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楊老,李老的地貌圖也很了不起。


    遊記書上的各種記載雜亂零碎,想要將其全部拚湊出來,必要從抽絲剝繭,還要有豐富的經驗和敏銳度才可完成。


    而卷軸上幾個地標形的建築連名字都沒有,想要從書中找出,必然也是十分龐大的工程。


    如果是她自己來研究,無論哪一項怕是都要好幾年的時間。


    就算耗費大量時間精力,也不一定能研究出來。


    大佬之所以成大佬,就是因為有這些卓越的品質。


    蘇錦佩服不已,挨個誇過去。


    平時被追捧都不屑的大佬們此刻卻會計較蘇錦誇他們的用詞多少和好壞。


    若覺得自己成就比他人強,而蘇錦誇自己的詞沒別人好,就要求重新誇,還要考到位才肯放過她。


    蘇錦絞盡腦汁,把自己多年積攢的誇人詞匯都用完了,還是不能讓他們都滿意。


    杜老看她實在為難,笑著打圓場:“你們就別為難蘇錦了。”


    “她是研究組組長,就應該在我們出研究成果時進行表揚,以提升士氣。”


    楊老很理直氣壯。


    其他大佬們也連連點頭。


    平時他們單獨行動時,受到的崇拜誇獎多了去了,根本不稀罕。


    可一群水平差不多的大佬在一個研究組,那就不一樣了。


    得到的誇獎多,就意味著把其他人壓下去了。


    這意義就大大的不同,必然要爭一爭。


    尤其是楊老,覺得蘇錦誇他時太敷衍了,完全沒體現出他這次的成果比別人強多少。


    蘇錦口幹舌燥,隻覺得這樣下去不行。


    她隻能雙手合十,麵露懇求:“我這次沒準備好,你們給我幾天時間,讓我好好準備,肯定很快拿出一套標準化的獎勵機製。”


    見她這麽誠懇,大家很好說話地答應了。


    楊老性質勃勃道:“你就不用回宿舍了,這幾天都在工作室閉關吧,聽證會之前把這些進度都整理一下,裝滿彈藥,讓那些再質疑越史的人,都閉嘴!”


    蘇錦來不及休息,就投入了研究中。


    真正補起他們的研究成果,才發現這些天他們的研究進度有多驚人。


    麵對他們期待的眼神,蘇錦徹底詞窮,隻能跑去廁所,打開卷軸找沈逾白求助。


    沈逾白寫了整整一張紙的誇獎內容,蘇錦再出來,已經化身誇誇達人,把一眾大佬誇得心花怒放。


    等蘇錦在網上買的小紅花到了,她立刻按照研究成果給大佬們獎勵小紅花。


    楊老一下得到五朵。


    蒼老的雙手捧著小紅花,卻滿臉嫌棄:“太幼稚了。”


    杜老伸手要去拿,楊老立刻將小紅花護在懷裏,一雙渾濁的老眼滿是警惕:“你幹什麽?”


    “你不是嫌幼稚嗎,給我吧,我不嫌幼稚。”


    “這是我的研究遠遠超過你們的證據,你別打我小紅花的主意!”


    杜老將自己得到的兩朵小紅花裝兜裏才道:“等著吧,聽證會之前我肯定比你的小紅花多。”


    “別做夢了,我肯定會得到最多小紅花。”


    李老一聽就坐不住了:“我很快就會超過你們。”


    空氣中彌漫著硝煙的味道,大佬們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證明自己是小組第一人。


    眾人埋頭研究,成果一日千裏,蘇錦要做的就是每天早上根據各人前一天的成果分小紅花。


    為了方便查看大家的進度,蘇錦特意弄了個黑板,將所有人的小紅花數量寫明,再著重表揚第一名,其他人就會跟打了雞血一樣埋在桌子上一整天。


    蘇錦除了管他們的飲食起居,還要全程為他們打下手,比如讀完所有李老看過的遊記,再根據相關信息幫李老修整地貌圖。


    又或者去古籍中尋找與描寫與卷軸上各種地標相似的地方,再在地圖上標注……


    所有人的忙碌在聽證會前一晚停下,聚集到真正卷軸麵前。


    “我用仿製卷軸試過,這種藥水的效果是最好的,但是隻能小範圍顯示受損不嚴重的地方。”


    楊老滿臉嚴肅。


    其他人也紛紛緊張地盯著受損嚴重的真卷軸。


    杜老咽了口水:“要是修複不好,真卷軸就要被毀了。”


    所有人心有戚戚。


    真卷軸是唯一的證據,根本不敢輕易嚐試。


    不嚐試,又不可能修複卷軸。


    上藥水還是不上藥水,實在是個難以抉擇的事情。


    李老正色問楊老:“你有多少把握?”


    “50%。”


    楊老的回答讓眾人的心一下沉入穀底。


    概率太低了,他們根本不能冒這個險。


    楊老就看向蘇錦:“你是組長,這事兒你說了算。”


    蘇錦也不敢輕易做決定。


    當初卷軸的修複方案是看書寫的,後來許學林許老幫修改的,修複方案裏並沒有藥水清洗這個步驟。


    她決定先問問許老。


    對麵的許老一聽到電話就打車過來。


    瞧見整間屋子的老熟人,許老懵了,追問之下才知道是蘇錦組織的越史研究小組。


    許老很有些委屈地問蘇錦:“你怎麽不叫上我?”


    蘇錦被他這樣弄得很愧疚。


    當時是匆忙之下組建的研究小組,是杜老牽線,來的大佬也都與杜老私交甚篤。


    正想安慰他兩句,楊老率先道:“老許啊,你的地位跟我們比還是差點的,就不用自取其辱了。”


    許老臉一沉,轉身要走,被其他人攔住。


    李老頭一個朝著楊老發難:“老楊你仿製文物的能力是頂尖的,修複文物的能力跟老許不能比。”


    杜老也趕緊附和:“對對對,咱們各有所長,現在老楊拿捏不準該不該用藥水祛除髒汙,還得看老許的。”


    其他人也是一番吹捧。


    許老總算找回了臉麵,不過他對蘇錦還是很有意見。


    作為他女婿的學生,竟然寧願找外人也不找他這個師祖,他哪裏能忍,就直直盯著蘇錦。


    蘇錦被盯得一個激靈,趕緊道:“許老您是文物修複界的泰山北鬥,我應該第一時間就去請您,不過這個小組的大佬們都是自己主動報名的,我都沒邀請。”


    許老將信將疑看向眾人,杜老立刻捂住楊老的嘴巴,趕緊點頭附和,其他人也都紛紛承認。


    許老心情轉好,就專心問了藥水的事。


    “這種藥水能在洗掉一些汙漬且不傷原畫,卷軸修複本就要揭紙,可以一試。保穩起見,還是先小範圍試驗一番。”


    有許老這位頂級文物修複大師的指點,他們先將藥水塗在卷軸右下角。


    五分鍾後,卷軸右下角出現一列字:承元四年,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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