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聽王貴霖說,年輕的時候在外麵打拚,老了之後衣錦還鄉,幫著村子裏的人修橋鋪路,給老人和村子裏的人發錢改善生活,做了不少好事情。ъiqugetv


    我以為村子裏的人都會十分感激王貴霖。


    可是剛才我和虎子叔聽到那些離開的村民小聲說的話,沒想到他們竟然是這種態度。


    最可氣的是,從我身邊走過去的一個老人家,還有些氣呼呼的說道:“發財了就到村子裏臭顯擺,不就是有倆臭錢,嘚瑟什麽?”


    好心還辦了壞事,覺得是有錢人回到村子裏顯擺,這都是什麽心理呢?


    虎子叔聽到這話,撇了撇嘴,跟我說道:“少爺,這村子裏的人怎麽這樣?老王頭人不錯啊,經常給村子裏的人發錢,還修橋鋪路的,就這一次來村子裏辦事兒沒給錢,就這副態度?”


    我笑了笑,說道:“虎子叔,有句話說的好,叫做升米恩鬥米仇,以前王貴霖到村子裏每次都發錢,村子裏自然拿他當做貴客一樣招待,但是隻要一次沒給,或者給的少了,他們就覺得心裏不舒坦,甚至會對王貴霖還有些恨意,在這些人的心裏,覺得王貴霖很有錢,他給村民發錢是應該的,誰讓他是從這個村子裏走出去的呢。”


    “給是情分,不給是本分,有錢人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憑什麽每次來都要給他們,他們自己沒手沒腳不會賺錢嗎?怪不得這村子這麽窮。”虎子叔氣呼呼的說道。


    “行了,咱們不要管他們村子裏的事情,來這裏是幫王家解決麻煩的,不過我好像感覺出了一些什麽,或許王家被髒東西纏著,真的跟這個村子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我們二人說著,徑直朝著村子裏走去。


    村長招呼著王貴霖一家一路有說有笑,看著十分融洽。


    不多時,便將我們招呼到了村子裏一戶新蓋的大瓦房裏麵。


    有意思的是,這村子裏的房子大多都是老房子,就隻有這一家看上去是新蓋的,寬敞明亮,有大門配房,看著十分氣派。


    這戶房子應該就是村長家的。


    看來這村長家還挺有錢的,不知道是不是王貴霖給他的。


    村長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晚餐,有雞有魚,一桌子二十多個菜,熱情的招呼王貴霖一家吃飯,順帶著還招呼上了我們兩個。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


    其實,我很想問一下王貴霖,他夢中出現的那個場景到底在什麽地方,我並沒有看到他夢境之中的那棵老槐樹。


    可是村長一直纏著王貴霖聊天,一口一個老叔的叫著,那叫一個親切,一副諂媚的嘴臉,反而讓王貴霖很是受用。


    虎子叔一看到桌子上的飯菜,就開始大顯身手,胡吃海塞了起來。


    我肚子也餓了,跟虎子叔一起風卷殘雲。


    我們這邊正吃著,突然間,有一個人猛的闖進了村長家的院子裏,帶著哭腔喊道:“村長,那座橋又出事了,死人了!”


    “著急什麽,看不見我正在招待貴客嗎?又出了什麽事情?”村長起身,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是你兒子鐵柱,開著車栽到了河裏,剛被村裏人救出來,好像沒氣了!”那人焦急道。


    聽聞此言,村長身子一晃,差點兒暈死過去,一拍大腿,也顧不得招待王貴霖了,直接朝著大門口衝了過去。


    我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紛紛起身,跟著村長朝著外麵跑了過去。


    我們來的時候,是從村子的東邊進來的,我們看到村長是朝著村子的西邊快步而去。


    大約十幾分鍾之後,我們就來到了村子的西邊。


    等走到這裏的時候,我突然感覺這裏的情景有些眼熟,因為我看到了一棵老槐樹,枝繁葉茂。


    這棵老槐樹,跟王貴霖夢境之中的一模一樣。


    看來是沒錯了,這地方是村子的西頭。


    一行人穿過了老槐樹,然後我就一條河,跟夢境中的那條河一模一樣。


    唯一跟王貴霖夢裏不一樣的是,那河麵上此刻架起了一座橋,看上去還挺新。


    隻是這座橋此刻看上去有些殘破,橋麵上的欄杆斷裂了好幾處。


    而在橋下麵的河裏,有一輛嶄新的小汽車在水裏飄著,隻露出了一個車頂。


    在河岸上聚集著很多村民,在議論紛紛,在村民的中間,圍著兩個渾身濕漉漉的人,一男一女,看著都很年輕,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看著那座橋,感覺好像哪裏有些不太對勁兒,於是便直接打開了天眼,再次朝著那橋仔細瞧去,頓時感受到了一股衝天的怨氣,整麵橋都沒一股濃鬱的紅色煞氣包裹著。


    這濃鬱的煞氣,將我嚇了一跳,怨氣之深,都快趕上那對鬼夫妻了。


    正在我看著那座橋的時候,村長已經擠開了人群,朝著躺在岸邊的那兩個人走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其中的那具男屍,大聲嚎啕了起來:“鐵柱啊,我跟你說多少次了,不要從這橋上走,你咋就不聽呢……”


    那村長哭的撕心裂肺,死去活來。


    我很快將目光鎖定在了那兩個人的身上,於是帶著虎子叔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好不容易才擠了進來,我湊到了村長的身邊,說道:“先別哭,我看看人還有沒有救。”


    村長聽聞,連忙鬆開了懷裏的人,讓其平躺在了地上。


    地上躺著的人,看上去二十來歲,臉色發紫,還是睜著眼睛的,麵容有些扭曲。


    我先是給他探了一下脈搏,然後又將手放在了他的天靈蓋上仔細感應了一下。


    片刻之後,我不由得心中一顫,這男人不光是沒了任何聲息,就連魂魄都潰散掉了,死的透透的,斷無生還的可能。


    我搖了搖頭,然後又看向了躺在一旁的那個女人。


    這個女人也很年輕,應該不到二十歲,長的還算周整,她的情況比村長兒子好了很多,雖然沒了呼吸,但是脈搏還在微微跳動,於是我不敢耽擱,連忙從虎子叔手裏接過了銀針,插在了她身上的幾處大穴,又伸出了一隻手放在了她心口的位置,使勁按壓了一番。


    不多時,那女人吐出了幾大口水,猛的從地上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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