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


    沈賀桉並不是第一個到的,他進門的時候,梁國公幼子司蔣之已經坐在花廳裏了。


    司蔣之穿了一件湖水藍色的錦服,黑發束起,以鑲嵌了白色珍珠的鎏金冠固定,和頭戴珠翠的沈賀桉比起來,素雅了不少。


    沈賀桉和司蔣之從前就打過交道,他是一個極其清高的人,言談舉止間,總透露著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沈賀桉並不喜歡司蔣之,但他良好的修養,讓他從不會把內心的不喜流露於表麵,“司公子,許久不見,你模樣生得更加俊俏了。”


    司蔣之輕輕“嗯”了一聲,就算是同沈賀桉打過招呼了,他甚至連站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沈賀桉早就料到了是這樣,他倒是也沒生氣,徑直坐在了司蔣之身旁。


    話又說回來,京城中人人皆知,國公府的司公子是位清高的人。


    比起司蔣之,沈賀桉更好奇裴玖笙是個怎麽樣的人。


    裴玖笙很少出席過公眾場合,有人說他貌賽潘安,也有人說他是長得太醜,所以不好意思出來見人。


    比起裴玖笙來,人們更加熟知的是他庶出的弟弟裴玖川,裴玖川前段時間,嫁給了新科狀元宋時英宋大人,妻夫二人感情和睦,也算得上是一段佳話了。


    裴玖川,蕭貴君的侄子蕭鬆寒,司蔣之,以及他自己,並列被稱為京城四大才子。


    裴玖川都已經如此的耀目了,沈賀桉不覺得,作為裴玖川嫡親兄長的裴玖笙,會差到哪裏。


    又過了半盞茶的功夫。


    迎喜撩開門簾走了進來,“二位公子,君後主子已經用完早茶了,讓奴請二位進去說話。”


    沈賀桉對著迎喜道了聲謝,司蔣之依舊是那副眼高於頂的模樣,他從來不跟下人打交道,他覺得那樣會拉低他的身份,哪怕對方是君後麵前最得臉的侍官。


    不過,司蔣之可以不說話,他的侍從夏荷卻要把禮數做得周全,夏荷借著恭維迎喜那兩句話的時間,將一個鼓囊囊的荷包暗自塞給了對方。


    迎喜原本對這位司公子沒什麽好感,但等他接過了那個荷包,第一時間就憑借重量和體積,認定了裏麵裝著的,絕對是純金打造的小方磚。


    沈賀桉給迎喜塞的銀子,原本是很合理的,但如今和司蔣之一對比,那就完全不夠看了。


    沒人會和真金白銀過不去。


    迎喜剛才心裏的那點不快,此刻完全煙消雲散了,他甚至還好心的提醒了司蔣之一句,“君後主子這兩日鼻炎犯了,公子把身上戴著的香包摘下來吧。”


    跟隨著司蔣之的另一個侍從,立刻就把他腰間的荷包給摘了下來。


    夏荷滿臉堆笑,又給迎喜塞了一個同等重量的荷包,“多謝迎喜哥哥了,您真是奴的貴人。”


    迎喜帶著兩人往鳳儀宮的正廳走去。


    君後看到迎喜隻帶了沈賀桉和司蔣之進來,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本宮前日,就讓人去尚書府通知了裴家公子,如今早已過了約定好的時間,他卻依舊未到,可真是完全不把本宮放在眼裏。”


    君後說到這裏,對著侍立在身旁的侍從吩咐道,“你去外麵通知一聲,裴玖笙就算是來了,也不用進來給本宮請安了,讓他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吧。”


    侍從依言下去了。


    沈賀桉和司蔣之此時,已經跪在地上給君後行了大禮。


    沈賀桉的餘光掃到他身邊的司蔣之。


    司蔣之現在已經完全收斂起桀驁散漫的氣息,他跪地標準謙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君後鞋麵前方的空地,沒有絲毫亂看亂瞄的意思。


    這讓用餘光觀察司蔣之的沈賀桉,立刻也收斂了心神,同時在心中暗暗責怪自己,真是沉不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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