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房西側獨棟小二樓,嗖嗖的冷風摻雜著哭喊聲,聽著就瘮得慌。


    敲響保衛科的鐵門,隻見一個五大三粗的刀疤臉開門。


    易中海小心翼翼的說話,“那個…同誌…我來接人。”


    “接誰!”


    刀疤臉犀利的眼神時刻在刀人,嚇得易中海嘴有點瓢。


    “張翠芬…芳!”


    刀疤臉轉身衝著辦公桌的人交代一句,就回裏屋繼續審人了。


    “進來吧,把表填了。”


    “哎!”


    還是第一次來小洋樓,易中海忍不住多瞧了幾眼,陰森森的透著寒氣,裏屋審訊室時不時的傳出棍棒聲,緊跟著一個大男人粗獷的求饒聲,嚇得易中海手有點抖。


    拿著筆哆嗦著快速填寫完並按上手印,張大民掃了一眼,“易中海?”


    “這名怎麽聽著這麽熟呢!”


    易中海低著頭掩飾尷尬,腳不停的摩擦地麵,哼,能不熟嘛!全場通報批評,踏馬的成名人了。


    嘶…


    張大民撓撓頭怎麽都想不起來,於是擺擺手示意跟他上樓。


    走到一半,刀疤臉突然停下來,而易中海在身後則有些瑟瑟發抖,這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陰森森,樓下被打的鬼哭狼嚎,樓上小屋裏各個被打成豬頭。


    就在他四下張望的時候,刀疤臉突然一個急轉身。


    易中海嚇得踉蹌的後退了一步。


    “你……怎麽了這是?”


    易中海下意識覺的要出事,渾身每一個細胞都緊張起來。


    甚至汗毛都豎起來了。


    “你……我說怎麽聽著這麽耳熟呢!你就是被全場通報批評降級那家夥?”


    刀疤臉一臉的揣測懷疑,而老易的臉立馬鐵青。


    剛才的驚嚇瞬間全無,隻剩下無盡的憤怒。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他娘的,這點破事全廠都知道了。


    刀疤臉看老易的眼神也越來越不對,不過還是很有職業精神的,繼續在前麵帶路。


    路過審訊室跟軍械庫,轉彎順著台階來到樓上,一個個獨立的小屋房門緊閉,在最裏頭還有一個大的筒子屋,類似古代的牢房。


    賈張氏就關在這裏麵。


    聽到腳步聲大家都抬頭張望,這也是他們唯一的樂趣了,也不知道是幾點,還以為是送飯來了。


    紛紛墊著腳透過僅有的小玻璃窗往外看。


    “你踩到我了,他媽的找打呢!”


    其中一個小黑屋傳來怒罵聲,張大民用腳踢了下門,“都他娘的老實點,這份上了消停呆著別找打。”


    易中海瞧了一眼正好對上裏麵關押犯的眼神,雙腿瞬間軟了。


    能進這裏的都不是善茬,別看剛才那人罵罵咧咧的,但額頭上一道血淋淋的印子還新鮮著呢,一隻眼被打的腫的跟饅頭似的,眯成一條縫根本睜不開。


    什麽人到這走一遭能呼倫個出去就算贏家了。


    “張翠芳出來!”


    屋裏光線很暗,易中海瞪大眼睛往裏看,賈張氏仿如從黑洞中重生了一般緩慢走出來。


    炸毛的頭發跟獅子王似的,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倔強。


    臉腫的跟豬頭似的,分不清鼻子眼,疑似麵癱。


    嘴唇又紅又腫還帶著兩個晶瑩剔透大水泡,見到易中海那一刻,眼裏有光了。


    “老易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扔下我不管,老易…嗚嗚嗚…”


    都說撒嬌的女人命好,可易中海嚇都嚇死了,哪有心情跟她閑扯淡。


    “行了,都多大歲數了,一會出來控製點別大庭廣眾摟摟抱抱的,不然這門出不去還得再折回來。”


    張大民嘴裏訓斥著,隨後拿出鑰匙把門打開。


    大門一開賈張氏大步邁出來一把抓住了易中海的胳膊,任憑老易使多大勁都沒甩開。


    這下她可怕了,生怕老易把她扔下不管。


    “老嫂子鬆開!”


    易中海不說話還好,這一開口到驚著張大民了。


    匪夷所思的看著二人,對他們的關係表示好奇。


    賈張氏眯著眼察覺到不對勁,趕緊鬆手。


    “呦,這麽大歲數了玩的挺花啊。”


    “同誌您誤會了,我們什麽關係都沒有,我們隻是住一個大院的鄰居…”


    “嗯,我這不也是沒證據嗎?不然你倆還以為能走出這屋。”


    嘎嘎


    易中海緊張的咽口水,踏馬來接個人差點把自己搭裏,圖什麽啊!


    圖她年輕褶子少?


    還是圖她跟豬似的會拱食?


    出了門兩人一前一後隔著兩三米,直到大門外賈張氏才慢慢靠近。


    那張破嘴開始毫無忌憚的罵罵咧咧起來。


    “老易,這叫什麽事啊,肖衛國跟許大茂這倆兔崽子我饒不了他們!”


    “我這麽大歲數了還遭這一劫,我冤不冤啊,你可得替我報仇啊,找機會好好修理修理那倆王八羔子,也讓他們進來嚐嚐這滋味。”


    嘶…哈…


    賈張氏嘴歪眼斜的說幾句話直淌口水,疼的嘶嘶哈哈捂著嘴。


    易中海聽著心裏更堵得慌,難道他不想扳倒肖衛國嗎?


    可自己已經跌下神壇,現在有心無力啊!


    於是加快腳步往前走,恨不得馬上跟她劃清界線。


    “哎,老易你等等我,我都兩天沒吃飯了身子沒勁兒,你背我一段吧~”


    賈張氏伸著手撲了個空,現在不光叫天天不應,叫他易哥也不靈啊。


    從廠子到四合院也就二十分鍾的路程,可賈張氏拖拖拉拉一步三晃悠,氣的易中海想把她扔下就走。


    可這黑燈瞎火的她一個人婦女萬一出點事怎麽辦,他豈不是還得給賈東旭養老?


    無奈之下易中海隻好背起賈張氏,兩人走在寒風中互相取暖抱團。


    深夜,院裏家家戶戶都休息了,隻有賈家不斷傳出哭鬧聲。


    一開始吵鬧著要吃的,秦淮茹怕外人聽見戳她脊梁骨,隻好做點窩窩頭,好家夥,平時吃一口都嫌噎得慌,這回倒好,一大鍋都炫了。


    後來又聽說易中海被降級的事,比一大媽哭得都傷心,然後又躺在炕上直哼哼,一會臉疼,一會屁股疼。


    想要喝口水吃點止疼藥吧,賈東旭有心無力,而秦淮茹又指使不動,氣的她又開啟亡靈施法。


    最後折騰不動了,才昏睡過去。


    一早,中院各家各戶都頂著熊貓眼出門了。


    “他李嬸,賈張氏居然被放出來了?又哭又嚎的折騰半宿真不幹人事。”


    李嬸子掃了賈家一眼,見沒人出來這才敢說話,“你是沒瞧見呢,昨晚是一大爺把人背回來的,”


    “易中海這絕戶真的跟賈張氏有一腿?”


    咳咳……


    “幾位嬸子大清早幹嘛呢這是,可不興在背後嚼人舌根子啊!”


    傻柱鳥不悄的走到倆人身後冷不丁來一句,把倆嬸子嚇一跳。


    “哎呦傻柱啊,你這大白天的淨嚇唬人,我們嚼誰舌根子了?說話要講證據,別冤枉好人。”


    倆嬸子朝傻柱翻了個大白眼就走了,氣的傻柱幹瞪眼。


    “嘿,不講道理!”


    傻柱憤憤不平的抖腿說著,還不忘看了眼易中海家,房門緊閉不見人,索性在院裏轉悠起來等秦海茹。


    一想到昨晚的美夢嘴都咧後腦勺去了,他在廚房做飯,秦姐在床上做針線活,飯後燈一關倆人躺床上羞羞。


    早上一覺醒來感覺渾身通透,任通二脈好像被打通了。


    枕頭濕了一大片,都是口水。


    傻柱越回味越美,自顧自的邊轉悠邊傻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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