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頭來,還是隻爭取到蕾蒂希婭和蜘蛛巢的支援。


    羅非略有些遺憾地走在人皮路上。


    曆史層時,四位異想體都來支援自己,擊敗白雪公主的蘋果。


    科技層時,歌唱機選擇不幫助自己,亡蝶葬儀,小幫手幫助自己擊敗了魔彈射手,在最後亡蝶葬儀,小幫手和魔彈射手一起嚇退了被遺棄的殺人魔,也算是拉到三位支援。


    文學層更糟了,隻拉到兩位異想體的援助。


    “也不知道奇點·m能不能擋住黑天鵝之夢的憂鬱浪潮。”


    如果能擋住的話,一切還好說,不能擋住的話,那……


    要用那個辦法嗎?


    不,要是真的用了那個辦法,真的就萬劫不複了,自己迄今為止的一切努力都會變成泡影。


    (錯誤:文本已丟失)


    “先去找黑天鵝之夢吧……我這裏有兩根金枝,按數量上來看比對麵還多一根。”


    羅非用金枝數量安慰著自己。可惡,要是他能把金枝的力量發揮出來,不說發揮全部,隻要能找到使用金枝力量的辦法,麵對黑天鵝之夢都不會那麽被動。


    現在的他空有兩根金枝,卻隻能當成普通的木棍用。別的不說,光是【夢想著完全人類的克羅莫】在發揮金枝力量這方麵都比他做的更好。


    踏出今天也很害羞的臉皮領域,羅非望向黑天鵝之夢的領地,開啟了奇點·o。


    以往哪怕是塵土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的奇點·o,卻看不穿籠罩在那裏的煙霾。


    “奇點·進階。”


    似乎能看清一點煙霾內部的景象了,但還是沒有用。


    即使是奇點·進階,也無法真正模擬出原版的奇點技術來。如果是真正的o公司,應該可以輕而易舉地透過煙霾觀測內部的景象。


    將奇點·o關閉,羅非找到了蹲在外麵的小司。


    “她拒絕了。”羅非搖頭道。


    “館長大人……好像有些遺憾?”小司問道。


    “算不上是遺憾,這是應得的……”羅非朝著蕾蒂西亞的領地走去。他準備休息一天,然後直接去找黑天鵝之夢。


    沒人注意到,在他說出“這是應得的”這幾個字後,他儲存裝置裏的金枝微微亮起了藍光。


    ……


    ……


    另一個夢。


    是已經不知道出現了多少次的調律者記憶之夢。


    這次肅清的並不是某個違反禁忌的翼公司,而是一群可愛的小妖精們。


    和精靈畸塊不同,這些小妖精是真的外表和心靈一樣的可愛,她們會通過幫忙搬運東西,治療傷口等等手段幫助人類,借此獲得生存下去所需的食物。


    雖然都市內有著第九協會專門負責運輸,也有著k公司的安瓿可以治愈傷痛,但那無一不需要一大筆錢,相比之下,隻需要一些要不了多少眼的食物就能幫助你的小精靈簡直實惠到不行。


    雖然不知道這些小精靈何時出現,來自於哪裏,但大部分都市人並不會選擇傷害她們,畢竟這樣一群好用的工具可不能隨處找到。


    直到——


    所有的小精靈都成功被眼線打上了標記的那一天,無數白光出現在了都市中,所有的小精靈都被傳送到了一起。


    三名爪牙,一位調律者,是【首腦】為了肅清這些非人知性體派出的兵力。


    自從有了上次的殷紅迷霧事件後,首腦謹慎了許多,畢竟一個看上去已是強弩之末的收尾人都能忽然爆發拚死首腦,誰知道這些非人知性體會不會有什麽更厲害的手段?


    “注射血清。”


    “凝視者正在調整空間坐標,若三分鍾以內無法肅清全部目標,則將進行郊區轉移。”


    “p公司的奇點已安裝完畢,所有目標已全部被封鎖。”


    “肅清開始。”


    很遺憾,這些善良的小精靈們沒有圖書館那樣足以抵抗首腦一段時間的能力,連被轉移到郊區的資格也沒有,就被全部肅清了。


    最後一隻小精靈滿身血汙,悲傷地望著領頭的“羅非”,也就是那位調律者,“為什麽?”


    “因為你們不是人類。”“羅非”回答道,隨後那最後的一隻精靈就像是被一隻無形大手擠壓了一般,變成了一堆爛肉。


    這一天,都市人失去了一些好用的工具,僅此而已,沒有人會記住她們。


    “這就是命運。”


    天命,命運,生來注定,必然,神意,天意……


    所有類似的詞語全都出現在羅非的腦海中。


    最後,通過這些詞語,他看見了一位——異想體。


    那是一尊宛如神明,高高在上,無情俯視眾生的異想體。在祂的背後,有一道金色的巨輪緩緩轉動。


    那巨輪永無止境地轉動,從未停息過,沒有人可以讓它停下來,甚至連改變它轉動的速度也做不到。


    那必然是一位aleph級的異想體。但,為什麽他會在此地見到祂?羅非疑惑著。


    隨後,夢醒了。


    ……


    ……


    “館長大人,黑天鵝之夢是一位怎樣的異想體呢?”小司疑問道。


    “嗯……她的原型是一位命運悲慘的少女,她很善良,也有能力,能一個人擔起一個家庭。最後,她和她的鄰居一起,死在了一場戰爭裏,成為了眾多無辜的犧牲品之一。”


    羅非總結了一下伊莉雅的故事,講給了小司。


    艾因最後走進光中,選擇背負起罪孽,應該也包括本傑明發動煙霾戰爭的罪孽。


    如此看來,艾因背負的一罪還挺大的。


    黑天鵝之夢的領地離其他異想體的地盤很遠,但不知不覺間他們就走到了目的地。


    看向麵前黑紅色的戰場,羅非取出一根金枝,大踏步走進其中。


    小司緊隨其後,踏入了這座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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