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隔壁村打麻將了。我們村的人打麻將賭錢,來得很大。我媽就去隔壁村了,我老豆送她過去。不在家。”阿敏拉著她的手進屋,給她端茶倒水,“渴了吧?有沒有吃早飯?”


    “吃了。”顧靈希啜了一口水問她,唐樂是怎麽死的。


    阿敏沒有親眼見過,隻聽同村人提過,唐樂是被一把水果刀從胸口插入死的,“聽說刀是筆直插入。”


    正常人要筆直插入心髒其實是有些困難的,身高會限定在一定範圍。


    顧靈希覺得這樣很好找到凶手才對,為什麽警察還沒鎖定嫌疑人?


    她還在胡思亂想,沈督察已經帶著一個男人進來了。


    “這位是高進,新界南警署高級督察,我以前的老同學。這位是顧靈希。我們西九龍警署的秘密武器。”


    高督察將顧靈希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而後胳膊肘搗了搗沈興博的腹部,“你真沒跟我開玩笑?這麽年輕的小姐會算卦?”


    沈督察攤了攤手,“我跟你說實話,你卻不信。”


    見他生氣,高督察忙擺手,“我不是不信你。我就是覺得你變化很大的。你以前不是最討厭別人裝神弄鬼嗎?”


    “你也說了,我討厭裝神弄鬼。她不是啊。她是真有本事。”沈興博拍拍他肩膀,“算了,不跟你廢話。我們眼見為實!”


    高督察依舊將信將疑,不過老同學都已經為她擔保,他勉強信幾分,“那行。我安排你跟他們見麵。不過他們情緒都很激動。你之前又跟阿敏想見唐樂,看到你,他們可能會……”


    他手指比劃一下,一切盡在不言中。


    顧靈希懂他的意思。為了避免衝突,最好不要一次見太多唐家人。她想了想,“你看看他們家誰哭得最傷心,你把他單獨叫過來。我給他算。”


    高督察笑了,這是個聰明的靚妹,他打了個響指,“行!你等著。”


    他朝旁邊招了招手,一個警員走過來,他讓對方去叫人。


    也就片刻的功夫,有個靚仔被叫過來,他臉上掛滿淚珠,眼睛都哭腫了。


    阿敏湊近顧靈希耳邊,小聲解釋,“這是唐樂的六哥。跟她玩得最好。”


    年齡相近,共同語言也多。顧靈希給他算卦,的確勝算很大。


    看到顧靈希,唐六神色有些激動,想衝過來,不過還沒等他行動,就已經被警員攔住。


    高督察詢問他妹妹有沒有什麽別的喜好。


    這些其實之前已經問過,唐六不明白警察為什麽又問一次,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答了。


    顧靈希已經戴上手套,示意對方伸手。


    唐六蹙眉,不明白她想幹什麽。


    高督察翻了個白眼,“她隻是檢查你有沒有受傷。”


    唐六看了顧靈希一眼,的確是個柔弱的靚妹,論起力氣,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他也就沒有排斥,任由對方檢查自己的手。


    高督察負責問唐六問題,但他眼角餘光卻一直盯著顧靈希。


    他還是頭一回看到神婆這麽給人算命的。一句話不問,就隻摸手?這是算命,還是把脈?!還是看麵相?


    他還在愣神時,就見顧靈希已經鬆開手指,高督察打斷唐六的話,“行了,你回去吧。”


    唐六話說出到一半,突然被叫停,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好幾秒,才站起來往回走。


    等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門,高督察迫不及待問顧靈希,“怎麽樣?你算出誰是凶手了嗎?!”


    顧靈希表情卻不如之前那樣篤定,眉頭微微擰緊。


    顧靈希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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