的看著徐豐懼:“我叫林殊羽,牢牢記住這個名字,如果真有輪回的話,遇見這個名字繞著走吧。”


    徐豐懼的瞳孔不斷的震動,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這個人:“林殊羽不是已經死在了道清山嗎?”


    林殊羽這個名字,經過風報和道清山大戰,幾乎已經無人不知。


    徐豐懼的眼神永遠定格在那一刻,他死了,活活的疼死的,黑色甲蟲也緩緩的爬出了徐豐懼的身體。


    身後的寒煙落,在聽到林殊羽這個名字的時候,卻是沒有任何的動容,就好像她早已經知道了一般。


    “回去吧,項家,淩天閣是時候該清算了。”林殊羽回首對著寒煙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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