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益的臉陰得要下雨,目光直勾勾地看著方盈,又看看一堆飼料,不知道在想什麽。


    “記住了,有空跟我們社長去上麵把邊界線定下來,那片樹林歸我們東興公社,另外,明天就讓富強飯店關門,今天晚上就收拾東西走人,不走,明天所有東西可就都是我們的了。”方盈道:


    “現在,你還是先去醫院吧,早發現早治療,也許還有救。”


    鞏益:閉嘴!!!


    他心裏呐喊,嘴上卻什麽都沒說,一揮手,帶著人往外走。


    方盈在他身後道:“如果你想放賴,不想把富強飯店給我,那我就去派出所告你偷我們的東西。”


    她拍拍麻袋:“看見了嗎?上麵寫著呢,東興公社,方盈!這是我的東西!當著你們紅星生產隊所有人的麵從劉寡婦家的地窖裏抬出來的。


    “而且不但她承認了,還有你一個舅,你一個姑夫,都承認了,東西就是你偷的,你放進去的。”


    鞏益回頭死死地看著她,這一刻,她終於信了她是從劉寡婦家的地窖裏挖出來的了,知道的很多嘛!


    他怎麽知道的?


    他扭頭看向一開始被方盈單獨問話的年輕人。


    年輕人一臉慌張道:“不是我!我都不知道啊!”


    他交接的時候,隻是把東西放在二隊的一塊空地上,後麵誰接手了,他根本不知道。


    鞏益信了,轉開視線,帶著人走了。


    之前他確實想放賴來著,富強飯店多少有點業績,能給他賺點零花錢。


    現在,隻能忍痛割愛了!


    不過沒關係,山不轉水轉,他們走著看!


    現在還是先去看病......


    他遣散了一堆人,出了養豬場,騎著自行車就先去醫院了!


    他非常惜命!


    之前確實感覺到有些不舒服,但是他沒往那方麵想,現在一聽說劉寡婦得髒病了,他恨不得回頭殺了她!


    他躲躲閃閃地找大夫看病,被好好罵了一頓!訓得跟孫子似的!


    被方盈猜對了,私生活混亂的人確實容易染病。不過鑒於整體社會環境幹淨,劉寡婦得的不是那種不治之症,就是普通的那種病,死不了人。


    而現在的醫生,好脾氣的有,但是少。


    反正鞏益就碰到一個暴脾氣的,碰到這種病,先歧視起他了。


    最後罵罵咧咧地給他上了藥。


    鞏益再三詢問,上了藥能控製,死不了人,他才鬆口氣。


    “但是不去根兒,搞不好就犯。”大夫冷冷道:“這就是亂搞的代價!”


    鞏益......忍氣吞聲地拿著藥走了。


    他沒有回家,而是在外麵呆到天黑,半夜,才摸進劉寡婦家,找她算賬。


    結果沒找到人。


    “不知道又跟誰鬼混去了!”他罵罵咧咧地去了地窖,他也擔心那一箱子東西呢。


    結果就在地窖裏看見了劉寡婦。


    她被打之後昏迷了,等醒來的時候就爬進地窖打開箱子查看,裏麵自然什麽都沒有了。


    她以為被打她的那個男人偷了。


    一點沒想到方盈身上,她走的時候隻帶走了那些麻袋,所有人都看著呢。


    鞏益也看見了空空如也的箱子,頓時炸了:“東西呢!你把東西藏哪了?”


    劉寡婦回神,瞪眼道:“什麽我藏了?我的東西我藏什麽藏?東西被人偷了!”


    這些東西,是鞏益“送給”她的。


    不過在鞏益想來,這些東西劉寡婦不好出手,出手就得靠他,最後還是他的。


    現在被堵了,他也沒好意思揭穿自己的心思,而是問道:“被誰偷了?”


    “我沒看見,我被人打暈了!”她摸著發疼的腦袋氣道:“不過肯定是這個村的人!男的!”


    鞏益氣了半天,問不出其他,又問她方盈怎麽找過來的,她怎麽就跟方盈交代了?


    “她直接找過來的!說是你讓我拿出來!我不拿,她就自己搜出來的,直奔地窖!肯定是你走漏了風聲!”劉寡婦道:“我也沒承認!”


    鞏益這才知道自己被詐了。


    他一腔怒火瞬間到達頂點,劈頭蓋臉就把劉寡婦一頓打。


    劉寡婦又被打暈了。


    鞏益也沒管她,爬出去回家了。


    結果剛推門進屋,當頭就是一棒!


    他老婆叉腰怒道:“你還敢回來?這麽半天死哪去了?又去找劉寡婦了吧?”


    白天方盈說找鞏益的媳婦過去撕劉寡婦,也沒用上,她胡謅一個劉寡婦有病,就把眾人鎮住了。


    但是一天時間,風聲到底傳到鞏益老婆手裏了。


    鞏益農民出身,能當這個社長,都托他老丈人家的關係,他老婆有個叔叔早年當兵出去了,現在職位不小。


    他老婆脾氣還火爆,一直壓著他。


    他也不敢反抗,不然他這社長真當不了了。


    “老婆我沒有!我都是冤枉的!我隻是聽說她家有個地窖,想借來藏東西,我跟她什麽都沒有!我嫌她髒!”鞏益喊道。


    “確實髒!你也髒!老娘都被你們弄髒了!”鞏益老婆都要氣哭了,棒子揮得更狠。


    跟劉寡婦和鞏益有一腿一起傳開的,就是她有病,還是傳染病。


    同樣惜命的鞏益媳婦立刻去看病了,結果也不能幸免。


    鞏益心道,完了......


    .......


    方盈等外人都走了,手按在麻袋上,看著錢來和錢留不說話。


    兩個人大氣不敢喘!心虛!


    今天要是沒有方盈,這飼料絕對找不回來!


    甚至他們都不會知道飼料丟了!


    被人偷進家裏了還沒發覺!哪什麽臉見人?


    “我一定好好訓他們!以後加強防範!絕對再不會發生這種事情!”錢留道。


    方盈還是不說話。


    錢來懂她,立刻道:“外麵太冷,咱們回去談吧,重新談談利潤分配!”


    方盈這才把手從麻袋上拿下來,轉身道:“走吧。”


    兩人......真是個掉錢眼裏的丫頭!


    不過現在這反而是好事!


    不然她脾氣大點,立刻不跟他們合作了怎麽辦?


    “另外,把派到其他生產隊的人叫回來吧,省得挨打。”方盈道。


    錢留一邊吩咐人去找人,一邊心道,也挺善良的!希望她一會兒獅子口不要張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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