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鬆動的門牙被拔了後,許幼清忍不住用舌頭一直舔。


    柳青寧出聲提醒道:“你最好是別舔,不然之後長出來的牙齒會長歪,醜醜的。”


    許幼清半信半疑,沒忍住又舔了一下。


    “姐姐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剛從書房溫書出來的許淮和就聽到這半句話,好奇問道:“騙你什麽?”


    許幼清這會兒說話都漏風:


    “姐姐說拔了牙齒不要舔,不然長出來的牙齒會歪掉,大哥這是真的嗎?”


    許淮和沒忍住笑出聲:“自然是真的。”


    說著還指了指前院馬棚的方向:


    “瞧見阿珍沒,你若是一直舔你那缺牙的地方,以後牙齒就很容易長成阿珍那個樣子。”


    許幼清:!!!


    “到時候後悔都沒地兒說去,嘿嘿!”


    阿珍:風評被害!


    許淮平這會兒也從外頭玩鬧回來了,蹦蹦跳跳就進了門。


    “阿珍怎麽了?”


    許淮和:“阿珍想你了,讓你去給它喂胡蘿卜。”


    許淮平:……


    楊淑君瞪了眼許淮和:“別聽你大哥瞎說,快去洗了手吃飯,飯菜都好了。”


    許淮平聞言牙花子都齜了出來:“好!”


    他最喜歡家裏的飯菜了,想想都饞的流口水。


    “你們也別愣著了,都洗洗手吃飯,今天中午做了好些菜,都是你們喜歡的。”


    聽說有吃的,家裏幾個也不鬧騰了,乖乖洗了手來上桌吃飯。


    見桌上擺的滿滿當當的菜,許幼清都驚了。


    不是,她剛拔了牙,家裏今天就吃這麽好?


    “娘,咱們家是破產了嗎?”


    許淮和看著滿桌子的菜,瞬間就想到了德善家還完債那天她媽給做的飯菜。


    楊淑君盛飯的手一滯,沒好氣道:“什麽破不破產的,咱家好著呢。


    這破產一聽就不像啥好話,真是的。


    “明個兒就乞巧節了,提前多做些好吃的給你們幾個不行啊?”


    “一個個的都不成家,明天晚上給我好好出去過節,除了清兒,都不許早回來。”


    剛夾起一塊紅燒肘子的柳青寧險些沒拿穩筷子,差點就將她心心念念的肘子給掉落在桌上。


    幸好,差一丟丟,不然她真的會直接撿起來吃的。


    唉,怎麽這古代也逃不過催婚啊。


    不過她應該還好,二十一歲在這已經算是老姑娘了。


    她幹娘也不像是那種會逼著幹女兒去成親的,看許淮和那死皮賴臉還沒娶親的樣子就知道了。


    這家裏的氛圍還蠻好的,真想一輩子就混在這。


    在以前的藍星,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雙雙出車禍去世了。


    爺爺奶奶有錢,但是嫌棄她是個女孩,不待見她。


    根本不願意撫養她長大,直接把她給扔到外婆家門口,看都沒多看一眼就走了。


    一直以來她都是跟著外婆長大,大一的時候就連外婆也走了。


    自小時候被送走,她從未再見過那所謂的爺爺奶奶一麵。


    也不知道是遭了報應還是怎麽回事,她外婆剛一去世不久,她爺奶那一家,包含她唯一的gay子叔叔在內全殞命於一場空難當中。


    也算是失策,一家子都坐的一趟航班,直接給團滅了。


    這不,兩個億的財產才落到她這個像根草的孫女頭上。


    她真的一點都不傷心,繼承遺產的那天興奮得一晚上都沒睡。


    可老話說得好啊,人一旦有了錢就容易飄。


    所以,她也飄了。


    鹹魚般的幸福生活都還沒享受多久,就跟著別人學探險,直接就給她傳送到這兒來了。


    好在,遇上了很好的一家人,讓她久違的感受的親情。


    真好啊。


    許淮和夾了好大一筷子辣炒豬耳朵放嘴裏,香的都眯起了眼。


    “乞巧節有什麽好玩的,還不都是往常那些,無趣。”


    許淮平嗦幹淨一塊軟爛可口的糖醋小排,舔了舔嘴唇道:


    “可我聽阿竹說,會有好些有趣的玩意兒呢,今年還會有好大好大的河燈。”


    許幼清操著漏風的門牙好奇問道:“大河燈?什麽大河燈?”


    許淮平又夾了塊糖醋小排放碗裏,沒急著吃:


    “就是大河燈呀,聽說要作詩寫詞,誰得了頭名就獎一個今年最大的河燈。


    聽說還有十兩銀子呢。”


    “哇!”


    “我好想要那個大河燈呀,若是我得了那個大河燈,別人會羨慕死我的吧!”


    許淮和噗嗤笑出聲:“羨不羨慕你我不知道,你說話漏風嚴重倒是真的,哈哈哈哈——”


    許幼清氣得跺腳:“娘!你看大哥,他笑我!


    一點都不疼愛我這個妹妹,一定是雞湯喝的不夠多,腦子不清醒,你得給他好好補一補!”


    “哈哈哈哈——”


    一旁的柳青寧沒忍住大笑出聲,全然失了淑女形象。


    “你大哥確實腦清不清醒,最好是燉些王八湯給他補補,以形補形,哈哈哈——”


    許淮和:……不嘻嘻~


    ——


    乞巧節當天一早,許幼清就起來了,看著正在前院紮馬步的兩個哥哥暗歎一句。


    自己還是起得太晚了,要不自己以後也跟著練功算了。


    轉眼就瞧見阿竹麵色嚴肅的拿著根一看就很有韌性的竹條站在邊上,但凡動作不標準亦或是抖了腿,上去就是一抽。


    嘶!看著就疼,還是算了吧。


    她可受不了屁股底下插香,會死掉的!


    “二哥!”


    聽到自家妹妹在喊自己,許淮平側頭看過去,一個沒注意抖了下腿,立馬就挨了一竹條。


    疼得齜牙咧嘴。


    許幼清:……她能說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清兒怎麽了?”


    許幼清這會兒都有些心虛了,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你今天能不能幫我捉一隻大些的,擅結網的蜘蛛?”


    許淮平也沒問為什麽要他捉蜘蛛,爽快就應下了。


    “好,二哥紮完馬步就給你去捉。”


    許幼清聞言頓時眉開眼笑:“不急的,晚上給我就成,不打擾你了紮馬步了。”


    說完話就蹦跳著走了。


    許淮和無奈的笑了笑,這小家夥,還學人家喜蛛應巧嘞。


    自己不敢去捉蜘蛛,喊阿平去給她捉,倒是會安排人。


    “哎呀!”


    許淮和思緒都還沒收回來,屁股上就挨了一竹條,火辣辣的疼。


    “專心!”冷冰冰的兩個字從阿竹嘴裏說了出來,麽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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