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


    左副將站在了淩姝墨麵前,轉達了何徽鳶的意思。


    淩姝墨難以置信的問道,“何徽鳶是說,她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讓北凜帝國自願成為我赤沙的附屬國家,不僅要給我們繳納大量的金銀珠寶,還要送北凜帝國最漂亮和最有才情的兩位皇子來和親?”


    左副將也不太相信,但何將軍確實是這樣說的,她隻能點頭道,“回太女殿下的話,是這樣的。”


    淩姝墨忍不住就笑了,“如果她真能做到這樣,那孤必須得給母皇上折子,給她請封一等大將。”


    左副將離開後。


    時祈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這位何將軍還真是吹牛不打草稿,連這樣不切實際的話都能夠說出來。北凜帝國上層爭鬥雖然混亂,但她們的當權者也不是傻子,怎麽可能平白又割讓城池又納貢的?”


    淩姝墨卻沒有出言嘲諷,反而是極有興致的說道,“何徽鳶此人說話,聽上去的確有些誇大其詞了,但她敢如此行事,說不定人就真有那個能耐呢?”


    見淩姝墨居然是這樣的反應,時祈便也收起了臉上的輕慢,“若這位何將軍真是位人才,那太女殿下此次出行當真是撿到寶了。”


    ……


    時間踏入六月,帝都的天氣已經漸漸開始轉暖,邊境的黑水城卻依舊寒風如刀。剛剛下了一場暴雨,如今地麵一片泥濘,戰馬的蹄子上裹滿了泥漿。


    中軍大帳。


    赤沙帝國本次行軍的最高統帥淩姝墨坐在主位置上,她正對麵那個穿著玄色窄袖暗金四爪蟒袍的中年女人,就是北凜帝國如今執掌兵權的攝政王趙泓淋。今日攝政王一路風塵仆仆的前來黑水城,便是代替北凜帝國皇室,遞交成為赤沙帝國附屬國的文書的。


    但攝政王的臉上並沒有屈辱或是討好的神色,她爽朗大笑著舉起了酒杯,“太女殿下,這杯酒本王敬你,提前慶祝我們雙贏。”


    淩姝墨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視線看向坐在身旁的何徽鳶,“孤提議,咱們要一起敬何將軍一杯,若非是何將軍三寸不爛之舌說動了攝政王,也沒有咱們今日舉杯同飲的暢快局麵。”


    攝政王再次大笑起來,隨後,她略有些不滿的對著身側的隨從詢問道,“北翊清和北翊柏那兩兄弟呢?不是說了讓他們一起來給太女殿下獻藝,怎麽現在連人影都沒看見?”


    北翊清和北翊柏是北凜帝國老皇帝的第十和十一皇子,這兩人同為君後所出,一個是北凜帝國的第一美人,另一個則是北凜帝國最富才情的公子。


    隨從擦了一把自己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屬下這就出去催他們進來。”


    中軍大帳的東南方向,搭建著一排排簡陋的木頭院落,這裏住著的是北凜帝國進貢給赤沙帝國的美人和牛羊。


    牛羊們住在暖和不透風的窩棚裏,那些身著著綾羅綢緞的美人們,卻隻能待在房頂漏雨的大通鋪中。


    穿著赤沙帝國宮廷侍從服裝的少年,被寒風吹得打了個噴嚏,搓了搓被凍的沒了知覺的雙手,“裏麵那幾個可是北凜帝國的皇子們,他們住的地方不說是瓊樓玉宇,也不該是這樣四麵漏風的地方,我看連隔壁給牛馬住的那些窩棚,都比他們住的地方要好。


    天呐,簡直要凍死我了,我本來還以為伺候皇子們是件輕鬆差事,如今想來,還不如去窩棚裏喂牛馬來的輕鬆。”


    站在少年對麵的侍從笑著問他,“北凜帝國如今掌權的人是誰?此次代表北凜帝國來和咱們太女殿下談判的人又是誰?”


    少年脫口而出,“北凜帝國的攝政王。”


    侍從又問道,“那裏麵住著的幾位皇子是誰的骨血?”


    少年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自然是北凜帝國已經病死了的那個老皇帝的啊。”他十分不解的反問道,“你今天怎麽盡問我一些白癡都知道的問題?”


    侍從將自己的手掌握成了個空心拳,在少年的腦袋上敲了一下,他簡直是被少年的呆傻氣笑了,“對啊,裏麵住著的皇子是老皇帝的血脈,又不是攝政王的兒子,北凜帝國的攝政王殿下才不會理會他們的死活呢。”


    少年這個時候才終於回過神來。


    是啊,如今北凜帝國的當權者是攝政王趙泓淋。現在登基稱帝的先皇七皇女,不過就是個被人推出來的傀儡皇帝。木屋裏住著的那些皇子們說是來和親的,但如果太女殿下想讓他們去為奴為婢,北凜帝國的攝政王殿下也不會過問半句的。


    少年透過破爛了的白色門簾,目不轉睛的盯著裏麵最漂亮的那個男人,口中感歎道,“北凜帝國的十殿下當真是天仙般的美人,我總覺得他不應該出現在這樣簡陋的屋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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