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的衣著實際上與這個環境很不符合,但就因為這份不符合,導致很多人的眼神頻頻往這裏望。


    人太多了,小羊沒有注意到,可墨千臨一看一個準。


    但也因為人多,根本沒有辦法去管。


    總不能一個一個上前去挖了他們的眼睛?墨千臨心想,嗯……也不是不行?


    墨千臨還在想,身邊的小羊就躍躍欲試站起身來,給了他一個眼神之後,就徑直走向了舞池。


    小羊當然不會跳舞,但她會蹦啊,她跟著節奏感極強的曲子蹦起來,跳起來,很放鬆,也很開心。


    緊緊跟上來的墨千臨挨著她,眼神不善地打量著周圍想靠過來的人。


    小羊之所以這麽肆無忌憚上來,也是因為墨千臨在。


    “你也跳嘛!”


    小羊邊喘著氣,邊在他耳邊喊,話語間都洋溢著快樂。


    她還沒見過墨千臨跳舞的樣子呢,不知道是帥氣還是,滑稽呢?


    墨千臨沒有什麽羞不羞恥的,小羊讓他跳,他就跳了。


    學著最近的一個男生,跟著他舉起手,搖了起來。


    小羊捂著肚子笑,墨千臨的動作笨拙又可愛,但又因為身材實在是好,所以竟然還有一種難言的賞心悅目。


    對於這個一直在保護他的人,她發現了他這麽好玩的一麵,實在是新奇。


    墨千臨倒是好像真的被音樂感染了,臉上也帶了點笑意,低頭看小羊的笑容,看她眼睛亮晶晶地望著自己。


    那麽多人都在,可一瞬間,兩人相望的時候,仿佛這世間就隻有他們兩人了。


    兩人心中同時撲通撲通跳了起來,一種莫名的衝動讓他們緊緊抱在了一起,小羊靠在他的胸膛,聽到了他急促的心跳聲。


    柔軟的小手摸了上去,抬眼望著他,眼珠子很黑,顯得那張臉清純又天真。


    “你怎麽還有心跳呀?”


    墨千臨勉強聽清了這句問題,小羊那上下觸碰的粉唇讓他實在是堅持不住了,他好像在隱忍著什麽,在她耳邊說話,聲音低沉沙啞:“也許是因為你來了。”


    好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小羊即使這麽覺得,臉上還是紅得徹底。


    這是情話吧?


    兩人再也沒有在裏麵多待,墨千臨的動作很急,半抱著人,急匆匆從裏頭出來了,可外麵人也很多。


    兩人相視一眼,不自覺將眼神落在了對方的唇上。


    小羊驚呼一聲,人就被拉到了個昏暗的小巷裏,昏暗的陰影正正好擋住兩人。


    沒等她反應過來,那熾熱激烈的吻就落了下來。


    也許是酒吧激烈的氛圍,她心中也有一股莫名的興奮,閉著眼睛,踮著腳尖就迎了上去。


    她的主動讓他更是心潮澎湃,大手摁著她的後腦勺,親得小羊發出不自覺的喘息來。


    那邊光亮處是熱鬧的街景,這邊陰影處是纏綿親吻的他們。


    良久,受不了的小羊推開他,嘴唇紅腫,上麵帶著嘟嘟的水光,她眼裏還有沒消的朦朧,眼波流轉間,放在墨千臨胸膛上的小手輕輕一推,人就溜了出去。


    墨千臨可沒有過癮,懷中的人實在是太可口,本還想繼續,可一個沒注意,她就跑了出去,他連忙跟上。


    外麵人多,可就不好再這麽親密了。


    墨千臨被她勾得不行,跟在她身後,腦海中想的還是剛剛那柔軟的觸感,那讓他心裏,湧起一種不隻是要親吻的衝動……


    小羊緩著臉上的熱意,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又是幸福又是苦惱。


    墨千臨很快追上來,從身後抱著她,暖暖的一下子將她罩住,聲音悶悶的,“寶寶……我不舒服……”


    小羊一下子從溫情中抽過身來,連忙追問:“怎麽了,你怎麽不舒服了?”


    墨千臨不說話,就這樣抱著她。


    很快小羊就明白他哪裏不舒服了。


    “你、你流氓!”小羊臉上都快要冒出熱氣來,感覺到他身上不對勁的火熱,以及那頂住她有些膈的堅硬之後,她也不淡定了。


    墨千臨好委屈,這也不是他能控製的,那歸根結底,不還是小羊惹的禍嘛……


    這樣一番毫無道理的話讓小羊想氣暈過去,她捶了他胸口一拳,雖然軟綿綿輕飄飄的,但還是表達了她的憤怒。


    “快回家啦!”


    “哦……”


    熱鬧的街道下,兩人分開又黏上,黏上又分開……


    ——


    第二天的體測,小羊的800米照樣沒及格。


    體育老師就在前麵,墨千臨記得小羊說的話,看到她這麽累,急得不行也還是不敢上前來抱抱她。


    雖然老師再三強調跑完步之後不能立馬坐下,但她實在受不了,站了兩秒,累得不行還是白著張小臉坐在了操場中間的草坪上。


    她頭發本來是紮了個低馬尾,但跑了這麽久,在腦後鬆鬆垮垮,她也懶得管,皺著眉平複自己的呼吸。


    細碎的頭發垂到麵頰旁邊,蒼白的一張小臉,唇卻紅彤彤的,那是昨晚墨千臨吻的。


    旁邊很多人不自覺看過來,又有了各種討論。


    “她好好看啊……”


    “我還挺想跟她做朋友的……”


    “幸好盛音走了,我也不太喜歡她,總是欺負人。”


    “是啊……”


    小羊喘著氣,手撐在草坪上,看著天空飄過的白雲,她再一次想到盛音,她找出了盛音,又將她送到了監獄,之後的她,會改變嗎?


    體育老師記錄完數據就讓大家自由活動了,墨千臨立馬過來。


    小羊看著他過來的身影,眯著眼睛露出一個笑來,不再去想盛音的事,坐牢就是她的懲罰,如果她依舊沒有改那個性子,社會和法律會磨平她……


    ——


    在墨千臨一點點數著的時間裏,小羊終於高中畢業了。


    高考當天。


    白天的他們和班級所有人一起慶祝,將撕碎的書頁從教學樓上高高拋下,班主任和教導主任站在樓下,生氣又無奈,看著學生們狂歡地合唱著歌,他們眼裏也有了些複雜的情緒。


    而到了晚上,回到家裏的兩個成年人,從親吻到撫摸,意亂情迷,喘氣聲,嘖嘖的口水聲,還有一些……不可言說的聲音。


    小羊躺在床上,手還緊緊拉著麵前人的領口,在他漆黑如墨的眼神中,她輕輕一笑,像某種小動物一樣蹭蹭他的臉,軟軟的,柔若無骨,開口詢問的聲音也輕輕的。


    “你愛不愛我?”


    “我愛你,我永遠愛你,寶寶,墨千臨永遠愛梨小羊。”


    墨千臨毫不猶豫的回答取悅了小羊,小羊乖乖任他吻在脖子上,她抱著他毛茸茸的腦袋,閉著眼睛,說:“我也永遠愛你。”


    剛剛還像瘋狗一樣親吻的人停了下來。


    小羊通紅著臉頰,紅潤的唇靠近他耳邊,“還有……輕一點。”


    馬上,房間就響起了更加激烈的響動……


    相愛的兩個人一定會幸福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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