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笑了一下,“我猜也是。”


    陳臨野沒再接話。


    那女孩又說:“那就隨便換成什麽菜吧。”


    陳臨野點點頭就走了。


    女孩看著他的背影遠去,注意到小羊的視線,對她笑了一下,就低下頭去。


    小羊有些出神,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懷中小狐狸。


    ……


    等到小羊再抬頭望那個角落時,人已經不在了。


    “她人呢?”小羊問陳盼娣。


    “誰啊?那個‘瘋子’?不知道,吃完了吧。”


    “這才幾分鍾啊?吃完了?”


    “都半個小時了,可能她胃口小吧。”


    “半個小時了?”小羊摸狐狸的手一頓,她想事情想了這麽久嗎?


    ……


    這個女孩並沒有讓小羊的生活有多大改變,隻幾天的功夫,小羊就已經忘得一幹二淨了,不止小羊,所有明明前段時間還很熱衷這個八卦的人們,都已經對她沒有印象了。


    這個小小的插曲,火速被人們遺忘。


    ——


    這是小羊來這裏的第一年,餐館生意越來越好,有做大做強的趨勢。


    天氣慢慢變冷,小羊的裙子塞進了衣櫃,換上了厚厚的棉襖。


    十一月就開始慢慢下起雪來,小羊不是第一次見到雪,但是每次看到還是一樣的興奮,況且以前見過的都是南方的小雪,很少看見北方這樣盛大的場景。


    站在門口也不進屋裏,就瞧著外麵紛飛的雪片。


    “乖乖怎麽又在外麵?”陳臨野把熱水袋塞她手裏,笑道:“乖乖在迎客嗎?”


    小羊滿眼興奮地望著他,“什麽時候雪能下大呢,地上厚厚一層那種!”


    陳臨野扶正她的帽子,“馬上了,已經開始下雪,就不遠了。”


    小羊的興奮勁好像沒見過雪一樣,陳臨野不由得問,“往年也下了很久的雪,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乖乖怎麽還跟沒見過一樣這麽開心?”


    小羊眨巴眨巴眼睛,“不行嗎,我就是覺得好看!”


    陳臨野笑出聲來,天氣很冷,呼出的熱氣都能看見,麵前女孩穿的很多,帶著毛茸茸的帽子,手上還捂著熱水袋,看起來很是嬌憨。


    外麵又開始吹起風,冷風吹到臉上是刺骨的疼,小羊還是被強硬帶進屋裏。


    時間說快也快,說慢也慢,沒過幾天,就開始下起大雪。


    小羊在陳臨野懷中醒來時也不知道是幾點了,就望見窗戶外白茫茫一片,空中還正下著雪花。


    真大呀!


    小羊急急忙忙就裹上了衣服趴到窗戶旁,打開一點縫,伸出手來去觸碰雪。


    這裏的雪與以前她見過的很不一樣,不是細細小小飄落,而是大顆大顆的,落在手裏還能看到雪花的形狀。


    小羊著了迷一般,饒有興致地拿手接著。


    陳臨野被窸窸窣窣的動作吵醒,睜眼就看到女孩不見了,一轉頭,女孩身上就裹著一件他的襖子,趴在窗戶旁接雪,臉蛋都凍得紅彤彤了。


    “祖宗,這麽早起來幹什麽?”陳臨野連忙起身過去抱她,被子裹住兩人。


    小羊的手被他拉下來捂著,一下子暖乎起來。


    小羊賣乖地笑,“我想摸一摸。”


    陳臨野另一隻大手又抬起來捂她的臉,無奈道:“晚點帶你去玩個夠,等會肯定很多人打雪仗的。”


    “真的?!”小羊開心極了,一下子眼睛就亮了起來。


    陳臨野抱著她回床上,“真的,先睡一會,起來就帶你去。”


    小羊興奮地睡不著,睜著大眼睛布靈布靈望著陳臨野。


    陳臨野簡直拿她沒辦法,將小腦袋按在懷裏,眼不見為淨。


    陳臨野第二次醒,是被小羊摸醒的。


    陳臨野已經再次睡著,小羊抬起腦袋來毫無睡意,看著窗外的景色就心癢癢。


    無聊地伸手摸他的眉毛,眉毛很濃,看起來整個人就凶凶的,最開始見麵的時候還喜歡皺眉,可嚇人了,小羊想。


    再摸到睫毛,很長很密,跟女孩子一樣,小羊又摸了摸自己的,嗯……還是我的長,嘻嘻。


    摸到鼻子,鼻梁很高,又高又挺,聽說,鼻子高挺的人,嗯……那裏也很大……小羊冷不丁想到這個,臉上燒起來,慌忙摸到嘴唇。


    嘴唇嘛……不厚不薄,看起來剛剛好,親起來也很舒服,嗯!滿分!


    繼續摸下去,流暢的下頜線下麵是凸起的喉結,看起來莫名的性感。


    小羊不自覺多摸了兩下,真的有點帥哦……邊想著,手上又摸了兩下,突然就感覺到喉結滾動。


    小羊抬眼,就對上一雙漆黑幽深的雙眼。


    “我睡不著……”小羊先發製人,委屈巴巴看著他,眼中好像藏著一汪水,又靈又透。


    陳臨野在她摸嘴唇時就醒了,這下自己的睡意也被這小祖宗鬧沒了,還乖乖呢,就是個祖宗,一點都不乖。


    陳臨野翻身俯視著她,不顧女孩可憐兮兮的神色,低頭咬了一口她的臉蛋。


    “哎呀!”小羊煩死了,又是梨渦的地方,天天被咬,總感覺那一塊的皮都要厚一點了!


    陳臨野聽到聲音,放輕了力度,細細吻著,從臉蛋啄吻到頸部,鎖骨……


    鎖骨上傳來些許痛感,小羊才推推他腦袋。


    陳臨野看了眼時間,認命起身給祖宗穿衣服。


    一圈一圈裹上厚厚的棉衣,小羊都感覺有點悶了,推拒著,“再穿我就是個球啦!我不要!”


    陳臨野隻好給她再脫下一件毛衣,“沒有啊,還是很漂亮。”


    小羊不聽他狡辯,穿好鞋就去洗漱了。


    天氣冷了之後餐館的客流量就少了很多,這會兒大家都很有空閑。


    吃完早餐小羊就有點等不及了,沒等陳臨野他們出來就一個人跑去門外。


    下了一夜的雪,屋外的地麵上鋪了厚厚一層,踩上去直接到小腿,全世界仿佛都是白的,萬物都蒙上了一層白色的毛毯,視野所及仿佛都融入了童話世界。


    陳臨野一個沒看住,人就不見了,旁邊的熱水袋還沒拿上,他隻好像個老媽子一樣拿著去門外找她。


    穿得圓滾滾的女孩正蹲在雪地裏,望了望四下沒人,才有些好奇地伸手抓了一點雪,塞進嘴裏嚐了一下。


    然後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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