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二梁幫,明事兒人都知道,二梁幫的內部共分為兩個流派,一個是何家傳承下來的一派,而另一派就是後者居上的異性派別,雖然說共享一派,但是卻矛盾不斷,而接王浩來的阿賓,就是何家一派的組員。


    小姐讓阿賓先回組織去,阿賓沒有聽小姐的話,而等在公寓的外麵,隨時準備聽候小姐地命令,王浩在這裏,他不放心,他要晚些時候親自再帶王浩回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看到仇浩天從樓內走下來。


    他怎麽會在這裏,難道小姐已經遇害了。


    阿賓正想不顧一切地衝上去時,轉念一想,不對啊!自己上去的時候小姐並沒有什麽事,而仇浩天顯然是在自己之前就進入了樓內的,也就是說,他並沒有傷害小姐,而小姐又知道仇浩天在裏麵。[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還記得,何家派別和異性派別一直都有衝突,阿賓怕被他發現,趕緊躲進了一旁的竹林裏。


    等到仇浩天的車隊遠去後,他才從裏麵走出來,看站在門口保護小姐的這些隨身保鏢們,顯然已經和仇浩天是非常熟悉了,仇浩天是新上任的幫主,而對仇浩天進出這裏,那群保鏢卻沒有絲毫的驚訝。


    也就是說,仇浩天不止一次來到這裏了,而且和他們的關係還不錯。


    何氏派別為了爭奪在幫派中的位置,已經傷亡了不少兄弟,而小姐竟然偷偷地在這裏和仇浩天拉關係。


    以前針鋒相對,現在呢。


    仇浩天成了小姐的座上賓,而被邀請來準備結盟的王浩卻被仇浩天抬了出去。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向沉穩地阿賓在竹林裏轉來轉去,像是隻受傷的野獸。


    下人也是人,也有自己的尊嚴和生命,當發現自己可以因小姐的一句話而赴燙蹈火,可以為她義反顧為她去死的人,卻在欺騙自己時,他憤怒了。


    樓房的二樓的左側台,一個素衣女子臨而站,居高臨下般地看著那個在不遠處竹林裏走來走去表情痛苦的忠仆,表情戚然。


    “唉!為什麽你要看到呢?”女人喃喃道。


    阿賓正在猶豫不絕,他想去***問個明白,可是那樣的話是自己逾越了,那本不是自己應該關心的事。


    可如果不問個明白,他心裏憋著一肚子氣,處發泄,而且,他法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邊的人因為和仇浩天的人內鬥而相繼離開,他們是辜地,和自己一樣,而小姐卻在這邊私藏。


    腳步聲傳來,一個黑衣大漢走到阿賓身邊,麵麵情地說道:“小姐請你過去。”


    阿賓地心裏一滯,原來自己已經暴露了,看來難逃一死了。


    不過這樣一好,索性問個明白,這樣就算死了也值了。


    阿賓再一次站在這間屋子的門口,恍如隔世,雖然隻是短短地半個小時,可是自己所信仰的世界早已經崩潰,心裏苦澀不已,甭提多難受了。[


    “進來吧。”裏麵傳來那個女人地聲音。


    阿賓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的心平靜下來,臉上的表情不是那麽的急躁,他再後一次告訴自己,小姐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她會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的。


    阿賓脫下鞋子門而進,對著坐在屋子中間茶山邊的女人恭敬地行禮:“小姐。”


    “阿賓,坐吧。”女人指了指對麵,剛才王浩坐過地位置。


    “阿賓不敢。”阿賓低著頭說道。


    “坐吧阿賓,我們得好好談談,我怕以後沒機會了啊!”女人微微歎了口氣。


    聽到小姐這麽說,阿賓不僅沒有害怕,心裏反而釋然了,走到小姐的麵前坐下來,再次恭敬地道謝:“謝謝小姐。”


    他知道,這是他第一次和這個女人麵對麵平等地坐著,也許是最後一次。


    “來,喝杯茶,我親手泡的雨花茶,嚐嚐吧,這杯和王浩喝的不一樣,沒有毒。”何瑩瑩纖手端過一個小巧玲瓏地瓷杯,放在阿賓地麵前。


    “謝謝小姐。”阿賓將杯子裏的茶一飲而盡。


    女人點點頭,似感歎雙似埋怨地說道:“阿賓,你為何要看到呢?”


    阿賓默然,小姐難道真的有苦衷,要不然怎麽用這種口氣和自己說話,直接殺人滅口了不就得了。


    “阿賓,你明白二梁幫內部的地事嗎?我說的是內部奪權的事。”女人輕輕地問道。


    “明白一些。”阿賓點點頭。


    女人苦笑:“是啊!何家的弟子每個都知道,那樣的話,我給你講的就不難理解了,二梁幫分為兩派,一派是本姓派,是以二叔三叔他們為首的一群人,另外一派是異性派,這些人都是從外麵選拔進來的弟子,這個派係也是父親任幫主的時候出現的,那個時候父親不理門內的事,整天就隻知道唉!做子女的本沒資格這樣評論自己的親生父親。”


    “父親當任幫主的時候,並沒有將心思放在處理門內事務上,因為二叔三叔他們在父親擔任門主時出了力,所以他將大權都交給兩人手裏,二叔和三叔掌權以後,拉攏親信,大力提拔洪姓嫡傳弟子,而對異姓弟子多有排斥,處事極為不公,引起二梁幫異姓弟子的不滿。”


    “還記得兩年前的事嗎?二梁幫異姓弟子集體動亂,揚言要脫離二梁幫自立門戶,還是一位德高位重的老人家出麵,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以二梁幫的百年大業為重,苦口婆心地勸了半天,以平息了這場動亂,不然,可能現在的二梁幫估計已經一分為二了。”


    “雖然這次事件最終平息了,可何姓派和異姓派的間隙也就此形成,雖然雙方都在隱忍,但還是讓一些人感覺到不太對勁,以前,爺爺還沒死的時候,曾經多次要求父親注意這兩派的動向,多做些拉攏人心地事,可父親執迷於自己的樂趣,一直沒聽,而仍然緊握大權的二叔三叔更不會低下頭向異姓派去道歉,雙方的衝突也越來越多,矛盾越來越大。”


    何瑩瑩將阿賓的杯子續滿水,自己也端起杯子潤了潤喉,接著說道:“終於,在父親去逝後,積蓄多年的矛盾全麵爆發了,二梁幫發生了第一場內鬥,何姓派和異姓派殺的天翻地覆,仇浩天上位的前一夜,二梁幫的議事堂血流成河。”


    “因為異姓派人多勢眾,爭鬥自然是他們占了上風,最後,仍然是那位德高望重地老人家出麵調和,異姓派以二梁幫的幫主不能是女人為名捧了仇浩天出來擔任新任幫主,而二叔三叔自然不同意,又將我這個女人捧出來大打親情牌,那些忠於二梁幫的忠說何姓的人,念在我是何家最後一根血脈的份上,自然而然地又投靠了二叔和三叔。”


    何瑩瑩看著阿賓苦笑:“阿賓,其實我和仇浩天都是很可憐地人,我是二叔三叔他們捧出來打親情牌的工具,而他是異姓派捧出來地傀儡,一個是因為血統,另外一個是因為能力出眾。”


    “我們外表光鮮,前呼後擁,其實我們都法掌握自己的命運,二梁幫內鬥不是我們倆執意要鬥,而是我們身後地一群人在鬥,我不鬥的話就沒有今天的地位,而他不鬥的話很快就會成為二梁幫的曆史上第一個被廢掉的幫主。”[


    “所以,我們兩個人聯手了,不僅僅要對付迅速崛起的閻王幫,還要對付二梁幫的那群探聽操控我們命運地人,阿賓,這個解釋你滿意嗎?”何瑩瑩目光灼灼地看著阿賓,輕聲問道。


    “我明白了。”阿賓笑著點頭,論小姐是否再次欺騙他,至少在沒有得到另外一個答案前,他相信了。


    何瑩瑩笑了起來,白皙的麵孔宛如繁花綻放。


    近距離感受她這份美麗的阿賓一瞬間的呆滯,雖然知道地位上的尊卑,可他畢竟也是個男人,和其它男人看到美女一樣會發生反應。


    “阿賓,不要怪我。”何瑩瑩輕輕歎了口氣。


    “我明白,我不怪小姐,小姐要保重身體,阿賓下輩子仍然願意為小姐做牛做馬,小姐,我走了。”阿賓趴在地上磕兩個頭,轉身大步離去。


    何瑩瑩轉過頭,高高地昂著腦袋,努力不讓眼眶的淚水掉下來。


    “阿賓,你應該怪我才對啊!”


    然而,何瑩瑩再次轉過腦袋時,已經恢複成原來地表情,清高而冷淡,一口喝盡杯子裏的雨花茶,滿口苦澀。


    “唉!清清蛇兒口,黃鋒尾上針,兩般俱不毒,最毒婦人心,你就這樣看著自己的手下去死,而且還是你們本姓人。”一個男人地聲音突然響起。


    何瑩瑩身體一震,轉過腦袋,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一幕。


    早已經被仇浩天拖出去多時的王浩竟然出現在她剛才臨站立的口,正一臉笑意地和她說話。


    “你怎麽會在這裏,仇浩天放了你。”何瑩瑩強製性地讓自己保持鎮定,大腦開始高速運轉,考慮事件的各種可能性,並尋找對策。


    王浩搖搖頭:“嗬嗬,你們真的是傻的太可愛了,特別是你,又可愛又乖,你那百花毒用在其它人身上還是挺有用處的,用在我身上,可就找錯對象了。”


    “那你這次回來想做什麽,討債。”何瑩瑩冷聲問道。


    “難道不應該嗎?我回來是想做一個證明。”王浩譏諷地說道。


    “證明什麽。”


    “證明你到底是不是處女,剛才我躺在地上時候,你好像對那個仇浩天說什麽非要等到成為他新娘的時候,才會將自己給他,這讓我很懷疑,看你的年紀也不小了,難道都沒和男人有過那種關係,太落後了吧,嘎嘎嘎嘎。”


    王浩像頭小狐狸般的笑起來,對著何瑩瑩擺了擺食指,說道:“我不相信你是處女,所以,我要替仇浩天試一試,如果你騙了他的話,我就讓他不要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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