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我也不好再推脫了,隻能將這袖裏符刀給收了下來。


    如此,我們在齊鈺家又呆了一晚上,然後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坐上火車出發,前往黑省的慶安縣,去找賈長川的麻煩了。


    這一路旅途遙遠,要坐上好久的火車。


    虎子叔就留在了齊鈺家裏,照顧重傷的齊鈺,每天還要用我開的藥方子給他熬中藥。


    齊鈺醒了過來,身體十分虛弱,估計一兩個月都下不了床,必須有人照顧,虎子叔做飯一流,正好照顧這一家人。


    邋遢道士腦子一熱,就想著過去找那賈長川報仇雪恨,這一去生死未卜,我哪裏敢帶著虎子叔去。


    坐上火車之後,我心裏還有些七上八下,不知道接下來會遇到什麽,但是邋遢道士卻看著像是沒事兒人一樣,閑暇的時候還哼起了小曲兒,反正不是啥正經曲兒,聽的一旁的大媽投來的厭棄的目光。


    在車上的時候,我又跟花姐聯係了一下。


    花姐對於賈長川一家都調查的十分清楚,將他們兄弟三人的資料都給我了過來。


    賈長川一共兄弟三人,他排行老二。


    他們的爺爺曾經給張大帥當做保鏢,修為十分厲害,所以兄弟三人都是不錯的修行者。


    賈長川的修為在他們弟兄三個之中,算不上最厲害的,他們家老大賈長鴻,在黑省刀法一流,尤其是那八門金鎖刀的刀法,得到了他們家老爺子的真傳,根據花姐所說,當年他爺爺憑著一把單刀,打敗了日本九菊一派的好幾個日本高手,名震北方三省,想當初,小日本曾經好幾次要暗殺張大帥,都被他家老爺子給攔了下來,還劈死了好幾個。


    心思歹毒的小日本,見無法刺殺張大帥,這才設計將張大帥炸死。


    他們家老爺子跟張大帥一起都被炸死了。


    隻可惜,這三個不孝子孫,卻是不務正業。


    借著當年他爺爺的名頭,在黑省混的風生水起。


    老大老二專門從事倒賣文物的行當,老三賈長勝經營著一家地下賭場,小日子過的別提多舒坦。


    而我們這次過去,就是專門找他們不自在的。


    我將花姐發過來的信息,很是詳細的跟邋遢道士說了一遍,這家夥聽的也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腦子裏在想著什麽。


    他這態度,讓我心裏有些七上八下,心裏想的是,我可能早晚會被這家夥給坑死。


    車子開了一天一夜,我們到了慶安火車站。


    下車之後,邋遢道士便讓我定了一家酒店,先好好睡了一覺。


    下午兩三點鍾的時候,一起吃了一頓飯。


    吃飯的時候,我看向了邋遢道士,問道:“咱們已經到地方了,下一步,你打算怎麽辦?”


    邋遢道士神秘的一笑,說道:“一會兒你跟我去一個地方,我去取點兒東西。”


    我一愣,好奇道:“你取什麽東西,這裏還有你認識的人?”


    “別管了,你去了就知道了。”說完這句話,這小子就不再理我。


    我心裏那個鬱悶,他心眼忒多,我的好奇心總是被他吊的足足的,都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麽。


    但是按照他的計劃去幹,還往往是有驚無險。


    吃飽喝足之後,我們打了一輛車,去了鐵南街上一家中藥鋪。


    這中藥鋪的老板是個中年人,邋遢道士一看到老板,直接將身上的腰牌放在了櫃台上。


    那老板原本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但是一看到邋遢道士的腰牌,頓時肅然起敬,連忙起身,朝著我們二人一拱手,十分客氣的說道:“二位,屋裏請。”


    進去之後,那店老板再次朝著邋遢道士行了一個大禮,略有些激動的說道:“持文師兄,不知道您這次前來有什麽可以幫你的嗎?”


    “我讓你給我準備的人皮麵具,你弄好了嗎?”邋遢道士問道。


    “已經準備好了,我去拿。”說著,那老板打開了一個櫃子,取出來了一個小盒子,雙手遞給了邋遢道士。


    “謝了。”邋遢道士招呼了一聲,抱著那盒子就離開了,那店老板一直送到門口,態度十分恭敬。


    走出去老遠,我才忍不住問道:“老羅,你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能不能提前跟我說一聲?”


    “沒啥,咱們晚上要去找那三兄弟的麻煩,我提前準備一下,那賈長川見過我們,不能讓他把我們認出來。”邋遢道士笑嘻嘻的說道。


    “那中藥鋪的老板你是怎麽認識的?我發現你路子很野啊。”我道。


    “我也不認識,之前特意打了一個電話,問了一下師門裏麵的人,說是慶安縣城有一個茅山宗的外門弟子,就是那中藥鋪的老板,還給了我聯係方式,之前我就打過電話,讓他給我準備東西了。”


    我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麽那老板對邋遢道士這麽恭敬了。


    因為對方是外門弟子,而邋遢道士是茅山宗正宗的內門弟子,外門弟子見了茅山宗的人,那必須得客客氣氣的,不能有半分逾越。


    邋遢道士的腰牌就是自己的身份證明,這個腰牌做不了假,因為上麵有特殊的符文,能夠散發出茅山宗特有的氣息出來,隻要明眼人一瞧,就知道邋遢道士的身份。


    當初鍾錦亮也隻是瞧了一眼他的腰牌,便確認了他的身份。


    背後有個大宗門,那就是最大的靠山,無論走到哪裏,江湖上的各路人馬都要給茅山宗幾分薄麵。


    一想到邋遢道士這身份,我就有些鬱悶。


    我是風水王李玄通的徒弟,奇門一派的正式傳人,也就是奇門風水派的掌門人。


    這名頭聽起來頗大,可是裏裏外外就我一人。


    這掌門當的也真是鬱悶,等我哪天要是掛了,我們奇門派就算是滅門了,找誰說理去?


    也不知道我師父為什麽定這麽一個破規矩,我要是有些師兄師弟啥的,行走江湖就方便多了。


    就一個師父,還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也不知道他又跑哪裏要飯去了。


    帶著那盒子,我們去買了兩身衣服,再次回到了酒店,喬裝打扮了一番,這時候已經是下午四五點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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