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本是件喜慶的事。


    皇帝卻因為秦溫爾的胡言亂語大為惱火。


    蕭貴君的臉色也不怎麽好看,是他開口向君後把秦溫要過去的,如今秦溫爾觸怒了皇帝,他連帶著也被皇帝數落了好幾句。


    蕭貴君的目光,無意掃到低眉順眼站著的傅亦塵身上,他唇邊突然就浮現出一抹笑意來,“陛下,家和萬事興。亦塵把大皇女府打理的井井有條,東宮卻是被那個秦溫爾鬧得烏煙瘴氣。


    依臣侍看來,陛下是時候該給太女,指一位名門貴公子當續弦了。最好能趁著過年這段時間就大婚,也好衝一衝這兩天的晦氣。”


    皇帝聽了蕭貴君的話,頗覺有道理,“那依你看,哪家的公子才能擔得起太女君的位置?”


    蕭貴君笑道,“臣侍娘家有個侄子叫蕭鬆寒,今年過了年就十六了,他的才情容貌在京城裏都是數得上號的。太女若看他覺得順眼,陛下不妨把他賜給東宮。”


    皇帝道,“朕似乎是聽誰講過,你這個侄子被讚為京城四大才子之一。至於容貌,朕還沒見過。他若是長得端正,又出自你蕭家這樣的書香門第,給姝墨當正夫,也算是配得上了。”


    蕭貴君簡單的三言兩語間,皇帝看上去,下一刻就能把太女君的人選定下來。


    君後目光微妙的看了蕭貴君一眼。


    他女兒的正夫人選,蕭貴君這樣明目張膽的在陛下麵前舉薦。


    特別這舉薦的人還是姓蕭的,這手伸的未免也太長了。


    君後笑道,“當初秦溫爾這個太女君定的太過匆忙,臣侍還沒把他的性子摸透,就草率的讓人進了東宮的門,結果,讓他那個品行不端的東西惹出大禍來。這給姝墨娶填房的事情,還是要慎重一點,萬不可同樣的錯誤再犯第二次。”


    皇帝認同的點了點頭,“君後說的有理,這要是再往東宮送去一個禍害,氣的朕起碼要少活半年。”


    君後麵上惶恐道,“陛下可是要萬歲的人,您切莫要說這些話來嚇臣侍了。”


    皇帝笑道,“是朕說錯了話。這樣吧,今年夏季的選秀就提前到下個月。也不限於就選一個太女君,東宮後宅實在空虛,早就該給姝墨多添幾位侍君了。朕這幾個女兒裏,就數她到現在還膝下無女,連帶著朕總為她操心。”


    淩姝墨剛站起來,才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如今聽了皇帝的話,又跪下去了,“兒臣不孝,惹得母皇替兒臣擔心,實在是該罰。”


    皇帝身邊的總管女官,連忙上前親自將淩姝墨給扶了起來,“太女殿下何錯之有?您膝下子嗣空懸,全都是那秦溫爾善妒所致,殿下同樣也是受害者。”


    皇帝道,“此次選秀就全權交給君後操持,若有合適的公子,也不妨給其他幾個皇女府裏添些新人。”


    君後低頭恭敬應了下來。


    朝廷選秀原本是三年一次大選,強製正五品以上官員公子必須參選,落選之後才能自行婚嫁。


    每一年則一次小選,這小選沒有明文的法律規定,大多是各位大臣或後宮主子們推薦親眷入宮。


    但皇帝這些年愈發不重美色,再一個是顧及到選秀勞民傷財,已經有好幾年沒有選秀了,最近一次小選,也是給幾位皇女後院裏挑人。


    給東宮安排添新人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皇帝到底是被秦溫爾的事情,影響到了心情,“朕乏了,就不留你們說話了,你們各自都回自己的府邸吧。”


    ……


    淩姝墨這次進宮,身邊帶了上官序、陸今疏以及秦溫爾。


    如今秦溫爾被廢下獄,陸今疏身子羸弱,太醫建議他在宮裏再休息一晚。


    故此,回東宮的馬車,就隻有淩姝墨和上官序。


    馬車車廂裏的暖氣很足。


    上官序的雙頰一片緋紅之色。


    淩姝墨不解道,“你很熱嗎?熱的話就把窗子開個縫,散散熱氣。”


    上官序扭捏了一會兒,然後從懷裏摸出一個,用五彩絲線繡的如意花鳥荷包,“不是很好看,但是臣侍是用了心做的,希望殿下不要嫌棄。”


    淩姝墨把荷包給接了過去,那荷包的布料和針線皆是上乘,但就如上官序所說一般,上麵的針線勾角實在粗糙,並且有多處繡錯的地方,被拆開了重新繡製,留下了好幾個細細密密的孔洞。


    如墨在一旁連忙解釋道,“我們主子在閨中的時候,就不愛針線這類東西。但主子聽人說,赤沙的男子都會給心上人親手繡製荷包衣物,來表達心意。主子日夜不敢歇,學了好久,就是想在新年之前,把這個荷包給繡出來,送給殿下當新年賀禮。


    您別看這荷包做工粗糙,但在這個荷包前麵,主子還繡廢了十幾個荷包,這已經是主子的最高水平了。”


    如硯也在一旁附和道,“主子的手指都不知道被針紮了幾個針眼了,為了繡這個荷包,還熬了幾個大夜,眼睛底下的烏青到現在都還沒消。”


    淩姝墨拉過上官序的手,他的手指上當真如如硯說的那般,為了繡好這荷包留下了不少的針眼。


    淩姝墨眼中盡是心疼的神色,“表達心意的方式有很多種,你偏偏為了繡好這荷包,傷了自己。孤就這麽看著都替你覺得疼。”


    淩姝墨說到這裏,將那荷包係在腰間,“你的心意孤已經收到了,孤很高興,不過,你以後可不要再做這樣的傻事了。”


    上官序的雙頰更紅了,“隻要能討殿下歡心,臣侍就算是把十個手指頭都紮爛了,心裏也歡喜。”


    他說話間,看向淩姝墨的視線,難掩癡迷愛慕之色,“殿下今夜,可不可以去長秋宮陪著臣侍?”


    淩姝墨握住了他的手,“單單是為了你這一雙手所受的罪,孤也要去長秋宮裏好好安慰你。”


    上官序順勢就靠近了淩姝墨的懷裏,“臣侍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遇見了殿下。姐姐當初要臣侍背井離鄉,遠嫁到赤沙,臣侍心裏一百個不願意,現在想想,幸好姐姐當初態度強硬的要臣侍跟著過來。若是餘生不能跟殿下長相廝守,臣侍活著也沒什麽意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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