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的……身份?


    靳晏臣幾不可查的蹙了蹙眉,而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淡淡瞥了靳修臣一眼。


    難怪,靳修臣出門一趟會莫名其妙帶個女人回來!


    “她身份怎麽了?”靳泓博神色陰晴不定,直覺告訴他,他這個二兒子不會做無用之事,既然提起了柳如煙的身份……


    “晏臣,你先回去把休書寫了。”


    靳泓博打發靳晏臣離開,打算留下靳修臣詳談。


    “父親,休書我不會寫的,雲舒嫁入靳家事事妥帖,不能因為二弟無休止的糾纏就將錯歸到她的頭上!


    她對二弟避之不及,甚至被二弟打傷!


    父親若實在容不下她,那便分家吧!”


    靳晏臣眼底劃過一抹異色,他隻是身子孱弱並非腦子壞了。


    若是沒有雲舒,隻怕他現在已經死了!


    父親擺明了支開他,看來柳如煙的身份的確有疑點。


    “隻要我還活著,你想都別想!”靳泓博氣不打一處來,靳晏臣從小就不討喜,現在竟然為了區區一個女人忤逆他!


    簡直不孝子!


    “想要我休妻,除非我死!”靳晏臣淡然的臉上襲上一抹厲色,說罷他轉動輪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孽障!孽障!”靳泓博氣不過,手中正好拿起了茶杯,他想也沒想就朝著門口砸了過去。


    茶杯砸到了靳晏臣的後背發出沉悶的撞擊聲,隨後又墜在了青石的地麵上,碎成了幾片。


    靳晏臣眸色斂了斂,加快速度離開了。


    出了院子,靳晏臣才忍不住咳了幾聲,剛才那一砸很重,若是他以前的身子,定然是承不住的。


    想到雲舒,靳晏臣眉眼沉了下來。


    “主子,您臉色怎麽這麽蒼白?老爺又責罰您了?”


    小廝安頓好雲舒就在院門口等著,遠遠看到靳晏臣的身影,他小跑著迎了上來,看到自家主子唇色都白了,小廝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靳晏臣擺了擺手,明顯不想多談。


    等淨了手進門,看到雲舒一臉痛苦的皺著眉,靳晏臣眉心都揪了起來。


    “她如何了?”


    靳晏臣淡淡睨了眼那郎中,此人醫術看起來並不怎樣。


    他語氣冷淡且疏離,看起來分明是病懨懨的公子,但周身的氣勢卻叫人無法忽視。


    “回少爺,熬過今夜的高燒自然無礙,夫人這是內傷,需得好生將養,否則容易留下病根。”


    郎中心裏發慌,靳家這位大少爺看起來溫潤如玉,可他莫名覺得怕得厲害。


    打發了小廝和郎中在外候著,靳晏臣坐在了床沿邊,視線一直鎖在雲舒的臉上。


    雲舒的長相大氣明媚,朱唇不點而紅,高熱燒起來白嫩的皮膚便透出了淡淡的粉……


    雲舒渾身滾燙熱得難受,她難耐的嚶嚀了一聲,一雙帶著涼意的手便覆了上來。


    雲舒抓住了那抹涼意蹭了蹭,喟歎之餘還想要更多,靳晏臣的整條手臂就被她給抱在了懷裏。


    靳晏臣呼吸一滯,他手裏還捏著打濕的帕子,一下就把雲舒的衣裳打濕了,薄薄的衣衫很快就將裏麵的皮膚透了出來。


    更要命的是,打濕的地方還是在胸口!


    靳晏臣喉結起落,微涼的空氣裏似乎都染上了幾分燥意。


    “舒兒……”靳晏臣低低喚了一聲,暗啞的聲音自喉嚨口發出,有種別樣的魅惑。


    雲舒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叫她,本能的應了一聲:“嗯……”


    靳晏臣渾身一僵,想要將手抽出卻被雲舒抱得死死的。


    “舒兒……你還有傷,乖一些……”靳晏臣從未哄過人,簡單幾個字磕磕巴巴不說,臉都紅了起來。


    靳晏臣動作不敢太大,怕牽扯到了雲舒的傷,但雲舒就這麽抱著他,渾身滾燙的,靳晏臣看著不對勁,將被子扯上蓋好,確定沒露出什麽後才將郎中給喊了進來。


    郎中一看到雲舒燒紅的臉就暗道不妙!


    “湯藥我早就備好了,大少爺給夫人喂下便是,不過……還是這被子是不能捂著了,大少爺還是要將被子掀開,另外將夫人的衣裳也得解開。


    以藥酒擦身降溫,否則持續高熱怕是會燒壞了身子。”


    郎中一番交代將靳晏臣給為難住了。


    雲舒睡迷糊後自己脫衣裳的畫麵又閃現在了靳晏臣的腦海中,怔愣間屋內隻剩下他一人了,旁邊的桌上放著冒著熱氣的湯藥。


    靳晏臣幽幽歎了口氣,先將被子給掀開,這才將藥抬了過來放一旁。


    靳晏臣將雲舒抱著坐起,讓她舒服的靠在他胸膛上,這才一點一點將湯藥喂給了她。


    片刻後,他那雙腿已經開始隱隱的泛起了酸。


    靳晏臣隻能也脫了鞋上了床,雲舒在裏側,他靠在外側,一件件的替她脫衣裳,脫到隻剩肚兜和褻褲的時候他就不敢再動了。


    他某個不屈的地方已經叫囂著不滿足了,特別是雲舒貪涼往他身上貼的時候,靳晏臣差點崩潰。


    最難熬的還是用藥酒一遍遍的給雲舒擦身子……


    靳晏臣腦子裏一遍遍的過聖賢書的內容,卻一次次的被打亂。


    柳下惠到底是怎麽做到坐懷不亂的?


    “唔……熱……”雲舒動了一下,又低呼了一聲,“嘶……痛……”


    靳晏臣看著已經燒迷糊還不忘喊痛的女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呀,就是來折磨我的!”靳晏臣撈起了雲舒的手臂,輕輕替她擦拭。


    藥酒緩緩撫過她手臂上那處紅點,靳晏臣看了一眼,遂明白過來這是女子的守宮砂。


    守宮砂是雲舒自己點上去的,尋常的水多洗幾遍才能洗掉,可一碰上這藥酒……


    守宮砂消失了,靳晏臣整個人都怔住了!


    他眼眸低垂,雙手隱隱有些顫抖,良久後他才將視線移到了雲舒的臉上。


    她蹙著眉,睡得很不安穩,眼角甚至還掛著一滴半掉不掉的淚珠。


    一口鬱氣壓在心頭,靳晏臣覺得呼吸困難了起來。


    他清雋絕美的臉上逐漸浮上一絲陰狠之色,手指不斷收緊,眨眼間雲舒的手臂上便被攥出了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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