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聽到這話沒有大意,當即遁入地下,但是又沒有遁得太過深入,主要是要引這位老太監到城外,這裏不但放不開手腳也擔心中了對方什麽陰招。


    兩人一追一逃來到京城外十裏之地,蘇白停了下來,老太監也停了下來,沒有立即動手,而是陰惻惻的盯著蘇白說道:


    “說吧,引我來此處意欲何為?”


    “敢問公公可知道國師?”


    “你是國師的人?”


    老太監說這話之時頓時警惕起來,蘇白猜得果然不錯,這家夥在皇宮不敢全力出手就是因為忌憚國師,而且老太監身上業力不算太濃,這些幹髒活的人誰身上沒有一點業力?但是相比國師的弟子倒算是仁慈的了。


    這些人眼中隻有自己的利益,蘇白也沒打算招攬對方,隻是想了解一下想要知道的信息而已,於是說道:


    “放心我不是國師派來的,前些時日我觀中徒兒下山遊曆,從此未歸,我幾番查詢結果便查到被國師的人掠了去,我今日進宮便是想探聽此事,剛才一番試探還請公公不要介懷,此物可煉法寶,就當是我對公公的賠禮。”


    說完蘇白假裝從兜裏掏出一塊青磚大小的精金扔給老太監,這老家夥倒是謹慎,靈力布滿雙手伸手接過,仔細打量一番,頓時大喜,此等寶貝一般人真的拿不出來,就算再皇宮中此等稀罕材料也難得一見,當即眉開眼笑的說道:


    “不知道友想知道何事?”


    蘇白想都不想的說道:


    “我隻有一個願望,我要找到我徒兒,如若他遭遇了什麽不測,如果他遭遇了什麽不好的事情,我不會放過掠走他的每一個人。”


    大家都是老演員了,老太監也假裝有些悲傷的說道:


    “你大約見不到你的徒兒了,你還不知道國師抓去那些孩童所為何事吧?”


    “我在路上了解了一些,但不知道具體,願聞其詳?”


    蘇白說得半真半假,老太監頓時義憤填膺的語氣說道:


    “你聽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國師就是在提煉孩童體內的先天之血,用以煉製修煉元嬰的血丹。”


    蘇白聽後也明白自己存在一些信息差了,原以為那國師之時煉製人丹,沒想到他居然已經有了元嬰修為,一般人丹還真沒多少用處,不由問道:


    “如此作為,怎麽沒見天降劫數?”


    “看樣子道友真是方外之人,國師或者我等都有國運護身,國運雖不能免劫,但是卻可以降低劫雷的威力,從而可以輕鬆度過。”


    聽到這麽一說蘇白的確認為自己有些孤陋寡聞了,不由趕緊問道:


    “請教公公,那位國師如今是何修為?”


    老太監不太確定的說道:


    “根據我得來的消息,他28年前派人出去煉製的血丹,後來我沒見他渡元嬰三九雷劫,我想他後來肯定躲到什麽地方突破了,那有幾年國運降了三成不止。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


    蘇白心中大定,和自己感應的差不多,當即說道:


    “一會兒還請公公假裝負傷回皇宮了。”


    老太監頓時明白蘇白的意思,陰惻惻的嘿嘿笑了幾聲,便離開了此處,蘇白沒有阻攔,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蘇白跟在老太監身後繼續潛入了皇宮之中,隻是這次更加隱秘一些,必須先監視老太監的行動,如果老太監識相,今夜便可行動,如果老太監出賣自己那麽隻有從長計議了。


    結果老太監彎彎繞繞這才回到剛才後宮的小屋,蘇白繼續潛伏在地底,隻留一絲絲神識監視著房間的一切,隻見老太監回來之後,便是一掌拍在自己的胸口,吐出兩口鮮血之後便是吩咐道:


    “來人!”


    不一會兒便有一群青衣小太監來到房間。


    “劉公公,請問你老有什麽吩咐?”


    “幹爹,您怎麽了,到底是哪個天殺的傷了你?”


    蘇白在地下隻感覺房間裏有些亂七八糟的,片刻之後隻聽老太監吩咐道:


    “速速秘密調集內衛保護陛下寢宮的安全,不要弄出亂子打擾陛下休息,今晚有個小賊入了皇宮,我不小心被他傷了。”


    片刻之後房間內的眾人各自散去,隻是老太監仿佛自言自語的說道:


    “道友可算安心了?”


    蘇白沒有任何回應,繼續呆在地下觀察,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盤坐在床上的老太監這才自言自語道:


    “難道我感應錯了?管他呢,狗咬狗關我何事?”


    說著還掏出精金撫摸起來,那樣子仿佛在撫摸情人一般,蘇白看到此處這才從地底遁向皇宮最深處,就快到達目的之時忽然感覺身邊大地壓力大增,蘇白頓時衝天而起,既然對方已經發現,那就光明正大的動手。


    蘇白靈力布滿雙眼隻見眼前一個山羊胡須的清矍老頭,手持拂塵,一副仙風道骨,但是身上黑紅業力環繞,業力之外還包裹著一層明黃的國運之力,其威勢肯定已入元嬰。


    “你就是大乾國師?”


    手持拂塵的老頭麵無表情無喜無悲,之時淡淡的說道:


    “既然知道,為何半夜潛入我修行之地?”


    等老道說完,蘇白大喝一聲裝著很是憤怒的吼道:


    “既然承認,你這濫殺無辜的妖道還我徒兒命來。”


    蘇白吼完,手掐法訣,破滅紫雷自國師頭頂落下,一道靈力護罩擋住紫雷,隨之而來的還有攜帶庚金劍氣的軒轅長劍,拂塵與長劍交錯,叮叮之聲不絕於耳。


    長劍上附著的功德護身咒居然無法點燃他那渾身業力,剛有威脅他的火苗便被國運之力撲滅,看樣子隻得憑真實實力硬幹了。


    還沒等蘇白開始硬幹,山羊胡老者口中便是一口煙霧吐出向著蘇白席卷而來,蘇白連連後退,烈焰焚天平地而起灼燒起山羊胡老道,雙方已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半空之中兩人相對而立,山羊胡老者開口說道:


    “你有如此實力,何不來我麾下,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用之不竭,何必在乎那區區一個徒弟?”


    蘇白聽到這句話不由開口大罵:


    “我呸!你個無恥妖道禍害蒼生,吾豈會和你這卑劣之徒蠅營狗苟,今天我就和你拚了。”


    說完功德護身手持軒轅劍一副不要命的架勢向國師斬去,天道八式結合滅神斬殺得對方連連後退,主要是這股拚命的架勢對方也不敢硬拚,他有顧慮不敢兩敗俱傷,抓住機會一拂塵將蘇白掃了出去,蘇白口吐鮮血,指著山羊老道吼道:


    “妖道,我蕭炎和你不死不休,今日暫且別過,改日定會要你狗命!”


    蘇白說完掐動法訣做逃跑狀,天上一顆火焰流星猛然墜下直奔山羊老者,對方費盡全力去接火焰流星之時,蘇白遁入地下飛速離去。


    地下蘇白一邊逃跑一邊用天道功德焚燒國師留下的印記,不一會兒便是以普通商賈的樣子出現在客棧之中,哪還有什麽受傷的樣子,誰能想到刺殺國師的狂徒根本就沒離開,隻是換了個馬甲而已,出門在外誰還沒幾個馬甲了?


    今日試探了一番這位國師,的確有些難殺,特別是對方還有國運護體,要是沒國運,蘇白有信心瞬間都能點燃老道身上的業力把他焚燒成灰燼。


    而定遠縣那邊還需要一些時間訓練兵卒和發展後勤,自己必須在這邊擾亂各方視線,讓大家把眼光放在京城。


    蘇白神識中,城裏便有些軍武調動,蘇白絲毫不慌,潛入一戶特別大的宅院,盜竊了一些銀兩,白天便在京都購買了一間書鋪,自己當起書鋪掌櫃。


    一個月後,蘇白又幻化成複仇道士的樣子,直接殺向國師所在院落,照樣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這不光是演戲,也是鍛煉自己的實戰,平時還真難找到如此耐打的對手,這次居然還斬掉了山羊胡老者的一縷胡子,嚇得對方動用了本命神通。


    隻見半空中一隻巨大的山羊虛影,兩角之間雷電閃耀頓時向蘇白襲了過來,功德提示之下蘇白倒是閃了過去,但還是和他又硬拚了一記,佯裝重傷而逃。


    如此反複或十天,或半月,或一月,不定期的去襲擊國師妖道一次,戰鬥經驗也是突飛猛進,如今已經不用再佯裝受傷了,最後往往兩敗俱傷這才逃走。


    不過不擊潰國運,想要徹底滅殺國師顯然不太可能,想到這裏蘇白抽空飛回定遠查看了一下各方進展,半年過去,如今騎兵已經由三千發展成了兩萬,弓兵和步兵也是在十萬左右。


    數量倒是足夠,蘇白默默的關注了一下,政委的工作也做得不錯,就是修為還是有些低了,需要一些時間繼續培養,蘇白給徐振遠和傲蒼穹留了一些沒有化形的妖獸血肉,吩咐他們多稀釋一些熬湯給大家喝,以此增強兵卒實力,這些都是罪孽深重之輩不存在食用後業力纏身。


    一切發展得都頗為滿意,唯一不太愉快的就是見到趙文淵之時,對方說黃金又不太夠用了。


    蘇白又潛入黃金礦脈,這次也是花費了十天時間,大肆煉化了將近百噸黃金交給付星雲後接著便回到京城繼續偷襲妖道國師。


    還未接近國師住所,蘇白便感覺到功德護身咒傳來心驚肉跳的提醒,蘇白把快要跨出的步伐趕緊收了回來。


    “你以為你不進陣,我等就不會變化陣法了嗎?”


    這時天空之上便浮現八道金丹初階身影,外加山羊胡老者,將他圍在其中,蘇白知道這是常在河邊走今日濕了鞋,不過也不是什麽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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