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這把勝邪劍上的邪氣也的確是控製住了我,讓我不由自主的就被那邪氣感染,變的暴戾而憤怒,想要屠戮一切活著的生命,可是在最後關頭,意識深海之中的一股妖氣突然彌漫出來,保留了我最後一絲清明,讓我沒有在無端的暴戾和殺伐之中迷失自己。


    盡管此時的我,依舊十分想要跟人幹一架,但是我卻勉強能夠控製住自己。


    同時,又感覺到那勝邪劍之上有一股股的強大力量灌湧而來,讓我的身體充滿了一種爆發性的力量。


    眼前的一片血色漸漸褪去,我手中的勝邪劍在顫鳴,上麵彌漫出來的黑色邪氣十分強盛,我緊握著它不放,任由那強大的邪氣,一遍一遍衝刷著我的身體。


    與此同時,身體裏那股妖力死死護住了我最後一道防線,讓我的意識維持著清醒狀態。


    我知道,那是八尾狐的力量。


    她在消化那蛇靈的力量,估計這會兒還沒有完全消化完,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來保護我的周全。


    我握著這把勝邪劍好一會兒都沒有什麽過激的反應,一旁的穀浩然和邋遢道士一瞬不瞬的盯著我,那邊穀浩然已經提起了法劍,準備要隨時跟我動手了。


    可是看我一直沒有動靜,穀浩然也有些拿捏不定。


    這時候,邋遢道士試探著問了一聲道:“小劫,你還認得我是誰不?”


    “認識,茅山宗臭不要臉的坑貨羅持文。”我看向了他道。


    邋遢道士哈哈大笑,高興的差點兒蹦起來,一把拉住了身邊的穀浩然道:“穀大哥,這家夥竟然沒有被勝邪劍控製住,反而能控製住勝邪劍,看來這把法劍非他莫屬了!”


    這家夥是由衷的替我高興,開心的手舞足蹈的。


    穀浩然依舊是有些難以置信,提著劍朝著我走近了兩步,試探著問道:“你真的什麽事兒都沒有?並沒有感覺有一股十分龐大的陰邪之力湧入到你身體裏麵?”


    “感覺到了,但是我能夠控製住。”我如實回答道。


    “真是邪門了啊,以我這般修為,都扛不住這勝邪劍的邪氣衝擊,你小子竟然能夠用這把劍,看來這勝邪劍,天生就是為你準備的,何為勝邪?隻有你能戰勝這把劍之中的邪氣,才能納為己用,說的便是這個道理。”穀浩然也有些激動的說道。


    “這下好了,這勝邪劍不用毀了,以後小劫也多了一把傍身的法器,當真是如虎添翼。”邋遢道士終於放心了,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又看了一眼我手中的勝邪劍,眼眸之中皆是豔羨之意。


    畢竟這勝邪劍也不是誰都能用的。


    穀浩然還是有些不死心的說道:“可是我看小劫兄弟的修為也不算太高,為什麽我們都無法控製勝邪劍,他卻可以呢?”


    邋遢道士笑著說道:“穀大哥,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吳劫這家夥生下來就是一個妖胎,體內就有一個道行極高的八尾狐,跟他一體雙魂,他的命格十分特殊,讓人捉摸不透,之所以能用這勝邪劍,估計是因為這家夥也很邪門,這應該就是所謂的以毒攻毒吧。”


    穀浩然點了點頭,說道:“看來也隻能這麽理解了。”


    這邊的事情算是差不多搞定了。


    屋子裏的虎子叔和冷咗熙聽到院子裏沒了動靜,便一起走了出來。


    虎子叔一路小跑,來到了我身邊,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道:“少爺,這次沒受傷吧?剛才我聽著院子裏打的挺熱鬧的,要不是你不讓我出來,我早就衝過來給你幫忙了。”


    “行了虎子叔,我知道你當年是吊炸天的雙花紅棍,提著一把砍刀追砍十幾個人八條街,可是這群人跟那些人不一樣,弄不好會丟了小命,你幸虧是沒出來。”邋遢道士突然道。


    虎子叔一聽他這話,頓時臉色一變,看向了邋遢道士:“這特麽誰告訴你的?”


    邋遢道士知道說漏了嘴,嘿嘿一笑,說道:“我去喝點茶,有些口渴了。”


    然後一溜煙就不見了蹤影。


    隨後,虎子叔又看向了我:“少爺,是不是你跟這小子說的?”


    我頓時有些不自在的說道:“虎子叔,這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沒啥不能說的吧?那時候你多勇,現在威風也是不減當年。”


    被我這麽一誇,虎子叔頓時就有些飄飄然了,得意的說道:“少爺說的是,想當年,咱在港島也是混的風生水起,誰看了咱不得叫上一聲虎哥?”


    穀浩然笑了笑,跟虎子叔道:“虎哥刀法應該不錯吧,要不然咱們倆比劃比劃?”


    聽聞此言,虎子叔渾身一哆嗦,忙道:“還是算了吧,我出刀必見血,傷到你就不好了,咱們進屋喝茶。”


    然後,虎子叔一把拉著我就朝著屋子裏走去,留下了穀浩然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什麽時候自己一個劍道大師,竟然還被一個普通人給威脅到了。


    一行人回到了屋裏,此時天已經有些蒙蒙亮了,院子裏的大公雞都開始打鳴了。


    院子裏還有幾個賈家的人帶來的黑衣人,一個個全都跪在了門口,問能不能離開這裏。


    “一人留一個手指頭,趕緊滾吧。”穀浩然突然冷冷的說道。


    話聲一落,院子外麵接連傳來了幾聲慘嚎,有幾根手指頭丟在了門口,那些黑衣人便逃也似的離開了院子,不見了蹤影。


    這些人雖然罪不至死,但是活罪難饒,留下他們一根手指頭,也算是給他們一點兒教訓,比起死掉的那幾個人,他們已經是很幸運了。


    擺平了這件事情,穀浩然又在齊鈺家裏住了兩天,喝了幾頓大酒,慶祝我和邋遢道士劫後餘生,而且我還得了一把勝邪劍。


    兩天之後,穀浩然便帶著那把鑄好的劍離開了,並且給我們留了聯係方式,說以後常聯絡,如果有需要幫忙的話,可以隨時聯係。


    這件事情之後,我們已經算是過命的交情了,自從我出師以來,樹敵頗多,不過也交了幾個朋友,比如邋遢道士、鍾錦亮,還有這位叫穀浩然的劍道大師。


    穀浩然走了,但是我和邋遢道士還要留一段時間,因為他的雷擊木劍還沒有鑄好。


    如此過了十多天之後,我突然接到了燕北的鄰居張爺爺的電話,他跟我說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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