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石壁上的馬燈或蠟燭被點亮,整個山體內部的空間,就變得亮了起來。


    張舒雅邊順著台階往下走邊說道:


    “你還別說,這小鬼子整的這個秘密基地,還真特麽挺牛逼的,就是不知道見這地兒的時候,那幫鬼子得禍害多少無辜的老百姓”


    王安點頭說道:“嗯呢唄,忒特麽氣人了。”


    當倆人走到最下麵的平地後,張舒雅的目光,不禁被貨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吸引了。


    隻見張舒雅走上前去,掃視了一下這些瓶瓶罐罐後,張舒雅說道:


    “沒想到這裏也是一個小鬼子的細菌實驗基地。”


    緊接著,張舒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語氣有點急促的跟王安說道:


    “你上次來沒碰過這些東西吧?”


    王安笑著說道:“那肯定沒碰過啊,這些玩意兒看上去就不是啥好東西。”


    張舒雅聞言,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指著其中一個玻璃瓶子說道:


    “沒碰過就行,別的我不認識,但這個上麵寫的不知道是什麽‘菌種’。”


    王安沒想到張舒雅還認識小鬼子文,很是不可思議的說道:


    “行啊大姐,你這還懂小鬼子文呢?正經挺惡呀!”


    隻見張舒雅聽到王安的誇讚後,沒好氣兒的白了王安一眼道:


    “你瞧不起誰呢?我是大學生,大學生知不知道?”


    王安可是知道,大學是要分很多專業的,如果不是語言類專業,那可能小鬼子文這方麵,連學都不學。


    所以王安問道:


    “大姐,那你大學是學的啥專業啊?這小鬼子文你就認識幾個單詞啊?”


    不得不說,王安這話說的,那是正經挺氣人的。


    因為這個問題,直接涉及到了張舒雅念書時,學習成績的好壞。


    實際意思就是:你這個大學生,如果不是學的語言類相關專業,肯定也涉及點語種,不然也不認識小鬼子文,可是你隻認識幾個單詞,伱是咋學的呢?


    如果你是語言類專業,那就更說不過去了,學了一回,卻隻認識幾個單詞,是不是有點‘白學’了?


    總之,王安的確是話沒好話。


    奈何張舒雅也不傻,立刻就想明白了王安話裏的的意思,直接就來了個一力降十會,非常霸氣的說道:


    “啥你都打聽,這是你該問的嗎?我跟你說啊,你這兩天有點嘚瑟了,別讓我削你啊!”


    王安眨了眨眼睛,幹笑了兩聲,沒敢反駁,主要是這娘們兒的武力值太高了,方方麵麵王安都不是對手。


    看完這些瓶瓶罐罐,可能是又認出了幾個單詞的原因,張舒雅顯得很生氣,準確的說是有點暴怒了都,嘴裏不斷咬牙切齒的叨咕道:


    “這些個畜生,艸尼瑪的.”


    看到此時的張舒雅,整個人就像是一隻下山虎一樣,有種擇人而噬的趕腳,王安那是大氣都不敢喘了。


    不得不說,不管多麽橫的人,隻要碰著比他還橫的人,那就會變得跟普通人無異。


    過了一會兒,隻見張舒雅停止了叨咕,重重的喘了幾口長氣,又平複了一下情緒,才對王安說道:


    “你說的幹屍擱哪兒呢?領我去看看。”


    聽到張舒雅的問話後,王安下意識的說道:


    “咱倆說好了啊,那些東西得公布出去,或者以後做個展覽啥的,你可不能動手啊。”


    之所以王安會這麽說,那是因為王安聽說,會武功的人都比較暴躁,而張舒雅也著實有點暴躁。


    並且此時的張舒雅,整個人也表現的有點不對勁兒。


    王安是真怕張舒雅看到那種讓人瑕眥欲裂的場景後,會控製不住自己,然後一衝動,對那些小鬼子的幹屍再玩個鞭屍啥的。


    王安感覺,此時的張舒雅,還真有可能會幹得出來。


    王安話音剛落,隻見張舒雅就狠狠的瞪了王安一眼,非常不滿的說道:


    “讓你幹啥你就幹啥,哪兒那麽多事兒?”


    王安發現現在的張舒雅,有種隨時都要爆炸的趕腳,也沒敢頂嘴,就乖乖的在前麵帶路了。


    當看到那具被綁在椅子上的幹屍時,王安發現,自己的怒火瞬間就再一次被點燃了,而張舒雅的眼睛立刻就充血變紅了。


    不是說誰矯情,也不是說誰比誰牛逼。


    有啥說啥的講,正常人可能看到一具死人屍體都會感覺頭皮發麻,心怵不已。


    哪怕知道這個人是怎麽死的,並且一直在心裏自我鼓勵,或者自己告訴自己“那是死人,死人是什麽也做不了的”,那也會害怕。


    而不正常的,就像張舒雅和王安這種,也就是殺過人的人,對屍體其實也不能做到完全免疫。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就這樣的幹屍,不管是正常人也好,還是不正常的人也罷,隻要是華夏人,可能都不會害怕,有的隻是無邊的怒火。


    說實話,這種怒火,其實更多的是悲憤,因為我們什麽都做不了。


    王安雖然生氣,但依然在關注著張舒雅,畢竟這種最真實的罪證要是被毀掉的話,是相當可惜的。


    好在王安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因為張舒雅看了一會兒後,就一言不發的轉身向下一個房間走了過去。


    看得出來,張舒雅雖然憤怒,卻並沒有失去理智。


    而其他房間,張舒雅隻是掃了一眼,並沒有過多停留,不過張舒雅的臉上,卻是愈發陰沉,簡直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來了。


    說實話,這種親自見證恥辱曆史的感覺,那特麽正經是個挺難受的。


    直到倆人來到最後一個房間,看到那三頭小鬼子的幹屍時,張舒雅的麵部表情,也依然沒有絲毫的變化。


    所以,王安有點納悶的說道:


    “大姐,你看到這仨畜生死了,不應該露出點笑模樣嗎?”


    張舒雅斜了王安一眼,聽不出喜怒的說道:


    “又不是我殺的,我有啥可笑的?再說才死了三個,也太少了。”


    王安一聽這話,直接就被鎮懵逼了,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這仨畜生時的場景,瞬間感覺自己跟張舒雅比一比,就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看看人家張舒雅這格局,就問你服不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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