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妡柔看著它一點點的變化,心中驚訝著不敢亂說話,直到它徹底成型,漂浮在她的肩頭。


    “你這是……飛貓?呃……不是,你就這麽飛出來,不怕嚇到人嘛?!”


    它這個樣子旁人看了不得嚇死,雲妡柔慌張之間把目光移到夏沫臉上,隻見夏沫隻是茫然地看著她。


    “娘娘,是我臉上有字嘛?!怎麽這麽看著奴婢!?”


    雲妡柔搖搖頭,看來隻有自己能看到了,隻說了兩個字:“無事。”


    【安啦,我現在沒有實體,隻有微弱的靈體,所以隻有宿主大大能看到我啦。】


    【還有,我不是飛貓,我叫狸黎,狸黎!!是守護獸啦,進化後的守護神啦。喵。】


    說著,狸黎的爪子還不滿的動了動,翅膀扇了扇似是在展示自己的強大,表情還帶了點小傲嬌。


    看來這就是它進化之後的樣子了,雲妡柔心下了然,平複了下心情,難怪見不到它人,這統子它原來是偷腥去了。


    雲妡柔大致將她與了緣大師的談話說了一番,想問問它到底是個怎麽回事?他說的也是能行的通?!


    “修為高深的高僧確實可能感受到我的存在,這了緣大師道行不淺呀。”


    狸黎說著蹙著眉頭,看著她袖中的丹藥,聞了聞氣味,想了想道:“此丹確有聚靈之用,隻是……所聚集的靈氣,隻能被直係血親吸收。那僧人沒有騙你,但是胎息會消耗你的生機。”


    “你懷著胎兒,本就要提供胎兒平安長大的靈氣。因為這丹藥不會傷害孩子,就意味著你要承受胎兒更多的索取。”


    狸黎有些擔心的看著雲妡柔,害怕她到時候一萬出事,定要吃不少的苦。


    “我明白了,可我怎麽樣都得一試,你不必勸了。”


    雲妡柔看著手中的盒子,她知道這個決定可能會帶來風險,但她還是要這麽做,深吸一口氣,緩緩打開盒子。


    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讓人感到一陣清爽。她小心翼翼地取出裏麵的丹藥,仔細端詳著。


    丹藥呈淡紫色,表麵光滑,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小姐,這就是了緣大師說的仙丹?!看著果真神奇,非凡間之物。”


    夏沫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丹藥,睜大了雙眼,好奇的多看了兩眼那個丹藥。


    雲妡柔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下定決心,將丹藥放入口中。丹藥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順著喉嚨流下。


    夏沫眼眸中帶著幾分不解和擔心,看著雲妡柔問道:“為何是小姐您吃了這藥!??”


    “這丹藥可以聚集靈氣的,大師說用我的靈氣幫阿墨治病。阿墨若是問起,你隻說給了藥方,旁得不許多說。”


    雲妡柔不想讓阿墨知道,怕他會擔心自己,便也一起瞞了夏沫。隻告訴她聚集靈氣,孩子的事誰都沒有提。


    馬車行在路上,許是今日下了雨,路上有些濕氣,路上行人也很少。


    突然之間,馬車急晃了一下,小霖子拉了韁繩,馬兒急刹車似的停了下來。


    雲妡柔被車子的慣性帶著險些沒坐穩,好在夏沫反應還算快,趕忙扶住了她。


    “娘娘,小心,有刺客!!”


    小霖子的聲音響起,接著就是一陣兵器相碰的聲音,他一個人跟一群黑衣人打得火熱。


    夏沫有些慌亂的看著雲妡柔,緊張的手心出汗,腿腳都有些酥軟了,聲音都有些顫抖:“小姐,有刺客!!”


    突然,一隻箭劃破窗簾衝了進來,雲妡柔一把抓住她,往下縮了縮,這才免得她被射傷。


    “別慌,拿著這個,這些都是毒藥,看準了人,屏住呼吸,就撒出去。”


    雲妡柔冷靜的從狸黎那買了些毒藥,分了一半的藥給她,從縫隙裏觀察著外麵,似乎隻有十來個人,她們還有機會逃。


    “聽著,外麵隻有十多個,現在這個地方離城門口不遠,咱們偷偷下車,然後分頭跑。這樣他們就要分頭追,我們逃脫的機會也大些。”


    雲妡柔低聲拉著夏沫,在她耳邊說著,小心翼翼的聽著外麵的動靜,繼續說道:“我記得你會遊泳,你就往沛江旁邊跑,藏在水中等到天色晚些再出來,擺脫了殺手城門口見。若是到了酉時三刻還不見我,在告訴阿墨。”


    外麵的人定是衝著她來的,那麽夏沫的生機就多了幾分,小霖子顧及著她們,下意識地將殺手往遠處引著。


    雲妡柔拉著夏沫躡手躡腳的下了馬車,兩人轉身分頭就跑,那黑衣人似乎瞅見了她們,果然分散開追了過來。


    夏沫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雙腿發軟,但是她仍然拚命狂奔,因為逃命的本能讓她無法停下腳步。


    她一邊跑一邊想著,不能就這樣被抓住,一定要活下去!


    身後的長刀帶著淩厲的風聲朝她襲來,夏沫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慌亂中隻能狼狽地連滾帶爬,試圖躲避這致命的攻擊。


    幸運的是,她發現自己身後隻有兩個人緊追不舍,這讓她心中燃起一絲希望——或許,她還有一線生機。


    夏沫努力穩住心神,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緊緊握住手中的毒藥瓶,瞄準時機,猛地將其拋向空中,釋放出一團毒霧。


    那兩人見勢不妙,急忙停下腳步,但為時已晚,毒霧已經迅速彌漫開來。他們捂住口鼻,拚命向後退去,試圖避開毒霧的侵蝕。


    趁此機會,夏沫轉身撒腿就跑。她邊跑邊回頭觀察,好似真的有一人被毒倒了。另一個似是用手揮舞著,看著像是屏住了呼吸,隻是被遮住了視線。


    夏沫連躲帶閃的,跑到了江邊,看著江水,心中湧起一股勇氣。她毫不猶豫地跳進江中,冰冷的江水瞬間淹沒了她的身體。


    她深吸一口氣,潛入水中,盡量讓自己不發出聲音。


    她知道,如果被發現,就會被抓住,所以,她必須要隱藏起來,等待時機逃脫。


    而雲妡柔則充分利用地形優勢,身形靈活地穿梭於茂密的樹林之間,試圖甩掉身後緊追不舍的三四個黑衣人。


    一名黑衣人突然出現在前方,手執長刀,攔住了她的去路,長刀橫在樹林之間。


    雲妡柔的眼神瞬間變得冷酷起來,心中暗自咒罵著這些陰魂不散的家夥。


    她緊緊握著手中的毒藥,隨著黑衣人一步步逼近,雲妡柔深吸一口氣,冷靜地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何要殺我?!”


    雲妡柔話語之間試探著,在心中默默盤算著如何運用毒藥來克製對手,同時尋找著最佳的攻擊時機。


    “隻因為你是那位的皇後,他們欠了債自然是要還的。小皇後,償命吧!?”


    黑衣人手持長劍,氣勢洶洶地向雲妡柔撲來。雲妡柔側身閃過,刀劍砍在樹上,留下深深的痕跡,她趁機拋出一把毒藥。


    毒藥在空中散開,形成一片迷霧,讓黑衣人不得不停下腳步,小心翼翼地避開這片危險區域。


    雲妡柔見機不可失,迅速轉身遁入樹林,借著這樹林之間的天然屏障躲避著,在這樹林裏繞著圈子。


    她也不敢一個人跑太深,免得在山裏迷了路,等會到了夜裏更深露重,她一個人遇到野獸同樣危險,盡量控製著方向,帶著他們幾人兜圈子。


    整整半個時辰過去了,雲妡柔一手緊緊地扒著樹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身上的衣裳。


    由於繞了太多的路,她的雙腳已經開始發軟,仿佛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量。


    此時的她感到腦袋有些暈乎乎的,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嗓子咽都好似有一把火燒著。


    她真的走不動了,真的撐不了多久了,每一步都像是在與自己的體力極限抗爭。


    而就在這時,一股疼痛從小腹傳來,雲妡柔心中一緊,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腹中的孩子可能會麵臨危險。


    她咬緊牙關,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但身體的疲憊和疼痛讓她幾乎無法思考,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狸黎飛在她的肩頭,焦急地說道:“宿主大大,快往樹林外走,有人來了!”


    它有些擔心她的狀況,接著說:“宿主大大,你剛剛吃了那個丹藥,我現在也不能貿然給你保胎丹。”


    狸黎深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不佳,需要盡快找到醫者來施針治療,這才是最佳的解決辦法。


    ……


    官道上,慶城外,雨落過後少有行人,但偏有一人一牛走在路上,看著似要進城去。


    那人牽著一頭牛,頭上戴著個雨蓑,看不太清麵容,背上背著個竹簍,青年布衣裝扮,腰間掛著個竹笛,衣衫上有些泥點子,袖口上還有個小手狀的泥印子。


    那老黃牛身上背著個小娃娃,小娃娃頭上也戴著個雨蓑,雙手髒兮兮的拍著老黃牛,脖子上掛了個小玉墜子,腰上帶著個小香囊,腿上的褲子卷了起來,露出兩個小腳丫。


    “爹爹,我要吃西瓜!小西瓜想吃西瓜了,你就答應你親愛的兒子吧!求你了!”


    這人就是杜神醫杜惜從和他的兒子小西瓜,小西瓜念叨了好幾日的吃西瓜,好不容易昨日爹爹答應了他,跟他說明日進了城,就給他吃西瓜。


    可是夜裏偏偏下起了雨,杜惜從自是不會答應他雨天吃西瓜的,小家夥哪裏肯罷休,坐在老黃牛身上發了好幾回脾氣,將爹爹的衣袖都抓的滿是泥點子。


    “不行,下了雨吃西瓜要著涼的,要拉肚子的。小西瓜,你忘了我們這次是去幹什麽的?”


    杜惜從轉過頭看著兒子,故作嚴肅的對他說著,轉移小西瓜的注意力,不願給他西瓜吃。


    “我們去看娘親,爹爹要給舅舅看診。呃……娘親寫信說,舅舅娶了舅母,小西瓜想看看舅母是不是比娘親溫柔。小西瓜,也好久沒見舅舅了。”


    小西瓜騎著老牛,睜著大大的雙眼,小嘴巴巴的說著,說到激動處還自己拍拍手。


    “對了,小西瓜你要是吃西瓜著涼生病了,那就隻能一直躺在床上,等病好嘍。”


    看著這麽乖巧的兒子,這張臉像極了他的母親,杜惜從語氣裏也多了幾分的憐愛,替兒子拉了拉衣服。


    小西瓜靈動的眼神在眼眶中轉了轉,突然一副鬼靈精的樣子,看著就不像是有什麽好主意。


    “不要不要!小西瓜不要吃西瓜了,會肚子疼。那小西瓜可以買西瓜給娘親吃嗎?”


    果不其然,小家夥就是心裏憋著壞的,手舞足蹈的樣子又可愛又萌,晃蕩著抓住了爹爹的衣衫。


    杜惜從摸了摸兒子的小臉,似笑非笑的,隨口一問,說道:“為什麽給娘親吃?!”


    “給娘親吃了拉肚子生病,然後她就不罵小西瓜了。小西瓜就能出門玩了!!”


    小西瓜搖頭晃腦的很是高興,小小的腦袋在四周四處看著,似是 在欣賞周圍的風景。


    “……”


    杜惜從無語的心中一堵,腦殼上飛過一群黑點,心中暗想:你可真是娘親的好大兒!!


    你倒是敢想,我可不敢這麽幹呀!我要真這麽幹了,不得被趕出屋門呀?!這孩子真是的!!


    “爹爹,爹爹,那邊有個人。那個……有個人從樹林出來,要昏倒了!!”


    小西瓜右手指著那處林子,看著有人從樹林中出來,嘴裏激動的喊著爹爹,引得杜惜從也看了過去。


    果真如此,有個姑娘從林中跑出來,一路上看著有些狼狽,臉色有些蒼白,氣血似有些不足,一手還微微護著小腹,看著似有些不舒服。


    整個人衣衫除了多了些泥點子,看著還算是比較規整,杜惜從趕忙上前去,扶住了那姑娘,免得她跌落下去。


    雲妡柔看著這陌生人麵相不似壞人,且帶著個小孩子,想來是為人父母的人,便也多了幾分信任。


    隻見她忍著疼,虛弱的說道:“有……有人在追我,求這位好心人,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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