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節正是李子成熟的時候。


    張翠蘭讓鄭大熊給許家捎了一大框子,半青半紅,很是好看。


    許淮和看一眼就不自覺的分泌口水。


    不是饞的,而是看著就覺著酸。


    可能是前世被酸多了。


    不過他還是想嚐嚐,畢竟李子甜起來也是蠻好吃的。


    一大家子,就他一個人最先嚐。


    幹脆洗了一小盆放在桌上。


    挑了個看起來紅些的下手,放到嘴邊試探性的輕咬一口。


    沒什麽味道,再嚼嚼。


    !!!


    整個人頓時酸到打抖,麵容極度扭曲。


    趕忙查看四周,見無人瞧見這才放下心來。


    揉了揉臉頰,平複下麵部表情,他還是漂亮的那個他。


    那般扭曲的樣子可不能讓人給瞧了去,就是家人也不可以。


    許幼清今日戴了枝很是粉嫩的頭花,整個人臭美的不行。


    見許淮和手中拿著咬了一口的李子,便問道:


    “大哥,這李子可甜?”


    若是甜的話,她也想嚐嚐,酸就算了。


    許淮和:這個問題問的就很好!


    “甜!怎麽不甜!”


    “又脆又甜,不信你嚐嚐?”


    說著還伸手從盆裏取了一個洗幹淨的遞給自家妹妹。


    見大哥這麽真誠,許幼清反倒懷疑其他話的真實性。


    在她印象裏,大哥可是個十足的坑貨。


    “真的?”


    “我不信,除非你吃給我看。”


    許淮和麵上毫無破綻,十分鎮定的拿起手上剩的李子塞到嘴裏。


    很是自然平和的嚼吧嚼吧吃進肚,然後吐出一個完整核。


    這幾個動作,用盡了他這一生最強的忍耐力與最優秀的演技。


    臨了,他還舔了舔嘴唇,看著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這李子摘得可真好,清甜多汁,甚是爽口啊!”


    許幼清一見他這副模樣,心中疑慮頓消。


    自己到盆中選了個看起來就甜的李子拿在手中。


    “你若是騙我,我讓娘日日給你燉老母雞湯。”


    說完便咬了一口,一開始沒嚐出什麽味兒,還嚼了幾下。


    隨即整個人便被酸的齜牙咧嘴。


    扭曲的如同喪屍異變。


    麵部與手部動作都極度誇張,頭花的美都黯淡了下來。


    “嘶!”


    “呸呸呸……呸!”


    “你怎的這般!”


    許幼清氣憤的看向罪魁禍首,恨不得將其猛捶一頓。


    “哈哈哈哈哈哈……”


    “酸吧!我吃著也很酸。”


    “啊哈哈哈哈哈哈……”


    許淮和笑得極度放肆,直接將在外頭喂阿珍吃胡蘿卜的許淮平都給吸引了進來。


    像個好奇寶寶般問道:“咋了?”


    原本還極度對立的兩兄妹難得暫時放下了仇恨,口徑異常之統一。


    “沒,就是這李子好甜。”


    “對,好好吃,二哥你也快嚐嚐。”


    然後就產生了又一位受害人。


    ……


    楊淑君:“今日送來的李子可甜?”


    兄妹三人:“甜!”


    ……


    ——


    阿福自來了縣城,很是有些不自在。


    在這都不能到處逛,若是悄悄出門還會被人追著跑。


    以前在村裏頭還能時不時去山上打打野,圈圈領地。


    到縣城是哪哪不適應。


    這日正無精打采的躺在院中的石桌上哀怨著,許幼清就湊了過來。


    “小福福~”


    “你有沒有想我啊。”


    “mua!我就知道你想我了!”


    “我也好想你。我給你買了好些玩具,你今晚若是同我一起睡,那些玩具便都送與你了。”


    阿福:……可惡,狐狸也逃不過潛規則。


    本來狐狐就心煩。


    “啪!”


    阿福一爪子就拍在了許幼清腦殼上。


    當然,是用的小肉墊。


    對待家人它從不露尖爪,它是乖狐狐。


    許幼清滿眼受傷和震驚:“阿福,你……你真的打我啦?”


    “你居然真的打我啦?”


    “你怎麽能打我?”


    “你怎麽可以打我?”


    “我再也不是你的小寶貝了!”


    “嗚嗚嗚~我要告訴大哥去,讓他收走你的布偶狐狸,哼!”


    阿福:……你看著像有那個什麽大病~


    許幼清流了流並不存在的眼淚,飛快跑到許淮和麵前告狀。


    “大哥,阿福打我,嗚嗚嗚~”


    正溫習的許淮和抬眼便瞧見許幼清那假裝哭泣的樣子,頓時有些頭疼。


    這家夥又憋著什麽招呢。


    “阿福打你?”


    “對!它打我!”許幼清氣哼哼道,很是不服氣。


    許淮和閉了閉眼,整理好麵部表情。


    “阿福怎麽打的你?”


    一聽這話,許幼清臉上有一片刻沒收住笑臉。


    隻一片刻就收住了。


    隨即便走到許淮和跟前站定,然後將手放到許淮和耳朵上。


    許淮和躲了躲,側目看向自家妹妹。


    “你幹嘛?”


    許幼清扁扁嘴:“你不是問我阿福是怎麽打我的我,我給你大概演示下。”


    許淮和都還沒來得及說不用了,許幼清的手便迅速用力擰了一下許淮和的耳朵。


    “啊!……啊!——”


    “許幼清!”


    鬆開手的許幼清不動聲色站遠了些,露出個天真無邪的笑。


    “大哥,阿福先才就是這般打我的!”


    許淮和一副見鬼的表情看向自家妹妹。


    “你的意思是說,阿福它擰你耳朵了?”


    “對啊,可疼了呢~”


    許淮和冷嗬一聲,似笑非笑的看向對方,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


    “許——幼——清!”


    察覺到危險的許幼清絲毫不逗留,飛也似的跑到楊淑君房裏去了。


    連鞋跑掉一隻都沒撿。


    許淮和:小兔崽子!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家夥根本就是借機報複自己上午騙她吃李子的事。


    好!好得很!


    這鬼機靈勁兒全用在自己身上了。


    想必以後也不容易被人騙了去,沒把別人給騙得傾家蕩產就好。


    ——


    五月初,過幾日便要到端午。


    楊淑君差人到集市上買了好些包粽子要用到的東西。


    什麽粽葉、繩子、糯米、豬肉、紅棗……


    都買了些。


    她雖不擅家務,但這粽子卻是包的極好的。


    小時母親愛吃,年年都愛帶著她一起親手包粽子。


    各式各樣的都有,有甜的也有鹹的。


    她還能包出隻有李子那般大的小粽子,最是得小孩子歡心。


    以前原主與許幼清都十分喜愛,整日都拎著,都舍不得吃進肚裏去。


    將糯米用草木灰製成的堿水泡發一夜後,楊淑君便領著一家人聚在一起包粽子。


    這於她而言,也是一種另樣的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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