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他們入營時,天氣尚且炎熱,營中將官,有用蒲扇的,有用手作蒲扇的,唯獨段曉棠不嫌麻煩,多用折扇。


    範成明:“就是從她那兒拿的,我用。”


    孫安豐:“寫何文字?”


    範成明:“吾日三省吾身,吾沒錯!”


    孫安豐:“聖賢之書怎能……”如此曲解。


    溫茂瑞撇嘴,“你怕是從沒認真看過,段將軍扇子背麵寫的什麽。”


    迫於範成明的“淫威”,孫安豐隻能含淚寫字,為此還先練習兩遍。


    扇子功成,範成明“啪”一聲打開折扇,扇兩把風,身體不由得抖一抖,“有點冷!”


    溫茂瑞翻個白眼,“才二月。”剛入春,誰帶扇子啊!


    有病!


    為了右武衛的發財大計,範成明隻能含淚受冷玩扇子。


    已經渡河的兩衛諸將齊聚帥帳,過了河到河東,能收集到的反賊消息更多。


    遠超來自朝廷和河東方麵的官方消息。


    寧岩先丟出結論,“據從絳郡逃難來的百姓言,反賊已達二十萬。”


    寧岩渡河之後,沒去參加地方的酒宴,反而散出人手去尋從三郡逃難過來的百姓,匯總消息。


    人的精力有限,由此可見,在立營這件事上,幫不上莊旭多少忙。


    杜鬆半闔眼皮,“話得打個折聽。”


    至於打幾折,少說五折。


    吳越:“絳郡臨汾各七萬戶,文城少些兩萬餘戶。”


    總共才多少人口,就算三郡盡沒於賊,去除老弱,能有多少精兵。


    薛曲:“料敵以寬。”總之比他們先前收到的消息,規模又有所增加。“在長安說的多少?”


    武俊江:“十萬。”頂天也就十萬。


    他若有十萬人,也敢吹二十萬。


    吳越:“曉棠,河東郡兵可用否?”


    段曉棠:“軍容齊整,當鼓吹的好料子。”


    從他們的船到碼頭,一路在道旁維護治安的就是河東郡兵,裴子晉的嫡係。


    段曉棠從軍時間不長,總共沒見過幾支軍隊,無非南衙諸衛、江南大營、楊胤短時間內拉起來的叛軍,以及幾個倒黴鬼家族被翻出來的私兵。


    “啦啦隊”的說法同僚們不懂,段曉棠就說“鼓吹”。


    總之,別看掛著郡兵之名,職責是保境安民。遇上一般流匪有用,但對上成了氣候的反賊,隻能充人頭。


    武俊江輕蔑道:“他們甲胄兵器倒是光鮮。”


    段曉棠:“河東有錢嘛!”


    吳越:“範二。”


    範成明心領神會,“明白。”


    不光要河東的糧草金銀,還要甲胄兵器。既然不能拉到戰場上出力,不如支援兩衛。


    好東西要用在刀刃上。


    吳越:“並州大營呢?”


    薛曲:“春季草長,境外突厥部落有異動,不能擅動。”


    杜鬆氣道:“突厥通常秋季南下。”當誰沒戍過邊呢。


    去年秋天並州大營確實抽不出兵力,隻能從洛陽調兵平亂。


    但洛陽兵顯而易見把事情搞砸了,成人人皆知的爛泥塘。


    並州大營不願意下水,隻加強與三郡接壤之地的巡邏,讓亂兵不能北上。


    範成明琢磨的一番昨日河東本地人士的態度,既害怕兩衛如先前洛陽驕兵一般蠻橫,在當地作亂。


    又期待他們趕緊北上,和反賊拚過你死我活。


    範成明要敲地方竹杠,當然好生打聽過先前洛陽兵的做派,既要拿好處,又不能結下死仇。


    梳理一番來龍去脈,範成明隻能感慨,幸好河東幾個大世家腰杆子硬擋在前頭,不然真被禍害成又一個絳郡。


    吳越薛曲自知胳膊沒能長到管到並州大營裏,隻能轉移話題。


    薛曲:“幾個賊首呢?”


    這些資料在長安就摸透了,背得滾瓜爛熟,無非到了河東,看看有沒有老人伏誅,新人冒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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