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妡柔麵無表情地蹲在他麵前,眼神冷漠,手裏拿著鞭子,輕輕地拍打在顏無蒼白的臉上,仿佛要將他的恐懼深深地刻進他的靈魂深處。


    她的聲音冷酷無情:“對呀,就是……死了呢!?說實話,本小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刹那間,空氣似乎凝固了,整個空間都被緊張的氣氛所籠罩,壓得顏無冷汗直流。


    這人仗著自己有幾分的本事,握著大量賭博而來的錢財,把自個當大爺供著,平日裏趾高氣揚也就罷了。


    前些日子,他的第五房姨太太的大侄子的表哥的舅姥爺,仗著顏無的勢,騎馬之間將一八旬老太活活拖死。


    半月前,他表哥的姑姑的侄子搶了一無辜民女,迫使那女子跳樓自盡,慘不忍睹。


    諸如此類,不是一次兩次,為何能如此囂張?不就是有事了就讓顏無出錢擺平嘛?


    “姐姐……姐姐,那個……你,你別殺我,我,我還有用,我還能幫姐姐打理這賭坊和酒肆,真的!!”


    顏無害怕得發抖,緊緊抓住雲妡柔的衣角,慌忙爬到她身邊,“我對姐姐忠心耿耿!用我,用我比姐姐另外調教人……要,要快!!”


    他賭得就是雲妡柔身邊一時半刻找不到合適的人,沒有人能快速熟悉接管這裏,自己是最好的人選。


    “忠心耿耿?”雲妡柔冷笑一聲,一腳踢開了顏無,“你的忠心耿耿就是縱容自己的親戚草菅人命?”


    說罷,她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顏無,臉色黑沉,此人留不得,決不可再用!!!


    “我……你殺了我,我的……他不會放過你的!!他會替我報仇的!”


    顏無不過是偏遠之地的一個無能庶子,既無家世背景,又謀算能力,卻還能夠張羅如此大的場子,撈到如此多的油水。


    說他身後無人,嗬,誰會信呀!!但今日,是個機會,她讓祁樂蹲了這麽幾日,怎麽會輕易放過他!!


    “你的主子?可沒空管你,你可真是愚蠢呀!!”雲妡柔嘴角微揚,一字一句的咬著,緩緩地說著:“我敢動你,就不會怕你的主子。”


    顏無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注定,怕是難逃一死了。


    “而你……還不明白嘛?”雲妡柔的目光如刀,冷不丁的踩在他的身上,毫不留情麵。


    “你的主人是誰?我無需知道,我隻是需要幹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地方,我要了!!”


    無所謂理由,無所謂畏懼,此地從此由她的人接手!


    軟鞭一收,雲妡柔輕輕一挑,袖中詭異的小彎刀迅速出鞘,不等看清楚情況,她已經在擦拭小刀上的血滴。


    ‘咚’的一聲重物砸地,頸間鮮血噴湧而出,留下顏無瞪大的雙眼,無處存放的驚悚溢了出來,死不瞑目!!


    “對了,外麵的雜碎,一起解決了。本小姐,看著他們礙眼!”


    她收了鋒利的小刀,順手把玩著屋內泛著黃金的寶物,嘴角微微一揚,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現在,這些寶物都是屬於她的了!


    雲妡柔來的也‘巧’,那個老繆的來曆,一看就不是個簡單的,讓她想起了那個組織。


    聽二哥說過,阿吉布的父親暮吉,在三十年前,曾經在四城這投放過一群‘蠍子’,最擅長在背後捅刀子。


    二十年前,蠍子攪局之下,老一輩的四城守將,江老將軍戰死,武老將軍臥床不起。這對邊疆四城來說,可謂是損失慘重!!


    不出所料的是,祁樂也確實在老繆身上發現了那個紋身,雲妡柔派人將一群人交予二哥,或許可以順藤摸瓜。


    接著她便親自清點這此地的物件,全都是金光燦爛的寶貝,琳琅滿目,讓人眼花繚亂。


    雲妡柔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兒,樂嘻嘻地數著這些寶貝,心中充滿了喜悅和滿足感。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將它們全部收入囊中,不過她還想著,此地也不能浪費,得找人接手才是。


    ……


    與此同時,外麵白雪皚皚,風吹著起了雪,積雪未消,晃得人睜不開眼。


    傲州最大的風月地,塵風落的牌匾之下,葉霖剛剛送別了某個人。


    他站在門口,身上穿著一襲黑色錦袍,衣擺和袖口都繡著精致的銀線花紋。他的頭發如瀑布般垂落在肩上,輕輕拂過白皙的臉頰。


    他的眼神深邃而冷漠,透露出一種讓人難以琢磨的神秘感,快速收斂了神情,長歎一聲,低聲呢喃著。


    “呼!四城與宣博的商道,終於可以徹底通行了。”


    宣博兩城是富庶之地,明年春來,有了這商道通行起來,便有機會帶動四城經濟。


    時間久了,永傲翼端四州便能富庶起來,江家就不需要為了輜重[1]而發愁了。


    此刻,他靜靜地看著遠方,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落在他的肩頭和發梢。


    赫雨靜靜的站在他身側,他一直都知道主人的目的是什麽,但他隻需聽命就好。


    此次馬二公子來此,談的就是長久的商貿,葉霖要做的就是,吞並宣博這魚龍混雜之地,為日後打下牢不可破的根基。


    “赫雨,夫人去了何處?!”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在賭坊,主人可要去!?再不去,夫人都要回家了。”


    赫雨無奈的搖頭,他家主子擺明了就是明知故問,自夫人嫁過來,日日都要問上‘一’問。


    整個季家都是他的眼線,葉霖沒有就近監視她不假,但她一出門,去了何處,他始終都是知道的。


    不僅如此,還暗中派了暗衛保護,不過說實在的,夫人的妡衣衛各個都是高手,哪裏差他那幾個人?


    夫人怕是早就發現了,也就夫人脾氣好,對公子呀,夠寵!!沒有打發了暗中派遣的人。


    葉霖瞅了一眼,輕咳兩聲,臉上又重新掛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仿佛剛才的那人不是他,輕快的聲音都追不上他的身影。


    他要急著和夫人貼貼,走晚了就要回家見她了!!!


    突然,一陣寒風吹來,吹起了他的衣角,讓他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然而,他並沒有退縮,反而挺直了身子,迎著寒風繼續向前走去。


    “小姐,此處已經清點完畢,我們可以回府了。”紅葉見自家小姐這財迷的模樣,甚是無奈地開口提醒道。


    她真不知道自己這位小姐何時這麽愛錢,看到這些財寶時,眼睛都會放光。


    “哎呀,紅葉有了這些錢財緩衝,就能緩解幾位哥哥身上的壓力。”


    “這是好事,我知道,但是小姐累了一日了。時辰也不早了,我……”


    “這都是白花花的銀子,早日整好了,軍中的將士們打仗才不至於餓著肚子,比起他們我這根本沒多累。”


    雲妡柔一個人說了許久,不曾發現紅葉得了某人的眼神,退了出去。


    “哎?!誰呀!想找死呀!信不信姑奶奶打死……你!”


    雲妡柔突然之間雙腳離地,落入一個人的懷抱,沒等看清是誰,正要掙紮著打人,聽到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夫人,這就要打我!?為夫想著你勞累了,特意來接你,不成想夫人這般火爆。”


    葉霖戲謔著抓住了雲妡柔伸來打人的手,這熟悉白淨的手,可是讓他想得緊。


    “誰讓你偷偷摸摸的呢!還把紅葉支出去,活該被打。”


    雲妡柔這般說著,雙臂搭在他的肩上,也不掙紮了,理所當然的靠在他胸前。


    調戲他反正又不犯法,他們是合法夫妻,誰也不能說什麽?


    雲妡的眼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男子,眼中閃爍著絲絲嫵媚之意。


    她的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盛開的桃花一般嬌豔欲滴。


    她的眼神仿佛能夠勾魂攝魄,讓他不禁沉醉其中。


    她的唇瓣輕輕地在男子的頸間蹭過,那柔軟而溫暖的觸感讓男子的身體不由得一顫。


    她的動作輕盈而優雅,像是一隻頑皮的小貓,不經意間留下了一抹淡淡的嫣紅,這抹嫣紅在男子的肌膚上顯得格外誘人。


    葉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真真是僚得人心下一癢,心癢難耐。


    “想要……謀殺親夫呀!妝罷立春風,一笑千金少[2]。這位夫人甚是美兮,一笑千金值。”


    他這妻子樣貌實在是太美豔了,他一來便隻能看見懷中的人兒了。


    葉霖低頭對上他勾人的視線,緩緩的吐了一口濁氣,眼中透露著危險的氣息,想要將她‘吃’了。


    喉結微微滑動,他轉眸間便能看見,睫毛微長掃得人心一顫,忽然就覺喉頭有些發幹發緊,真是要命。


    唇瓣上柔軟的觸感猝不及防的覆上來,雲妡柔愣了愣,隻覺得有一股酥麻了四肢的電流,由唇蔓延到全身。


    她唇瓣微張,想要逃離,不曾想給了他機會,讓他直接追了上來。


    葉霖的脊骨酥了一瞬,他早就想這麽幹了,自新婚之夜以後,雲妡柔搬了出去,他幾次爬窗未果,也隻能在她睡著之後,偷偷進屋摟上她的腰。


    夜裏也不敢偷腥,不敢過分,生怕弄醒了她。如今,可算得上第二次,她清醒的時候,吻上她的薄唇。


    隻見她明亮的眼眸帶著狡黠,嘴角帶著壞笑,輕輕晃著手喚他道:“聽說你家夫人強悍,你竟敢如此偷腥,不怕我告訴夫人讓你夜裏趴不了窗?。”


    “!!你早就知道?!那你……還不阻止?!”


    葉霖驚得躬身看著她,狀若無意的輕輕咬了一口她的手指,“我家夫人神機妙算,我這上上下下的小心思,都逃不過她的法眼。”


    雲妡柔吃痛避開了他,小野貓似的幾乎是撞上他的胸膛,牙尖嘴利的在他脖頸處狠狠咬了一口,灼燙的細軟呼吸讓他忍不住出了細汗。


    “沒辦法,誰讓我家那位不愛走正門呢?!我呀……這人就是護短,隻能寵著了,沒辦法的事呀!!”


    雲妡柔看著他,黝黑的瞳仁,像一汪清而深的泉水,嘴角翹起的弧度無論如何都壓不下去。剛才落在唇上的那份心動還在蔓延,張揚起幾分笑意。


    隻見她摟著葉霖的脖頸,突然稍抬身體,在他的唇上輕啄了一下。某人眼尾的微紅漸起,斂了眼眸眨眼之間,轉而將她壓在懷中,急促的席卷讓她喘不上氣來。


    “唔……”


    雲妡柔呼吸急促著抬起頭,唇齒微張,任由葉霖肆意胡鬧。


    某人手臂上青筋暴起,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攏在陰影裏,抵著她的額,呼吸摻雜著喘息。


    “雲妡柔。”葉霖喊著她的全名,聲音沙啞得厲害,“你是想要我死嗎?”


    雲妡柔發誓自己覺得沒有這種心思,她隻是想要……他的坦白!!


    兩個人相處坦白是必不可少的一步,她的身世來曆並沒有那麽多的秘密,可葉霖就不一樣了。


    當然,哪有說坦白就能毫無顧忌坦白的呢?!這人還是得靠她僚,隻能盡人事聽天命,若不是她多少有點上帝視角,怕真的要覺得葉霖隻是個風流浪子了。


    他受過傷,不願揭開那傷痛,這她能理解。他不肯袒露心扉,她自然也隻能做好自己該做的事。


    雲妡柔抬起濕漉漉的眼睫看向葉霖,眼神中盡是無助和無辜之色:“我沒有,我、我也沒有拒絕你呀……”


    葉霖眼睫漆黑地盯著她,輕抿著的唇拉成一條線,正想低頭覆上去。


    “我知道,你不見得信我。所以,你輸了,輸給了自己的欲望!!”


    此時的雲妡柔神情清冷,驟然清醒過來,一把推開他起身,又好似從未沉迷其中。她不能先把心交出去,這才多久,就談愛?!


    “你!!”


    葉霖輕咬唇瓣,眼看著雲妡柔整理了衣物,無奈理了理衣物,一並出去了。


    你怎知,我不信!!


    [1]輜重:行軍時由運輸部隊攜帶的軍械、糧草、被服等物資。


    [2]妝罷立春風,一笑千金少。——宋代·晏幾道《生查子·遠山眉黛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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