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小狐狸的傷已經好全了,但保不齊營養不良呢。


    許淮和對著已然毛發蓬鬆的像狐狸如是想到。


    一定得在他家好生將養些日子,把氣血都補回來。


    這天早上,許家所有人都看到了小狐狸,收獲了一大波的寵愛。


    尤其許幼清,門都沒出,直盯著人小狐狸看,都把狐狐給看羞了。


    “小狐狸,你真好看~”


    “小狐狸,你幾歲了?你娘怎麽沒跟你一起來?”


    “小狐狸,你想不想吃糖,我有好多好多糖。


    如果你讓我抱抱,我就把我的糖都給你。”


    小狐狸:……


    許淮和剛端著小狐狸補湯過來,就瞧見自己妹妹這不要錢的樣子。


    “起開,小狐狸要吃飯了。”


    許幼清乖乖挪開自己的小屁股,把位置騰出來。


    許淮和將盆放在凳子上,將湯裏的魚肉和雞肉都單獨挑出來放在另一個湯盆遞到小狐狸嘴邊。


    “吃吧,都給你煮熟了,魚肉挑的都是魚腩,不卡喉嚨。”


    “渴了就喝一邊的湯,慢慢吃。”


    小狐狸象征性的嗅了嗅,隨即便大口炫起飯來。


    這待遇堪比月子餐!


    小狐狸很滿意,吃完也沒有要離去的意思,在許淮和的搖搖椅上攤成一張狐餅。


    隻有家裏的三隻小狗瑟瑟發抖,家都不待,跑去外頭野了。


    楊淑君也是沒想到,她之前還以為大郎發夢呢,天天擱牆角放魚喂貓。


    沒想到真有狐狸,還是隻頂漂亮的狐狸。


    也如大郎般摸了摸,很是柔軟蓬鬆,手感真好。


    養在家甚好。


    所有人都大大方方的摸狐狸,就隻有許淮平一個人偷偷摸著小狐狸的大尾巴,跟做賊似的。


    自此,小狐狸就在許家住了下來,每天都管它的飯,身子一日較一日圓潤。


    許淮和還給它取了個名字。


    叫阿福。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這一日,許淮和照常去到酒樓視察,情況良好,營收一如既往的穩定。


    臨近晚飯時間,酒樓來了位熟客,是那位知縣夫人。


    秦掌櫃對此人已頗為熟悉,就連許淮和這位隔三差五才來的酒樓東家都認得她。


    不同往常帶著家裏三個小的,而是換了三位大的,兩男一女。


    後邊還綴著個小廝。


    其中年輕一些的是本縣知縣張之行,另兩位年紀大的像是兩夫婦。


    雖不知二人身份,但能跟著知縣夫婦一同來,左右不會是普通人。


    許淮和很是上道的將人親自迎去了二樓包間。


    點好菜,包間內才漸漸熱絡起來。


    “平津啊~”叫的是張之行的表字。


    “你說你,領著我們老兩口隨意在家中吃些便飯就好。


    何須如此破費來這般貴的酒樓吃飯。”


    “叫老夫怎生說你才好,往後切記不可如此鋪張,為官自當勤儉愛民才是正理。”


    “伯父說的是,平津往日也不曾來此,隻家中飯菜實在難吃,不可讓您也跟著我吃那些。


    您難得來這一趟,自是要嚐嚐雲河縣的最後追捧的酒樓。


    這淌平軒貴是貴,但味道卻也是極好的。”


    “你呀你~,何須同我這般客套,都是自家人。”


    一旁的楊回芳見狀也插話道:“程伯伯,他就是個木頭樁子,古板得緊。


    您今日可得好好嚐嚐這淌平軒的菜,比之京城還要好上幾分。”


    “哦?那老夫確實要好好品鑒一番才是,哈哈哈~”


    “伯母您也是,可不要拘謹才是,不然我爹可是要怪我這個當女兒沒能好好招待您二位。”


    “將來回京我都不敢進家門的。”


    程夫人被這兩句話逗得掩唇直笑:


    “你還是如從前那般潑皮,怪不得你母親先前常同我說,自你出嫁後,家中都不如往常熱鬧了。”


    楊回芳聞言故作嬌嗔:


    “才不是呢,我還在閨中之時可沒少被母親訓斥呢,經書都不知抄了好些。


    老同我說別家小姐如何如何溫婉,如何如何賢淑。


    巴不得人是從她肚皮裏出來的呢。”


    “嗬嗬嗬~”這回不單是程夫人,就連程禦史都沒忍住撫著胡須笑出聲。


    “侄女啊,你這可就誤會你爹娘了。


    自你出嫁,跟著平津來這雲河縣赴任,他二人都清減不少。


    我還在京之時,都不知聽他二人念叨過多少回了。”


    楊回芳又哪能不知呢,爹娘就她這一個孩子。


    自己以前便是惹了禍,也不曾挨過一次打,頂了天就是抄抄佛經。


    強忍住心中的酸澀之意,改了話頭:


    “不說這個了,程伯伯你們這次是真打算常居於此嗎?”


    一旁的張之行也說道:是啊伯父,眼下隻是一時,說不得過段時間便起複了。


    程禦史卻是擺了擺手:“太子一日不倒,我便絕無可能起複。”


    此話一出,張之行立馬就往包間門處看去,幸好並未有其他人進來。


    這話不可謂不大逆不道,妄議當朝太子可是大不敬!


    張之行此刻額頭都已冒汗。


    包間內的氛圍也變得異常之微妙。


    “平津你不用擔心,他的手還伸不到這麽長。


    你說,陛下如此賢明,為何偏就隻得他一個皇子,還是這樣一個貨色!”


    張之行哪敢接這話,額頭直冒冷汗。


    幸好上菜的小二這時敲響了包間門,打斷了程禦史的大膽發言。


    不然他真是無話可接。


    早前嶽父那邊就已來過信,說是程伯父殿前彈劾太子,開罪了太子一黨,被尋了個不輕不重的由頭革了職。


    搞得程伯父心灰意冷,陪著夫人一同回來這邊南之地。


    還放言太子無德,不堪為儲君。


    皇帝本還想撈他一把,見他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話,險些想將他賜死。


    人皇帝老兒就一個兒子,難不成廢了選宗親繼位?


    若不是愛惜賢臣,程禦史怕不是早死在京城了。


    言官說話還當真是生猛!


    ——不同那邊的緊張氛圍,許淮和在樓下跟秦掌櫃打聽張知縣那一行人的事。


    想知道今個兒吃飯的另外兩人什麽身份。


    “若我猜的不錯的話,那二人應當是禦史中丞,不對,應當是前禦史中丞夫婦。”


    許淮和:臥槽,好大的官!


    “怎麽是前?”


    秦掌櫃得意的撫了撫胡須:


    “我不久前從族叔那聽來的,說是那位開罪了當今的太子殿下,被革了職。


    帶著夫人跑咱這尋清靜來了,想要再起複怕是難咯~”


    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一個緣由在裏頭,許淮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那位前禦史中丞叫作什麽?”


    這樣一位大佬,可不能連人姓甚名誰都不知。


    “姓程。”


    “名字呢?”


    “佩奇。”


    “什麽佩奇?”


    “那位大人就叫程佩奇。”


    許淮和:啊?


    佩奇?


    他隻認識一個佩奇啊!就是那個粉色吹風機,怎麽古人還有叫這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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