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第一次,程臨一不得章法,隻能先親著唇,摩擦含咬,反複吸吮,最後再舌尖微頂,示意她張開唇齒。


    後試探地將舌頭伸進去,觸碰到她溫軟的一刹那,又是另一種特殊的悸動。


    柔軟,溫熱,濕滑……


    纏繞的間隙中,兩人都忘記了所有,隻不由自主沉浸在這溫情繾綣的吻中。


    ……


    一吻畢,兩人小喘著氣,靠在床上,臉頰微紅。


    小羊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心裏空茫茫一片,什麽也沒想。


    緩了好一會兒,她才咬著唇,回憶著剛剛的奇特舒服的感覺。


    片刻後,她舔舔唇,轉頭,張開口想說什麽。


    就見身側的程臨一緊緊盯著她的唇。


    小羊:……


    “幹嘛……幹嘛這樣看著我?”


    程臨一聲音輕輕的,眼神卻火熱,“好想……親死寶寶……”


    “?”


    小羊瞪了他一眼,腳也往他身上踹,“你走開,不許說這樣的話……”


    程臨一的腿略微一使勁,就將她的腳丫子夾起來了,口裏安慰著,“嗯,我會注意的,不會真的親死寶寶。”


    “……”


    見她不說話,程臨一又靠過去摸她的唇,輕聲問:“怎麽了?”


    小羊搖頭,“沒有……”


    程臨一的眼神轉移到她眼睛,兩人對視,他又問,“寶寶,所以我們現在,是什麽關係?”


    小羊咬著唇,臉上又紅又熱,她思考了好一會兒,小聲說:“嗯……就平常的關係啊。”


    ?


    程臨一臉色立馬變了,坐起來,問:“什麽關係?你再說一遍。”


    小羊絲毫不怵,眨巴著大眼睛,看起來無辜得很,聽罷,果真重複了一遍,“平常的關係呀……”


    程臨一胸口起伏不定,黑沉的眼珠一轉不轉盯著小羊,半晌,見小羊什麽反應都沒有,他問:“什麽關係能接吻?平常的關係就能嗎?”


    小羊好像還真想了想,然後才回答,“那,當我們不懂事好了,不懂事犯了錯,很正常噠。”


    程臨一都要氣昏了,“不懂事?是我不懂事還是你不懂事,你覺得你還小嗎,你——”


    他說不下去了,綠著一張臉,摔門就走了。


    小羊慢吞吞從床上坐起來,忍不住偷笑,哼,叫你這幾天故意占我便宜!


    *


    把程臨一惹生氣了,後果就是——


    冷臉伺候小羊。


    幹什麽都冷著臉,但什麽都得幹。


    媽媽跟姐妹出去玩,家裏又隻剩他倆。


    一大早,程臨一冷著臉把早餐端到小羊床頭,冷著臉叫她起床,冷著臉接受她的起床氣,然後冷著臉給迷迷糊糊臉上還帶著水漬的小羊喂食。


    最後一聲不吭地給看了半天手機然後要睡回籠覺的小羊伺候睡覺,蓋被子掖被角關燈拉窗簾,一氣嗬成。


    但中途絕對不說一句話,惡狠狠給小羊臉色瞧。


    小羊幸福地依偎在被子裏,絲毫不覺。


    中午,小羊悠悠然下樓,看見程臨一在客廳用電腦做作業,翹著二郎腿,帶著半框眼鏡,還頗有斯文敗類那味兒。


    小羊一下子清醒了,抿唇跑過去坐到他身邊。


    程臨一瞥了她一眼,一言不發,往左邊移了點。


    小羊又湊過去。


    程臨一本來不想說話的,他的打算是跟她冷戰一天讓她知錯。


    但眼下她的動作,讓他忍不住出聲。


    他冷哼一聲,諷刺道,“幹什麽?我和你隻是普通關係,不要得寸進尺。”


    小羊靠上去,笑嘻嘻的,很不當一回事似的,伸手去拿他眼鏡,“好帥,新買的?我喜歡,以後隻能戴給我看。”


    程臨一看著她往自己臉上戴,他哼一聲,“本來就是——”


    話語戛然而止。


    小羊戴著有些不舒服,她摘下來,問,“是什麽?”


    程臨一冷著臉戴回去,“沒什麽。”


    本來就是故意戴給她看的,他自己什麽樣子帥他自己不知道?


    小羊也沒在意這句沒說完的話,拿出手機給他拍照,一邊拍一邊欣賞,“哥哥,好帥……”


    程臨一又哼一聲,心情好了很多,但依舊記著仇。


    小羊拍完了,朋友圈也發完了,於是在沙發上一癱,想吃點心了。


    杵了杵旁邊的人,說,“想吃你做的布丁,給我做。”


    程臨一不理人,她又推了推。


    “張姨不是在外麵?讓張姨給你做。”


    “我想吃你做的,你做的,甜。”


    “讓張姨多放糖就好了。”


    “不要,你做的要甜一點,可能是做的人的原因,不關食材的事,你說是不是?”


    程臨一不說話了。


    小羊爬起來,看四下無人,偷偷摸摸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小聲道:“快去啦!”


    程臨一放下電腦,怒極了,“你當我是什麽?不給我名分,以為這種小惠小利就能使喚我了??”


    小羊聞言,“不夠嗎?”


    她又支起身子在他另一半臉親了一下。


    程臨一生氣得很,嘴一張就要訓斥。


    小羊隻好繼續起身,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好啦!快去嘛,好餓好想吃,隻喜歡吃你做的……”


    程臨一:……


    最後程臨一冷著臉一邊攪著雞蛋一邊怪自己太心軟。


    小羊吃到了程臨一給自己做的布丁,也心情好得終於願意給他一個名分。


    ……


    晚上吃完飯之後,這次她去了程臨一房間。


    程臨一還在浴室洗澡,她一個人坐在他床上,東摸摸西摸摸。


    程臨一一出來,就看見自己床上坐了自己最愛的人。


    他穿著浴袍,濕潤潤的頭發隨意往後撩成大背頭,發絲的水珠往下滴,消失在浴袍處,別有一番風味。


    他與小羊對視兩秒,低著眼睫吹頭發去了。


    小羊亦步亦趨地跟著他,他幹什麽她都跟著,程臨一終於忍不住,轉身用力按住她雙肩,用力皺著眉頭,“你到底想幹什麽!”


    小羊深知自己給他逗過頭了,但也不怕,哄哄就好了嘛,又不是沒有哄過。


    於是她掙紮開,抱過他手臂輕輕搖啊搖,嘴上撒著嬌,望著他的眼神乖巧甜膩,聲音也放得軟極了,“好啦,氣性怎麽這麽大,你老是故意吃我豆腐我還沒生氣呢……”


    程臨一看著她,並不說話。


    “你還問什麽關係呢……你都沒正式跟我提,怎麽就能迷迷糊糊確定關係呢?也太沒儀式感了。所以,要真說起來的話,還不是怪你?”


    程臨一愣住了,這麽一說,好像確實是他的錯?


    小羊堅定點頭。


    程臨一隻好抿唇,問:“那我現在問你。”


    “程明珠,你願不願意做程臨一的女朋友?”


    他死死盯著小羊的嘴巴,生怕再說出什麽傷人的字句。


    小羊看著他,臉上笑眯眯的,輕聲道:“願意啊。”


    程臨一臉上的笑立馬就不受控製地咧開了,從冷臉到笑臉,隻需要一秒鍾。


    小羊欣慰地想著,這才對嘛,多好哄啊,她還不了解他嗎?


    但她確實想錯了,哥哥是好哄,男朋友可不太好哄了,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程臨一將小羊一把抱起來,就著這個姿勢,扶著人家後腦勺就傾身下去了,“你故意的,程寶寶,我今天要親死你!”


    小羊睜大眼睛:“?”


    ……


    半小時後。


    “別……別親啦……”


    “不夠。”


    “唔……真的要親死了……讓我回去吧……”


    “不會的寶寶……我很注意不親死你……”


    “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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