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雲初一臉茫然的望著她,“可是太後娘娘,不就是您讓宮女去召臣女到慈寧宮來的嗎?”


    太後一愣,“哀家久居後宮不出手,竟然還有人敢打著哀家的旗號招搖撞騙了!


    流雲,給哀家去查,就從郡主今日路過的每一個地方查起,哀家倒要看看,是誰頂著哀家的名義誆騙了郡主!”


    太後這邊圍著華雲初各種忙活,魏武帝則冷聲問林城,“朕方才似乎聽到了大皇子的聲音,他是否也在慈寧宮?”


    林總管正愁怎麽向皇帝稟報大皇子也在場的事情才不顯得自己像是在告狀呢,聽得魏武帝的問話,趕忙彎腰,恭敬道:“回陛下的話,大皇子的確在偏殿,隻是……他好像中了什麽不幹淨的藥,有些神誌不清。


    奴才擔心他衝撞了陛下和太後娘娘,先鬥膽讓人將他束縛了起來,待太醫看過之後,或許能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魏武帝年輕時殺伐果斷,到了知天命的年紀,威嚴也不減當年。


    知曉他不喜下麵的人說話吞吞吐吐,林總管雖然擔心魏武帝會生氣,但說話的時候還是將大皇子的情況交代清楚了。


    後宮之中,不幹淨的藥能是什麽?


    皇帝反應過來立刻冷了臉,“吳寶林,立刻去查到底是怎麽回事?”


    吳大班領了命小跑著離開。


    太後心疼的扶著華雲初往正殿走去,“窈窈莫怕,外祖母和皇舅舅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華雲初乖乖的跟在太後身側,並不完全順著太後的話說下去,“昨日臣女都還不知道自己是長公主和秦王的女兒,路上便已經有人行刺於臣女。


    如今衡一大師才說臣女體內的斷九霄可解,便出了這樣的事情。


    太後娘娘,當長公主和秦王的女兒,就一定要經曆這些嗎?”


    她之前在魏武帝麵前留下的印象並不是什麽都不懂的無知小女孩兒,所以這會兒也不好裝的太過柔弱。


    隻不過皇後和大皇子如此算計於她,不將他們的心思戳穿在皇帝麵前,她不甘心。


    而她更知道,對於如今的魏武帝而言,所有覬覦皇位之人,哪怕目前尚未做出任何搶奪皇位的舉動,皇帝也是絕不會容忍的。


    就今日這事兒,皇後就算不會被廢,她的母族也一定會蒙受一定的損失,而大皇子,不管是被人陷害還是自己故意為之,基本也就與皇位無緣了。


    皇帝和太後聽到華雲初帶著茫然的問話,先是對視了一眼,太後隨即無比堅定的道:“當然不是,當初你父王和母親已經有兩個兒子了,他們傳承子嗣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你是在你父王和母親還有兩個兄長的期待中出生的,他們盼著你來到這世上是想你能在他們的保護下開開心心的生活的。


    除了你自己想要的生活,其他的都不是你必須要經曆的。


    且等你皇帝舅舅查個清楚,把那些壞人都清理了,就沒有人敢再欺負你了。”


    華雲初沉默著跟在太後身側不說話,魏武帝略微瞥了她一眼,“那日宮宴上不是挺大膽,今日怎的如此膽小,被嚇到了?”


    華雲初就知道,在魏武帝麵前她那柔弱的麵具是戴不下去的。


    聞言直接把無奈掛在了臉上,“回陛下的話,當時臣女身中劇毒,自覺時日無多,心裏憋著一口氣,又後顧無憂,自然豁得出去。


    如今小命得保,父王和母親、還有兩位兄長都疼我入骨,臣女有了牽掛,自然不能再那般肆無忌憚了。”


    魏武帝對她的回答不置可否,轉而無比耿直道:“朕聽下麵的人說,皇後召你去了鳳儀宮,都聊了些什麽?”


    這耿直的,華雲初都嫉妒了。


    整個魏都,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詢問皇後和他人談話內容的恐怕就隻有魏武帝了。


    不過魏武帝這出乎意料的問話也正合她意,聞言不假思索道:“聽皇後娘娘說,臣女與二皇子殿下好像有個婚約,皇後娘娘問臣女願不願意當二皇子妃。”


    魏武帝眼神驟變,語氣卻是極為戲謔,“哦,那你怎麽說的?”


    華雲初眨巴這一雙水靈靈的葡萄眼努力扮無辜,“母親從未與臣女說過這個婚約,婚姻大事,臣女不敢妄言。


    而且雖然衡一大師說了臣女體內的斷九霄可解,但如何解,多久能解讀不清楚,臣女不敢耽擱二皇子殿下。”


    如此言語,堪稱是滴水不漏了。


    太後也從一旁幫腔,“窈窈才回家,阿顏和秦王才舍不得那麽快將她嫁出去呢!


    她的婚嫁之事不急,倒是皇帝你得好生敲打一下,讓那些人莫要打不該打的主意。


    誰若是再拿窈窈當筏子,莫怪哀家不留情麵!”


    戰場上殺出來的太後的手腕兒可不是後宮那些女人能比的,便是魏武帝,在太後真的發怒的時候也要禮讓三分。


    聞言務必順從的應道:“母後教訓的是,兒臣回頭盡快為那幾個小子定下婚事,如此,他們也就沒法再胡亂跳彈了。”


    “這倒是個解決問題的法子。”


    太後慈愛的摸了摸華雲初的後背,“窈窈,宮外壞人多,你既然進宮了,就陪在外祖母身邊,等你皇帝舅舅把壞人都收拾了再出宮好不好?”


    華雲初心說難道不是宮裏壞人更多嗎?


    不過這話她可不敢在皇帝和太後麵前說出來,隻能在那兒磕磕巴巴道:“可是父親和母親今早才說要在王府設宴為我接風洗塵,讓我重新以安國郡主謝南初的身份公開露麵呢!”


    之所以說是重新,是因為秦王和長公主對她的出生的確滿懷驚喜,在唯一的女兒出生後,滿月、周歲都曾大肆宴請賓客。


    魏都上到文武百官,下到販夫走卒都知道秦王府的小郡主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以至於後來安國郡主走丟後眾人都唏噓不已,如今她好不容易被找回來,自然要高調的宣之於眾了。


    太後頗為遺憾,“你好不容易回來,是應該鄭重一些的。


    也罷,你先在這裏等候結果,事情有結果了,哀家就著人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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