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許大茂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總覺得這跟夢似的,不太真實。


    當年婁曉娥舉家遷移,革委會的人愣是沒找到他們的蛛絲馬跡,沒收的財產也隻是寥寥無幾,這事兒當時在四九城開始傳到沸沸揚揚。


    這會兒她怎麽又突然現身了呢?


    而且還穿的人模狗樣的……


    呸呸呸!穿的這麽好看!


    咕嚕!


    想著,許大茂咽了下口水,眼神越發亮的上下打量著婁曉娥,好像一隻餓狼在盯著自己獵物一般。


    婁曉娥也是見慣了大場麵,瞧著許大茂這死出上前一步,兩人得距離又近了些。


    不過這可把許大茂嚇得不輕!


    兩人的距離如此之近,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就在許大茂滿腦子蛀蟲想壞事的時候,在毫無防備之下被婁曉娥正中下懷!


    “啊呀……”


    一聲慘烈的叫聲劃破天際,甚至比張翠芳正當年的時候都尖銳!


    聲音在空氣的快速傳播下,甚至後街的幾個胡同都能聽得見。


    “嗯……這聲……好像大茂!”


    想著,王芳芳擦擦眼淚,委屈的撇著嘴角十分氣憤。


    “愛誰誰,又不關老娘的事兒!”


    “你這是要……我的命啊!”


    許大茂拚了老命發出最後的怒吼,本來婁曉娥都徑直的大步向前了,聽到這話十分不悅。


    一個華麗的轉身半蹲下來,虎視眈眈的盯著許大茂,“許大茂,當年的很多事情我都不跟計較了,你怎麽還說我要你的命呢!你要是不懂歪心思,也不至於傷成這樣吧……”


    “哼哼!”


    婁曉娥撇撇嘴做出無比鄙視的眼神,氣的許大茂直捶地。


    好在有點偏差,不然今天他算交代在這了!


    “你別走,你不管我了……”


    許大茂剛剛緩和一些,就瞧著婁曉娥扭著屁股甩手走人了,隻有他一個人可憐的在後麵掙紮。


    不過今天瞧著婁曉娥可與其他人大有不同,就連軋鋼廠的廠花都比不上現在的婁曉娥。


    走在時尚的最前沿不說,她的美是四九城這種複古美的鮮明對比,閃的許大茂差點瞎了眼,迷失了心智。


    眼瞧著婁曉娥拐彎了,許大茂拚盡了力氣扶著自行車勉強站起來,“等等我,嘿,婁曉娥!”


    盡管許大茂在後麵狂叫,但婁曉娥依然兩耳不聞,徑直的走在自由的小路上。


    隔著一個胡同口的王芳芳越聽越不對勁,這聲音咋就這麽像她家大長臉呢!


    在猶豫了幾秒後,王芳芳快步順著聲音尋過去,因為他已經無比的確定,剛才說話的人就是孩子他爹。


    “婁曉娥,你站住!”


    “你這次回來,不回來找我的吧!”


    “你走那麽快幹嘛呀,等等我呀!”


    許大茂越是心急,婁曉娥走的越快,他也逐漸找回了自我,疼痛感消失了,索性騎上車蹬了兩圈就攆上婁曉娥了。


    “不是,你這人,消失了幾年不會說國話了是吧!我問你呢,這些年你去哪了!”


    許大茂也是個不會看臉色的豬,婁曉娥一臉的嫌棄表情,他非但沒有發現,甚至還一度認為婁曉娥這次回來是來找自己的。


    見婁曉娥不說話,居然將車子一橫,直接擋住了他的去路。


    “不是許大茂,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沒變呀,怎麽還跟狗皮膏藥似的,你粘著我幹嘛?滾滾滾,趕緊滾!”


    婁曉娥不是沒有耐心,不是沒有素養,而是被許大茂追煩了。


    當年被這隻狗舉報的事兒,雖然這些年過去了,在她心裏也不再是死結,不再是疙瘩,但當再次看見這隻毒瘤之後,滿腦子都是憤怒啊!


    憤怒得她想要罵街!


    好在她強大的素養撐住了自己,否則真的要當街爆粗口了。


    “許大茂,我的事兒不用你管!讓開,好狗不擋道!”這已經是婁曉娥最大限度得罵街了。


    但許大茂這會兒已經上頭了,卻聽得津津有味!


    “你變了……當年你可不會罵人的!”


    許狗一副戲弄的嘴臉,差點讓婁曉娥當街吐出來。


    “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而你……還是當年那個臭蟲!放心吧,我又不是回來翻舊賬的,不過也不是回來找你的,你還是該幹嘛幹嘛去吧!別跟我這浪費時間。”


    婁曉娥把想說的話都說個明白,聽得許大茂倒有些生氣。


    回來居然不是找自己的?


    那找誰?


    你跟這除了我,還有其他認識的人?


    難道是大雜院那些不相幹的人?


    不應該啊!沒什麽過節過碼啊!


    “不是婁曉娥,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這嘴還這麽毒,之前的恩恩怨怨我都放下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這次回來你究竟……”


    “許大茂!你個王八蛋!”


    這邊許大茂還振振有詞的詢問著,另一邊略顯粗獷的嗓音隔空傳來……


    這聲音……


    不光是許大茂愣住了,就連婁曉娥也嚇了一跳。


    大雜院的什麽牛舌鬼泣她沒見過,隻不過這粗狂的聲音著實沒聽過!


    聽得讓人忍不住大寒顫。


    不過許大茂卻熟知的很,被嚇一跳的心情剛剛平複下來,骨子裏的血脈立刻覺醒了!


    這不是他家裏那隻母老虎的聲音嗎?


    這不對勁啊!


    人呐!


    人呢!


    待許大茂四處張望尋人的節骨眼上,婁曉娥覺得事情不對,轉身就要走,畢竟人在陌生的環境裏,都要自保。


    “你個騷娘們,給老娘站住!你還想跑,看你往哪跑!”


    就在剛剛王芳芳順著聲音找到了源頭,從身後一瞧,一身卷發?


    瞧著身段也十分苗條有型,以她對許大茂的了解,再加上那張賤嗖嗖的嘴臉,王芳芳立即斷定,這兩人一定有事!


    雖然卷發女不是剛才坐自行車的,但她斷定,這樣的女人一定更招許大茂喜歡。


    所以她以百米衝刺的速遞朝著二人跑過來,生怕放走了其中任何一個人。


    “不是媳婦,你誤會了!”


    許大茂緊急擺手叫停,但眼瞧著王芳芳越走越近,許大茂也招架不住了。


    這個節骨眼上她要是衝過來還不直接把他給閹了。


    “快走曉娥!”


    於是許大茂大喊一聲後,便騎上騎行車開溜。


    本以為婁曉娥能趁機坐上他的賊船,但是不成想婁曉娥壓根沒搭理他,而是自顧自的強撐著往前走。


    因為她知道以這女人的性格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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