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就一邊站著去!”方盈指著牆根道。


    唐誌新不想動。


    周圍頓時響起竊竊私語。


    “他是誰啊?”


    “我看見剛才那女人看他的眼神了,他是能做主的,不會是她奸夫吧?”


    唐福聽見了,頓時罵道:“那是我兒子!她弟弟!”


    “哦,是家人,那就是他們家合起夥來現場商量怎麽冤枉人!”


    “我是看著林奇長大的,那小子還沒開竅呢,應該幹不出這事兒。”


    “對,上次我還問林奇,把我孫女說給他行不行,臭小子還嫌棄我孫女年紀大!我孫女才18!我看地上那個可不止18了,長得還沒有我孫女一半好看!”


    有人欠欠兒地喊道:“地上流產那閨女,你多大了?”


    “你們...”唐貴喊道:“你們還有沒有點同情心!”


    有人喊道:“本來是有的,林奇要是個強迫犯,我們幫你把他抓起來!但是如果不是嘛.....”


    有人接道:“如果是兩情相悅,這事兒一個巴掌拍不響啊,我們同情誰?”


    “如果是冤枉好人......呸!你們哪個單位的?姓什麽叫什麽?是不是看著林家日子好了,想法訛人啊?”


    “肯定是!”


    “我也羨慕林家日子好啊,但是我隻想把我孫女明媒正娶地嫁進去,可沒想過拿門板抬進去!”


    眾人七嘴八舌把唐家人噴了一頓。


    方盈扯回話題,指著牆角對唐誌新道:“如果不是想現場支招,就那邊站著去。”


    唐誌新能怎麽辦?再留下就成現場支招了。


    而且他第一次成為“主角”被人指指點點,他承受不了,挪去了黑暗的牆角。


    方盈站在兩人中間,擋住唐大娟的視線。


    “說吧,到底是林奇強行跟你發生關係還是你們在談戀愛?”


    唐大娟又看了一眼她爸。


    唐福急道:“你就實話實說!”


    唐大娟低頭小聲道:“談,談戀愛。”


    說強行,那林奇就被抓緊去了,也不會娶她,她不白忙了?現在再賴第二個人也不行了。


    “那你們是什麽時候確定戀愛關係的?”方盈問道。


    唐大娟又想看人,結果抬頭就看見了方盈嘲諷的眼神。


    唐大娟心底的邪火被勾了起來。


    她在嘲諷誰?


    她算什麽東西!


    一個被她姑姑攥在手心裏的臭蟲罷了!他們從小到大想怎麽捏怎麽捏!


    她還記得小時候她按著方盈,然後讓妹妹亂剪她頭發的時候。


    那時候方盈隻能哭鬧,卻半點奈何不了!


    現在她站在地上,居高臨下地審完她?而她隻能坐在門板上委曲求全?


    人一怒,說話就不過腦子。


    “我跟他好了半年了!”唐大娟道。


    “具體是幾月幾日?誰跟誰表的白?”方盈問道。


    “我不記得了,他跟我表的白,說喜歡我!”唐大娟道。


    “那你們是什麽時候有第一次的?你們一共有幾次?”方盈問道。


    周圍忍不住響起哄笑聲,這方丫頭是真敢問啊!都是他們愛聽的!


    唐大娟漲紅了臉,不說話。


    唐福怒了:“你問這麽害羞的事情幹什麽?你要不要臉?”


    “她一個敢做的都不害臊,我一個問話的反而不要臉?”方盈道:“再說這是必須回答的問題,不然你們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說壞了誰的孩子,那天下豈不亂套了?”


    “就是,趕緊說!”鄰居們起哄。


    “不說就是心虛!”


    “是還沒想好怎麽說呢吧?”


    唐大娟立刻道:“第一次什麽時候不記得了,一共,一共20多次!”


    方盈道:“你挺隨便啊,第一次這麽重要的事情,竟然都不記得了。好好回憶一下,是春夏秋冬,幾月幾號?星期幾?是上學的日子,還是周末休息?是上午還是下午?日子前後有沒有什麽節假日?”


    被她這麽一提醒,唐大娟想好怎麽編了。


    “第一次是十月一號,國慶節!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兒!”她說道。


    林奇一激動就要說話,方盈立刻道:“你閉嘴,我沒讓你說話的時候不許說話。”


    林奇頓時閉嘴了。


    方盈繼續問道:“那天晚上在哪發生的?你家還是他家?還是在哪裏?”


    唐娟想了想道:“在公園的一個小樹林裏。”


    她家那個炕上擠滿了人,不能再多一個了!


    林奇家,好像也不太合理,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吧!


    “哪個公園?什麽樹林?鬆樹林還是楊樹林?”方盈問道。


    “是,是景山公園,鬆樹林!”唐大娟道。


    人群裏頓時響起幾個小小的嗤笑聲,不過不大。


    “具體晚上幾點?你們幾點進的公園?幾點出來的?”方盈問道。


    唐大娟這才想起,公園是有關門時間的。


    沒有關係,亂編!


    “我們是關門之後翻牆進去的,大概晚上10點多出來的。”她說道。


    “第二次是幾月幾號?幾點?在哪裏?”方盈問道。


    唐大娟想說自己記不清了,又怕方盈再說她隨便,第二次都記不清了?


    說完第二次,還有第三次,第四次.....


    她為了表達自己不隨便,每次都記得很清楚!


    按照方盈的提示,年月日排下來,半年20多次,不是鑽公園,就是鑽樹林,京城幾個公園被她跑了個遍,挺忙的。


    警察拿著本子挨個記錄著。


    第20次說話,日期已經截止到3天之前。


    方盈問道:“還有嗎?”


    唐大娟嘴皮子都冒煙了,肚子疼得也直冒冷汗,還凍得直哆嗦,隻想迅速結束話題:“沒有了!就這麽多!”


    “好,我再問一遍,第一次是幾月幾號?幾點?在哪裏?”方盈道。


    唐大娟......


    周圍頓時響起哄笑。


    她瞬間慶幸第一次的日期編的挺特別,她記得,趕緊說了一遍。


    “那第二次呢?幾月幾號?幾點?在哪裏?”方盈問道。


    唐大娟依稀記得,就往後推了三天。


    但是第三次,第四次和以後,實在是對不上了!


    她兩眼一番,倒在了門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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