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周圍的宮女和太監們都緊張到了極點,他們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打破這片寧靜而又詭異的氛圍。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恐和擔憂,仿佛時間已經凝固。


    放眼望去,偌大的宮殿內鴉雀無聲,死一般的寂靜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在這片死寂之中,唯有皇帝和賢妃的目光在半空中交織,那眼神中蘊含著無盡的悲傷和深深的無奈,仿佛在默默地傾訴著什麽。


    兩人的目光交匯,猶如兩顆孤獨的星辰在黑暗中相遇,彼此照亮卻又無法相擁。


    終於,皇帝忍不住開口了,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你……真的決定了嗎?”


    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劍,刺破了沉默的夜空,同時也刺痛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


    皇帝的心情十分複雜,內心充滿了矛盾和痛苦。他知道自己無法改變眼前的局麵,但又不願意輕易放棄。


    “非要如此嗎?你能去哪呀?!你知不知道……你一直都是後宮中眾矢之的的那一個!!”


    他希望賢妃能夠回心轉意,可又害怕聽到那個令他心碎的答案。


    楊賢妃堅定地點了點頭,已經是下定了決心:“是的,陛下。臣妾已經思考了很久,這是臣妾唯一的選擇。”


    楊臨月她明明已經無親可依了,而他卻偏偏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這麽多年,臨月,多謝陛下照扶了!我本早就是個死人了,能活著全部倚仗著陛下。”


    楊賢妃的眼眸閃爍了一下,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種十分複雜的情感來。她心中暗自思忖道:“其實,我早該想到這些事情的……”


    “你還是在怪我嗎?當年的是……我……確實是……”


    北蒼皇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苦澀。他那雙原本幽亮深邃的眼眸,此刻也漸漸黯淡了下去。


    楊臨月的目光堅定而決絕,她緊咬著嘴唇,毫不退縮地回應道:“當然,生我、養我,給予我十幾年溫暖的人是我的父皇母後,而你,陛下,你覺得自己能夠比得上他們嗎?”


    北蒼皇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似乎被這句話刺痛了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他沉默了片刻,終還是緩緩說道:“但是……我們……曾經也相伴走過了數十載,難道這些日子對你來說就沒有任何意義嗎?”


    楊臨月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矛盾,但她很快就恢複了冷靜,語氣堅定地說:“愛是真的,恨也是真的。或許,相忘於江湖,才是我們之間最好的結局吧。”


    他們之間的感情糾葛,早已不再是單純的愛恨情仇所能概括的了。


    這樣對大家都好,對你是,對我是,對她也是。


    “陛下,上官皇後也是極好的人,你已經很久沒有正眼看過她了。你該回頭看看她了。”


    皇後是個賢良的皇後,不應該被傷害。世仇是無法挽回的仇恨,不應該被忘記。


    “我放過你,不殺你,不逼你。但也求你放過我。”


    歲月的流逝,世事的變遷,讓他們彼此都經曆了太多的磨難與考驗。


    “臨月再無他求,隻求陛下一事,臣妾還有三個孩子,如今……隻願他們能平安順遂。”


    或走,或留,或做個閑散人。


    無意再掙,也無力再掙了。


    皇帝沉默了片刻,最終歎了口氣,忍痛說道:“好吧,朕答應你。既然這是你的心願,那朕也不願再強求。”


    楊賢妃再次跪下,向皇帝行了一個大禮:“謝陛下成全。”


    隨後,她站起身來,轉身離去,步伐堅定而決絕。


    皇帝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逐漸遠去,心中滿是失落和不舍。


    周圍的宮女和太監們也紛紛鬆了一口氣,這場緊張的對峙終於結束了。


    皇帝緩緩閉上了眼睛,一滴清淚順著他的臉頰滑落。


    他知道,從此以後,他的生活終究還是少了她的身影。


    楊賢妃離開後,皇帝獨自一人在宮殿中沉思。


    他回憶起與楊賢妃曾經的點點滴滴,如果當初沒有那些戰亂,也許事情就不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但現在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他隻能默默地接受這個現實。


    與此同時,楊賢妃回到自己的寢宮。她靜靜地坐在窗前,凝視著窗外的美景,心中卻無比平靜。


    她知道自己做出了正確的決定,盡管未來充滿了未知,但她無怨無悔。


    一年後,皇宮中傳出了楊賢妃病重的消息。


    接著,便傳出了離世的消息,整個宮廷都沉浸在悲痛之中。


    隻有少數人知道,楊賢妃回了母親的故居,她母親未出嫁時,便有一處宅院,在江都附近。


    她們臨走前,兩夫妻和幾個孩子去京城郊外悄悄送了送,離開了宮城賢妃……不,臨月也算是自由了。


    走的時候,將那完整的玉玨又送給了小鈺,她要去過自己的生活了。


    幾月前,遠在苗疆的李惟媛好不容易趕回來,結果發現……母親無事,還要離開。


    結果,哭著喊著要母親帶上她,被纏得沒辦法了,又有丹桂嬤嬤說情,三人便一起上路。


    回去的路上,馬車內一片安靜,隻有車輪滾動的聲音和馬蹄聲響徹在耳邊。


    韓修齊坐在那裏,眉頭微皺,似乎在思索著什麽重要的事情。


    雲妡柔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輕聲問道:“夫君可是在擔心母妃?有丹桂嬤嬤陪著,又有陛下的暗衛護著,定會無事的。”


    她本以為韓修齊擔憂的是母後的事情,但沒想到的是她們一家,韓修齊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禮部的事已經結束了,我在想我們一家以後該怎麽辦......”


    太子當時,雖然一時與他們聯手,但……那是因為他的弟弟要殺他,並不代表著他就能徹底容下他。


    雲妡柔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他們一直在京城生活,雖然表麵上風光無限,麵上誰也不敢得罪,但其實根基很淺,誰也不會輕易深交。


    她輕輕握住韓修齊的手,溫柔地說:“夫君,如果你覺得累了,我們不如回到蘇州去吧。那裏是我們的家鄉,開個藥鋪,過些簡簡單單的生活,可好?”


    韓修齊轉頭看著雲妡柔,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他知道,雲妡柔一直都很善解人意,也很珍惜他們之間那份平靜而幸福的生活。


    他點了點頭,眼中帶笑,手指輕輕拂過她的發梢。


    “好,聽夫人的便是。待小鈺大些,七弟也能自己有著落之後,我們便回到蘇州,我們遠離這些紛擾,過上自己想要的日子。”


    雲妡柔也笑了起來,靠在他的肩膀上,緊緊握著他的手,玩弄著手指思索著。


    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那她是不是該考慮多生幾個了。


    咳咳咳……雖然她的身體正在慢慢調養,小鈺還沒有斷奶呢。


    “爹……爹……”


    小家夥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糊不清地喊著。


    “小沒良心的,就知道叫爹爹,不知道叫娘親呀。”雲妡柔輕輕捏了捏孩子的小臉,嬌嗔道。


    “娘……娘……吃,奶……奶……餓……”小鈺一邊吮吸著手指,一邊嘟囔著。


    雲妡柔不禁笑了起來,心裏充滿了溫暖和幸福。


    她抱起孩子,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溫柔地說:“好啦,小寶貝,娘這就給你喂奶哦。”


    之前還避著韓修齊,現在他要看就看著,雲妡柔已經免疫了。


    小家夥吃得賊香,嘴裏哼哼唧唧的,又發出咂吧咂吧的聲音。


    他這個當爹的目光深邃,在旁邊看著,也不知道他看得什麽?


    自從用了香乳糖丸,她的奶水又香又甜,還有營養。


    “嘶……咬我!!你這……該打!”


    雲妡柔隻感覺胸前一痛,左手便在她的小屁屁上打了一下,拉開了些距離,這小家夥長牙了就是不乖。


    “不吃算了,這模樣分明就是吃飽了!!”


    “嗯!她吃飽了!讓夏葉哄她午睡去吧,我……想……陪你午睡會!”


    說著,韓修齊便將孩子抱了出去,轉身關上了門。


    “你……想幹嘛?!”


    這人,想一出是一出,誰知道想出什麽鬼主意折磨她了。


    “午睡呀?!她飽了,那你也給我嚐嚐好不好!?”


    “唔!等會,你別急,讓我緩緩。”


    “嘶……你,屬狗的呀!!”


    “已經許久不曾與我這般了,你不想我嗎?我可是想得睡不著……”


    “額……嗯……呼……”


    奶香味飄在空氣中,充斥著他的鼻息,難怪他女兒那麽愛吃東西,他也喜歡。


    “這可是……嘶……白日!!你……能不能收斂點!”


    某人非但不收斂,他還換著法子挑逗,惹得她一再害羞。


    生完了孩子,她的身體本就敏感的緊,一碰就有女兒的吃食。


    “不能,這是……嗯……我們家,不會有外人在的。”


    “什麽呀!沒有外人也不能這樣吧!!”


    “那我……換個地方!好久不見,都生疏了。”


    “疼!”


    衣物散落一地,傳出低低的嗚咽聲,亦有陣陣的呼吸交錯聲。


    自賢妃娘娘走後,他每日閑了無事,就非要……折騰她。


    窗外百合迎著日曬,但每日晌午都有甘甜的山泉澆灌著,在這院中根深蒂固的生長。


    不管他們怎麽鬧騰,等到小鈺餓得時候,定要找雲妡柔來。


    有時候玩的過了,待到小鈺來吃飯時候,發現沒了口糧。


    雲妡柔總會紅著臉,揉一揉胸前,狠狠的瞪著某個站在一旁的人。


    韓修齊尷尬得笑笑,招呼夏葉準備些牛乳,或者糖水先喂一喂。


    ……


    帝五子因反叛被流放三千裏,上官皇後一時備受打擊,自己的一個孩子要殺另一個,誰的心裏能好受。


    一年來,上官皇後白發因此多了好些,若不是太子妃常帶孩子去看看,真的不知她要變成什麽模樣。


    一年後的此時,自楊賢妃離去,陛下傷心數月,久久不能平複。


    時間一日又一日過著,遠方時不時會有故人的消息傳來。


    轉眼三年過去了,據說,賀綏將軍喜得二胎了,是個男孩,比小鈺小了兩歲,如今也已經出生。


    又說,北幽王出關了,四處找尋母親的下落,但終究是毫無消息,兩王又繼續對峙著,烏參江和烏孜赫兩個人也對上了。


    這次並沒有下蠱,戰況也很膠灼,但並沒有傷及百姓,也是難得。


    幾月前,李睿明遊曆了江南水鄉,順便去看了看母親。


    他回來之後,拒絕了陛下要他入朝堂的意思,在京中開了家店鋪,賣一些字畫之類的,倒也是輕鬆隨意。


    這年的春日,雲妡柔又再次懷了身孕,這次她選擇了隨機三胞胎,她感覺長壽在朝她揮手。


    韓修齊除了忙些孩子的事,也就是那禮部的事。


    起初太子對他也是有所忌憚,但時間一長發現,她真的肉眼可見的急著回府。


    除了照顧女兒,就是……摟著妻子的腰身,甜甜膩膩的不願分開。


    “夫君,這次準備的物資,我已經清點完畢了。六妹妹這次非要護送,我便同意她去了。”


    雲妡柔坐在院裏,夏日裏乘著涼,摸著明顯凸起的肚子。


    閑著也是閑著,不如也做些事,這幾日就清點了要送去苗疆的物資。


    “唉……隨她去吧!她殺了那個混蛋之後,也多虧了烏參江勸慰她。”


    事情是這樣的,那年,李惟媛本應該早就回京,結果誰料那個她心心念念的昌哥哥接近他是早有預謀。


    那人其實就是烏孜赫派到中原,打探情報的。


    李惟媛本不相信,但奈何親眼所見。繼而陰差陽錯之下,遇到了烏參江,兩人不打不相識,漸漸熟絡起來。


    “爹爹,娘親!”雲妡柔看著眼前這個渾身都是泥巴、活脫脫像個小泥人的女兒,心中滿是無奈。


    “你這孩子,到底跑到哪裏去了啊!弄得一身泥巴,你自己看看,哪還有點姑娘家的樣子!”她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


    “是啊,小鈺,趕緊去把身子清理幹淨吧。你賀家姐姐,隻比你大了四歲,人家整日裏可不像你這樣貪玩泥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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