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節宮宴當天,當秦溫爾終於被允許,踏出錦繡宮這四方天地時,他竟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自從來了這個破地方,他就像是女人一樣,被拘禁在家裏。


    每日聽秦侍官講什麽《男德》、《男訓》,都快要把他聽出毛病了。


    秦溫爾今日打扮的十分正式,他穿著象征太女君身份的繁複宮裝,頭上插滿了金釵玉珠。


    在上輩子,他很喜歡看女人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可當這些東西如今加注到他身上,他才發現,這些東西是如此的沉重,讓他的行走坐臥,都十分的不方便。


    秦溫爾煩躁的扯住了自己脖子上的喉結帶,這裏的人覺得男子的喉結,是個十分私密的東西,所以必須要拿根帶子把喉結遮住。


    他剛開始隻覺得這玩意兒煩人,如今戴的久了,他更加覺得,這所謂的喉結帶,就像是根無形的鎖鏈一樣,套在他的脖子上。


    仿佛他不是一個正正經經的男人,而是妻子圈養的寵物一般。


    和秦溫爾乘坐同一輛馬車的,還有淩姝墨和薛蕪。


    這是薛蕪第一次見到,這個一直被禁足在錦繡宮裏的太女君。


    他隻覺得這位太女君的行為粗鄙不堪,仿佛是得了多動症一般,連最簡單的坐著都不會,一會扯扯扯自己的衣領,一會兒又動動自己的喉結帶子。


    薛蕪偏過頭去,小心翼翼的觀察淩姝墨的臉色。


    淩姝墨的眼裏完全沒有秦溫爾。


    薛蕪有些猜不準,淩姝墨到底是厭惡秦溫爾這副不得體的模樣,還是說她願意縱容秦溫爾發瘋胡鬧。


    原本在盯著窗外發呆的淩姝墨,發現薛蕪在看她,她的手突然就有了自己的想法,十分不安分的攀上了薛蕪的胸膛,最後幹脆直接把人按進了自己懷裏。


    秦溫爾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雖然他知道淩姝墨在外麵找了好幾個野男人,但這還是他第一次直麵這樣的情形。


    秦溫爾猛的站了起來,他一張脂粉也蓋不住的憔悴,麵龐上是翻湧著的怒意,但肮髒的話語到了嘴邊,他滿腦子都是淩姝墨冷著一張臉,說要割掉他舌頭舌的狠厲。


    秦溫爾的胸膛氣的劇烈起伏著,他最後隻得憋屈的又坐回了原位,側過頭去也看窗外的風景,仿佛是他掩住耳朵,就真的聽不到鈴聲了一樣。


    今日到底是淩姝墨要帶著薛蕪去正式的場合,她手中的動作並沒有太過分,她對著身旁的人淺嚐輒止之後,就十分正經的端坐起來。


    薛蕪今天精心的描眉畫眼,又特地選了這一身晴朗藍色的長裙,就是要在君後麵前有個好印象。


    淩姝墨要是弄亂了薛蕪身上的裝扮,他衣衫淩亂的出現在宮宴上,到時候被旁的人看去了,丟的也是東宮的臉。


    一路無話。


    馬車暢通無阻的行至長樂宮,才停了下來。


    如今宮宴還沒有開始,帝後都還未到。


    淩姝墨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就立刻有賓客上來,想要與她攀談。


    淩姝墨沒心思應付那些官員,時祈把那些不相幹的人全都擋在了外麵。


    薛蕪站在淩姝墨的身側,他的手指無意識的攪動著手裏的帕子,明顯是心裏緊張。


    千秋節是君後的生辰。


    在這樣盛大的宮宴之上,君後點名了說要見他,他不管怎麽在心裏給自己做建設,卻也依舊平複不了心情。


    淩姝墨剛準備安慰他幾句,正前方響起的“君後主子駕到……”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站起了身。


    君後和宮裏的其他侍君客氣了兩句,他柔和的目光就落在了淩姝墨身上,“你都好幾日沒來鳳儀宮給本宮請安了,真是個沒心肝的東西。”


    君後雖然說是這麽罵了,但是誰都知道他是疼愛淩姝墨的。


    淩姝墨說了幾句討喜的話。


    君後就順勢看向了薛蕪。


    薛蕪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嫵媚動人上百倍。


    薛蕪立刻就跪在地上,給君後行了大禮。


    他的心髒砰砰跳個不停,好在表麵上還能穩得住,並沒有緊張到出錯處,讓在場的人看了笑話。


    侍官迎喜捧上來一個梨木所打造成的匣子,君後從裏麵取出一根白玉簪,親手插在了薛蕪的發髻上,“你別這樣害怕,本宮很喜歡你。你抬起頭來,再讓本宮好好看看,你這張嬌俏的麵容。”


    薛蕪這個時候已經完全穩住了情緒,他十分恭順謙卑地,站在君後正對麵,方便位於高座之上的人,能以最清晰的角度看到他的一張臉。


    君後看著薛蕪,當真是越看越喜歡,他又從自己的手腕上,取下一串通體銀白色的珠串,戴在了薛蕪的手上。


    旁的父親可能會擔心侍君狐媚自己的女兒,君後卻是恨不得所有漂亮男人,都能往他女兒的麵前湊。


    隻要能夠讓淩姝墨冷落秦溫爾那個騷\/ 貨,那就是能夠為他排憂解難的好孩子。


    這賞完了,按照流程,也應該在訓導幾句。


    君後道,“薛蕪,姝墨雖然疼你,但你也應該牢記自己身為侍君的本分。”


    他說到這裏,又看向淩姝墨,“憐貴侍(薛蕪)是個本分守禮的,你以後也要知道好好對他,他這麽漂亮的一張臉上,要是有了傷心的表情,本宮也是會心疼的。”


    淩姝墨對此當然是沒有意見,他輕輕執起薛蕪的手,音色柔和,“孤看桌子上麵有侍從剛端上來的果酒,孤記得你似乎說過是喜歡喝的,孤已經讓人,去幫你再多要幾杯別的口味的了。


    你要是覺得喜歡,等今天的宴會結束,孤把這調酒的廚子帶回東宮裏,正好你的院子裏還差個小廚房。到時候連人帶地方,一次性的都能搞齊了。”


    淩姝墨說這番話時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的賓客清楚的聽到。


    所有人都若有似無的看著秦溫爾的方向,有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幹脆連裝也不裝了,直接明目張膽的盯著秦溫著。


    秦溫爾作為太女殿下的正夫,就這樣被晾在這裏。


    反倒是太女殿下,身邊身份不顯的侍君,被君後主子和殿下看重。


    秦溫爾的麵子經過這件事,那可真是掉的一幹二淨了。


    然而,作為當事人的秦溫爾,卻並沒有察覺到這些。他現在還在煩躁,自己身上這身美麗的刑具。


    薛蕪總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看,他原本以為是秦溫爾,但順著感覺回過頭去,他卻對上了上官序的目光。


    上官序眼睜睜的看著,淩姝墨將一杯果酒捧到了薛蕪唇邊,然後又溫聲細語的說了些什麽情話。


    他前幾天還十分的好奇,薛蕪是個怎樣的美人,如今真的見到了本人,他心裏卻覺得很是不高興。


    上官序眼前不自主的浮現出了,那時在東宮裏,淩姝墨將沾染了露水的桃枝,輕輕塞進他的手中。


    而此時,淩姝墨那略帶著薄繭的修長手指,正十分自如的搭在薛蕪的肩上。


    他腦子裏不可抑製的回憶起,陸今疏曾經說過的話。


    陸今疏說,薛蕪因為這張美如天仙的臉,讓太女殿下格外傾心,更是在東宮盛寵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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