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的“初戀”無疾而終,但她似乎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難過。


    回家之後她將齊西延說的話轉述給了薑雯,薑雯似乎有點意外,又好像並不意外。


    她說:


    “他看起來挺喜歡你的,我還以為他會答應,沒想到他居然拒絕了。”


    “不過也是,你這個喜歡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算是很理智的了,挺聰明的。寶寶,你也算是來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暗戀加失戀了,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啊,你不難過吧?”


    小羊歎口氣,“沒那麽難過,但是有點遺憾呢,好像確實不像電視劇那樣,我還以為我會跟白優優一樣……”


    “安啦,每個人的人生又不一樣,你的精彩還在後頭呢!”


    於是小羊就放下了追人計劃,將齊西延從預備戀愛對象轉入到了好朋友當中,又將那本沒了作用的戀愛日記隨意丟在了書桌哪個角落,就開始專心在家裏等待哥哥回家了。


    ……


    程臨一放假回來之後,小羊整個人就高興很多,每天幹什麽都有玩伴了,整天幹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跟在哥哥後頭叭叭。


    不久就快要過春節,在春節前程臨一約了白牧魏南星等人一起聚一下,但小羊一直在樓上沒下來,程臨一就上去叫人。


    小羊在衣帽間換衣服,還在糾結選漂亮的還是保暖的,程臨一敲她衣帽間的門,大喊,“你要個屁的漂亮,又不是什麽很重要的人物,人家沒見過你是不是?!”


    小羊也大喊:“你就不能說好聽一點,你說我不管怎麽樣都很漂亮不行嗎?!”


    程臨一慢悠悠走到書桌上坐下,“你哥我是實幹家,不說這種沒用的甜言蜜語,懂不懂啊你?”


    小羊在裏麵嘟囔,“平時也沒見你少說……”


    程臨一哼一聲,百無聊賴看著她的筆記,翻著翻著就看到最邊上夾了一本粉紅色的筆記本,他嘖嘖一聲,抽出來。


    上麵明晃晃幾個大字“戀愛日記”。


    ?


    程臨一坐直了身子,手放在封麵好久,還是沒打開,低罵了一句,將筆記本拿起來走到衣帽間外麵敲敲,“趕緊的出來,我有事問你。”


    小羊哎呀哎呀地叫,“急什麽,老是催老是催,我不穿衣服出門好了,凍死我行不行?”


    這會程臨一沒跟她貧,聲音還是一樣嚴肅,“快點出來。”


    小羊氣悶地加快了速度。


    她手裏搭著一件羽絨服,穿了一件白色柔軟的毛衣就出來了,一隻手還在整理領子,“什麽事啊這麽著急?”


    程臨一舉起手裏的那本本子。


    小羊看到的一瞬間一愣,這怎麽給他找出來了?


    隨即心虛地不說話。


    薑雯說過,早戀是見不得人的,不能給家長看的!


    程臨一見她這表情還有什麽好說的,就差沒把心虛兩個字寫臉上了。


    他心梗地很,覺得自己快要說不出來話了,他問:“我能看嗎?”


    小羊呐呐:“你、你看吧。”反正沒在一起,也不能說是戀愛日記了,其實是舔狗日記,你願意看就看吧。


    程臨一打開看,第一麵就是程明珠和齊西延,兩人的名字挨在一起。


    齊西延,程臨一記得這個名字。


    是那個班長,之前有一段時間頻繁被小羊提起的人,他明令禁止她再提這個名字,原來是躲著在背後偷偷提了。


    他繼續翻看,裏麵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小羊討好別人的證明。


    帶早餐,約會,一起回家……


    程臨一越看越沉默,到最後小羊都有些害怕了,巴巴拉著他的手臂蹭。


    程臨一是真心累,他感覺頭好痛,他天都塌了了……


    他問:“談多久了?”


    小羊討好地牽他的手,“沒談沒談,我們沒談。”


    “為什麽沒談,還在曖昧?還是你沒考慮好,不敢背著我早戀?”


    “啊……”


    小羊都不敢說話了,但在哥哥咄咄逼人的話語和那異常淩厲的眼神下,她還是說了實話。


    然後頭都不敢抬了,恨不得低到地底下。


    “因為……他沒答應我……”


    程臨一:“……”


    他覺得他需要急救。


    他氣笑了,“好,很好,非常好。”


    “你喜歡他,追他,想跟他在一起,不是沒考慮好,也不是怕哥哥說你,而是他媽的他拒絕了你???”


    小羊吞了口口水,慢慢點頭。


    程臨一哈一聲,將椅子一腳踹開了,撞到床腳,發出刺耳的聲響。


    好像把生小羊的氣發泄到另一個人身上了,他罵道:“他媽的他以為他是誰啊他拒絕你?他什麽人物啊也敢拒絕你?老子要看看他到底什麽樣子,也配你喜歡成這樣還他媽拒絕你!”


    他說完,衝動地立馬站起身來就要出門。


    小羊急急拉住他的手臂,一時分不清程臨一的立場,他到底要她談戀愛還是不要她談啊?


    “別!別去啊哥,別去!”


    “你拉著我?因為他?”程臨一回頭望她,語氣都快炸了。


    小羊真被嚇到了,第一時間就是安撫,“不是啊,你聽我說,哥哥,你聽我說嘛!”


    她將聲音放得軟的不能再軟,拉著程臨一的手臂輕輕搖晃,撒起嬌來,“你聽我講話呀,你都沒聽完呢!”


    程臨一看起來冷靜了一點,閉了閉眼,說:“你說,還有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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