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妡柔在宮中待得甚是無聊,心裏自是難受的緊,前些日子還能見到小西瓜。


    這些時日,昏昏沉沉的就連小西瓜都不曾見過了,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來照顧他。


    不成想現下反而是將小家夥交到了夏沫的手上,她們兩人待在一起,也不知道幹些什麽。


    “阿柔別急,我告訴你便是,咳咳咳……我怕小西瓜太鬧騰,不小心擾到你休息,便讓小霖子準備了些東西轉移他的注意力。”


    徐以墨表情變了變,見她似乎情緒穩定了些,擦了擦她鬢間的汗珠,繼續說道:“他之前不是鬧著吃西瓜嗎?我告訴他把西瓜仔種下去,地裏就能長出西瓜。”


    “所以,這幾日,小西瓜天天忙著種西瓜,日日趴在那鳳儀殿的後院,等著種子發芽長出大西瓜呢?!”


    這個時候種西瓜?!確定種的出來嗎?雲妡柔看了看外麵的天,隻覺得小西瓜的希望怕是要破滅了,哪有入秋種西瓜的?!


    雲妡柔頭頂宛若有烏鴉飛過,腦子有些轉不過來般的愣了愣神,一陣無語:“……”


    “阿墨啊,你這般戲弄他,地裏要是長不出西瓜,那不就露餡了嗎?!”


    雲妡柔都不知該說什麽好,不過有他轉移話題,似乎心裏沒那麽委屈,看了看窗外有點想出門了。


    “無事,反正他也不知道西瓜什麽時候種,咳咳咳……隻知道夏季會成熟,問的話就是要等到明年了。”


    徐以墨倒是一臉淡定,一點沒有欺騙小孩的愧疚感,就連解釋的話術都想好了。


    “你騙小孩倒是一把好手,隻希望你可別太欺負我肚裏這個了。阿墨,我想出宮轉轉,可以嗎?!”


    雲妡柔放下手中的藥盞,摸了摸微微凸起的小腹,穿個寬大點的衣裳完全看不出來的。


    “咳咳咳……可你今日的藥都吃不下,出宮實在是危險。阿柔,我知曉你悶在宮中難受,是我……咳咳咳,對不住你了。”


    說著,聞著這滿屋子的藥味,徐以墨眼中暗了暗,知道她不喜歡這樣的環境,就連自己其實也是不喜歡的。


    “阿墨?!我隻是在屋裏待太久了,這段時日,我連後院都很少去,自是悶壞了的。”


    雲妡柔心下也知道出宮確實不便,腹中這倆小家夥鬧得,她連外麵的‘兒子’都很少去看看了。


    “阿柔,我也不想拘著你,隻是你的狀況……我很擔心。我答應你,中秋之時,若是你的狀況好些,帶你出宮好不好!?”


    徐以墨默默開了窗,散散屋中的藥味,又坐到她身側有些擔心,但還是不忍圈著她。


    東林書院放榜的時間大致就在那時,想他擔心弟弟定會掛心,若能進得去,也好讓姐弟倆聚上一聚。


    雲妡柔心中一喜,其實她本也隻是一試,想著多半不便出宮的,可阿墨竟也允許了,她自是高興的。


    “真的?!阿墨,你真的允許我出去?!我還想著如今這個樣子,你不允許呢?!”


    徐以墨見她高興,嘴角也是帶上了些笑來,修長的手指摟過她的腰身,將她整個人都抱在懷中。


    “呃……前提是你養好身體,不然我可要心疼得反悔了。小家夥鬧騰了些日子,總覺得你都瘦了。”


    他將人摟在懷中,微微與她靠在一處,感受著她的氣息,這樣他便也覺得心安。


    雲妡柔聞言,輕聲細語地反駁道:“哪裏瘦了?我的肚子都圓潤了一些,哪有瘦呢?”


    徐以墨將她摟入懷中,鼻尖輕觸她的耳垂,寵溺地說道:“好好好,是我覺得阿柔還是要再豐盈一些,我才能更加安心。”


    雲妡柔的手指輕輕觸碰著小腹,帶著幾分稚氣地對腹中的孩子說道:“小家夥,你能不能安靜一點,讓娘親精神飽滿地出門呢?”


    她希望孩子能乖巧一些,這樣她就有機會出門了。雲妡柔半躺在他懷中,眯著眼睛,握住他的手,悠閑地玩弄著。


    “阿柔,受苦了,待他們安穩些,我們就一同出去。”徐以墨輕撫雲妡柔的額頭,以吻封緘,用低沉的聲音安撫著她的情緒。


    雲妡柔依偎在他溫暖的懷抱中,微微點頭,兩人共同沉浸在這份難得的寧靜與和諧之中。


    ……


    巍峨的宮殿矗立在天地之間,金碧輝煌的琉璃瓦閃耀著耀眼的光芒。


    在宮殿的屋簷下,雕刻精美的梁柱和華麗的鬥拱支撐著巨大的屋頂,上麵繪製著五彩斑斕的圖案。


    在西宮之中的一處偏僻宮殿內,一個身影突然出現,也不知他是怎麽進來的。


    隻見此人一身藍袍,手中還握著一把折扇,麵容英俊,氣質儒雅。


    然而,當他看到宮殿中的花月漣時,臉上的笑容卻變得有些陰險。


    花月漣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她看著眼前這個不速之客,心中充滿了厭惡和憤怒。


    她怒視著對方,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居然還有膽量來?簡直太放肆了!!”


    來人卻是微微一笑,似乎並沒有把花月漣的憤怒放在心上。


    他慢悠悠地走到花月漣麵前,輕聲說道:“我的好妹妹,你說我為什麽不敢來!?”


    花月漣的眼神越發冰冷,她猛地一甩袖子,轉身就要離開。然而,來人卻迅速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放肆,你別碰我!”花月漣怒喝一聲,用力掙脫開來。但來人卻不肯罷休,他緊緊地抱住花月漣,試圖親吻她的臉頰。


    花月漣奮力掙紮,但來人的力氣極大,讓她一時無法掙脫。


    就在這時,她突然抬起膝蓋,狠狠地頂在了來人的腹部。


    那人吃痛,鬆開了手。花月漣趁機掙脫出來,她怒目而視,眼中燃燒著怒火。


    “你若再敢輕舉妄動,我就叫人了!”花月漣警告道。


    來人揉了揉肚子,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但很快,他又恢複了那副陰險的笑容,看著與自己拉開距離的人。


    “嗬嗬,我的好妹妹,你可真是狠心啊。不過,你就算叫人也沒用,這周圍不是沒有人嗎?!”


    說著,來人得意地笑了起來,他自是清楚,花月漣來見他定會擺托所有人。


    “再說了,你敢讓旁人知曉我在這嗎?光天化日之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你那夫君早就死了,你又何必……”


    他臉上帶著輕薄的笑,眼睛裏卻沒有一絲笑意,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死水。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但說出的話卻讓人感到刺骨的寒冷。


    “滾,花辰逸收起你的齷齪心思,你說清楚,安子昶他去了何處?!”


    花月漣聽著他的話,臉色越來越蒼白,身體微微顫抖著,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人。


    但她仍然堅定地站在那裏,直視著他的眼睛,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語氣堅定的質問著他。


    “好妹妹,你可真是長了張誘人的臉呀。難怪子昶和你那死去的亡夫都這般喜歡你,愛你愛的要死!?”


    花辰逸看到她毫不畏懼的眼神,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憤怒。他突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將她拉向自己。


    他掙紮著想要掙脫,但力量懸殊過大,花辰逸的力氣太大,她根本無法逃脫。


    “當初,下毒的人是你?對吧?但是……嗬,是你用了什麽法子?竟讓子昶心甘情願的替你抗下所有罪責,我……。”


    花月漣隻恨自己沒有早些看清,早些年懷孕之際偏信了他的讒言,沒能看穿他的心思,著了他的道。


    “那又怎麽樣?你別忘了,子昶的事你並非全然不知,但你還是要替我隱瞞,因為……我是你的哥哥呀?!為了花家的榮耀,我無論做了什麽,嗬……你都隻能閉上你的嘴。”


    花辰逸的手撫摸著她的臉頰,感受著她細膩的肌膚和溫暖的體溫,食指落在她嘴邊,做了個禁言的姿勢。


    示意她有些話是說不得的,隻能爛在肚子裏,是不能說出來的,應該永遠的成為秘密!!


    花月漣兩行清淚順著臉頰而下,淚花滴落在地上,留下了一陣淚痕,似有些瘋魔般的擦拭了眼角的淚。


    “哈哈哈……可惜,你太著急了,到頭來還是失算了。嵐知她生成了個女孩,沒辦法滿足你們的虛榮心,成全不了你那所謂花家的榮耀!!”


    聞言,花辰逸將她猛得推倒在地,彎著腰俯下身去,捏著她的下巴,臉上帶著怪異的笑。


    隻見他,怒道:“還不是你不爭氣,生的晚也就罷了,竟也生不出個兒子來。也怪你那短命的丈夫,命太薄,沒撐到你生產之時。”


    他千算萬算,沒算到嵐知這孩子擱月了,將他們所有人都打得措手不及,讓他們多等了十多日。


    也就是這十多日裏,徐照林的毒沒能控製的住,一朝毒發,難以收拾。


    花月漣怒目圓睜,滿臉悲憤地怒斥道:“噗,呸,我……你下毒害死了我的夫君,還在我的麵前冠冕堂皇的說,是我們的錯!?你敢讓旁人知曉你的野心嗎?!”


    她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譴責,這些年的壓抑早就讓她難以忍受,仿佛要將心中的痛苦和不滿都發泄出來。


    “我都是為了花家的榮耀呀?!憑什麽父親與那人一同征戰四方,最後問鼎天下的卻是徐家?!我……我們花家卻隻能被趕出慶城,蜷縮在犄角旮旯裏苟且偷生!這公平嗎?!”


    花辰逸瞪大了雙眼,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他的情緒激動到了極點,似乎對命運的不公感到無比的憤慨。


    “這話,你不妨去問問父親,為何要偏安一隅?!父親所為才是為了花家的長治久安,你這個覬覦妹妹的瘋子算什麽!?”


    花月漣的斥責如同一把鋒利的劍,直刺花辰逸的內心,她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怨恨和指責。


    花琦忠這一生也就隻有三兒一女,兩嫡子一庶子,而如今除了在此的嫡親哥哥,花月漣還有兩個弟弟,一嫡一庶。


    曾經的自己也不曾想過,自己的哥哥會有如此惡劣的想法,那是自己的親哥哥呀?!這讓她如何接受?!


    “哈哈哈……問他?那我可問不了,老頭子都已經在底下躺著了,自然是已經與他那心心念念的好兄弟相逢了。”


    “你?你說什麽?!父親?!你……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怎麽會不知道?!你竟然對父親下手!?”


    花月漣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裏充滿了震驚和憤怒。


    她完全無法相信眼前這個人竟敢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他竟然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下毒手。


    “你這個畜生!?你……”花月漣氣得渾身發抖,手指著他,嘴唇也不停地哆嗦著,幾乎說不出話來。


    她感到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從心底湧起,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噬掉。


    她從未想過,一個人可以如此狠毒,可以不顧親情倫理,對自己的父親痛下殺手。


    花月漣的心中充滿了痛苦和絕望,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樣殘酷的現實。


    她感到自己的心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而眼前這個凶手,正是與她血脈相連的兄長。


    “這個老頭子,誰讓他多管閑事,發現了我做的事呢?!你說他好端端的,養老不好嗎?非要管我的閑事,嗬……我也不想動他的,可惜呀!他自己要找死,怪我咯?”


    他像是失去理智一樣,瘋狂地咆哮著,臉上的表情猙獰扭曲,令人毛骨悚然。


    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花月漣,眼中的癲狂愈發明顯,仿佛要將她吞噬一般。


    “他當初非要將你留下,把你一個人留下,你不恨他嗎?!他讓你一個人遠離父母!?他有想過,將你留在這裏,我和母親會有多不舍嗎?!”


    花辰逸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地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鮮血從指尖滴落,但他似乎感覺不到疼痛。


    “哦,對了,你的心思,你的心……全都在徐照林的身上,憑什麽?!”


    他突然提高了音量,聲音尖銳刺耳,充滿了嫉妒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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