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瓔珞:“還能有誰?那個莊校尉唄。對個賬磨磨唧唧,一會問這一會問那,一點都不爽快。”


    原來在祝明月跟前,怎麽不敢問,還不是看自己麵皮嫩好“欺負”。


    “他要是真本事,學著蘭娘到處去銷貨。我們賺點錢容易麽!”


    林婉婉:“他要真你說什麽是什麽的認了,曉棠晚上才該睡不著覺。”成天盡顧著擔心公款會不會突然沒了。


    並非不信任,某種意義上,最有效的保全辦法,就是互相監督。


    道理都明白,隻是趙瓔珞想到憋氣的對賬時刻,心底隻一頓氣。


    戚蘭娘:“今日莊校尉在恒榮祥看了毛線襪子和手套,說要回去看看要不要添上一點。”


    毛線衣褲算下來有點貴,毛線鞋不如普通布鞋方便行動,能打主意的隻有襪子和手套。


    祝明月:“曉棠在城外,這事暫時定不下來。”


    “他們若要,問清楚數量,做便是。”


    戚蘭娘點點頭,“嗯,時間不急。”


    右武衛哪怕照老規矩,秋後再次出征,且有幾個月呢。那時天氣也不冷,不過到恒榮祥的旺季,恐怕忙不過來。


    李君璞出城一趟,拎回來一串犯人,不過堂,直接往京兆獄裏扔。“關他們三日,醒醒腦!”


    羅石見幾人都是庶民打扮,李君璞向來不和小老百姓計較,心底有些奇怪。問道:“玄玉,他們所犯何罪?”


    京兆府派係林立,真正的廟大妖風更大,水深王八泥鰍多。


    羅石和李君璞原在萬年縣是上下級,到了群魔亂舞的京兆府天然屬於同一陣營。


    李君璞避重就輕,“祖籍金陵的丈夫,借嶺南的風俗‘拍喜’,想要打死妻子,剛好被右武衛的段將軍撞上,兩邊發生爭執。”


    羅石反應良久,才明白略帶生疏的“右武衛的段將軍”,其實是祝明月的表親,兩人私下熟得很。


    唯有一事不解,“‘拍喜’是何物?”


    李君璞給孤陋寡聞的少尹開一回眼,簡單介紹一番來龍去脈。


    羅石聽明白,難怪李君要客套一句“右武衛的段將軍”。


    打著風俗的旗號,行動未遂被阻止,真按殺妻罪無法認定,隻能定衝撞官員,小懲大誡。


    李君璞估摸著段曉棠和林婉婉背地裏有一肚子牢騷要發。


    他常在實務部門,幹治安緝盜的活計,抓審一體,論律法條文的熟悉程度,與孫無咎不相上下。


    “毆傷妻者,減凡人二等;死者,以凡人論。諸妻毆夫,徒一年;若毆傷重者,加凡鬥傷三等;需夫告,乃坐。死者,斬。”


    但在實際執行過程中,若言稱妻子平日對長輩不敬,要奉養老人撫育子嗣,再加上獨子承繼宗祧等等情況,說不定打幾十板子就了事。


    於是民間許多丈夫殺妻,都借口妻子辱罵公婆。而公婆哪有不幫兒子的道理,不過欺負死人不會說話而已。


    羅石輕飄飄一句,吩咐來提人的獄吏,“把他們關到死刑犯旁邊去。”


    既然要長記性,就好生長一長。


    李君璞輕輕往門口幾間牢房一掃,見裏頭關的人有些眼熟,隻將疑問壓在心頭,離開大獄方才開口詢問。


    “少尹,為何多了幾個膏粱子弟?”


    羅石輕輕往京兆獄大門口一瞥,低聲道:“那幾個家裏管不住,又到街麵上惹事,被捉住了。家裏發話,該關就關該罰就罰!”


    家裏打也打了關了關了,實在架不住人“心慕外頭的自由”,又犯到京兆府手裏頭。


    往常遇見這種事,說不定人前腳剛進府衙,後腳家裏說情的人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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