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不敢置信地看著江玉淮,前者也曾預料過江玉淮會找到這裏,但令他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沒聽到江玉淮進門的聲音。


    一層及二層都有江城安排的保鏢,數量多且實力不差,就算江玉淮再能打,也不至於一點聲音都沒有。


    “你?你這個逆子!你對我的人做了什麽!”


    江玉淮沒有要理睬江城的想法。


    他俯下身,得以平視江織暖,刹那間,臉上近乎病態的冷消散,在江織暖麵前,他又變回了溫柔的江玉淮。


    “小暖,哥哥聽到了你的聲音。”


    他的大手輕柔地握住江織暖的一雙小手,這句話話音落下,江織暖眼底閃過一絲驚喜。


    【哥哥。】


    “小暖,這次由三哥帶你離開。”


    【哥哥,哥哥,好!】


    【小暖要和你一起離開。】


    江織暖頻頻點頭,口中溢出咿呀的叫聲,她上前幾步,主動落入江玉淮懷中。


    江玉淮抱著她起身,他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看向江城。


    “你這個逆子!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了!”


    “在你們把小暖趕出去後,我們和你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


    江玉淮冷冷回應著,他緩步走向江城。


    手中的手術刀折射出寒光,砸落在江城的臉上,江城故作鎮定實則慌亂不止,邊後退邊喊道。


    “來人!!來人!把他給我帶下去!!來人!!”


    “別喊了,他們聽不到的。”


    江玉淮邊打了個響指,懷中的江織暖靠在他胸前,慢慢睡著了。


    好看的眉眼在望向江織暖時滿是柔情,江玉淮不太想將視線在江織暖身上移開,看向麵前這混蛋江城。


    “你做了什麽?”


    江城怔住了,他不解地看向江玉淮。


    為何,為何?


    為何他的心跳這麽快?


    他在害怕?


    害怕他的兒子?不可能!這不是害怕,隻是生氣罷了!


    江玉淮大手輕柔地貼在江織暖後背上,方便她睡得更安穩。


    俊美的男人連下巴都是格外精致的藝術品,他輕輕地蹭了蹭江織暖的臉頰,用隻能被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道。


    “小暖,睡一覺吧,等醒來後,哥哥就帶你回家了。”


    接下來的場麵,小孩子看不得。


    “江玉淮!!你竟然如此目中無人!我可是你的父親!你的長輩!!”


    被江玉淮忽視好幾次的江城惱羞成怒,大喊出聲。


    江玉淮終於看向他了。


    “他們還活著。”


    “你是怎麽做到,一點聲音都沒發出,還把他們都解決了?迷藥?還是那些人都背叛了我?!”


    江城近乎癲狂地瞪著江玉淮,眼尾幾乎要裂開一般。


    他死死地盯著江玉淮,分不清是因腎上腺素飆升而引起的頭暈目眩,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江城後知後覺,自己的意識有些恍惚。


    “很簡單。”


    江玉淮的聲音像是來自於另一個空間。


    “催眠罷了。”


    “和你一樣,又不一樣。”


    江玉淮輕笑著說道,在江城聽來,好像是惡魔低語,引得他想要大喊出聲,卻發現自己連張開嘴的能力都沒有。


    看著江城現在的醜態,江玉淮眼底的偏執和寒意越發濃鬱。


    “現在,誰是啞巴呢?”


    江玉淮特別在意別人叫江織暖啞巴一事!


    他聽不得這個詞!!


    江城無論如何都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看著江玉淮把江織暖放在一邊的沙發上,給江織暖蓋上毯子。


    接著看到他緩步走向自己,手中的手術刀寒意四射,江城自心底承認,他在害怕。


    他在心裏拚命呼救。


    可這樣惡劣的他,不配被任何人聽到心聲,不配被任何人拯救。


    江玉淮將手術刀放在江城身邊的桌上,自口袋中取出了一張紙和一支筆。


    “有人告訴我,媽媽在遺囑中為小暖留下了一套莊園。”


    “我曾讓人找過莊園的位置,卻沒有成功,那時我就知道,是你占據了屬於小暖的莊園。”


    “這所莊園,之前,現在,之後都屬於小暖。”


    “把名簽了,自此之後不得踏入莊園半步。”


    “這是命令。”


    江城的意識漸漸恍惚,他似乎聽到了什麽聲音,也按照那聲音的要求做了什麽事,又在聽到一聲響指後有了說話的能力,回答了幾個問題。


    可待他清醒時,除了感受到手背和手臂上的疼痛之外,根本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麽。


    而他也不在莊園中,此時正坐在偏僻的樹林內。


    江城猛地深呼吸好幾口氣,動作太大扯到了手上的傷口,江城下意識低頭。


    夕陽斜下,借助慘淡的霞光,他看到了右臂衣袖被切斷,右手手臂和手背鮮血淋漓。


    傷口被蠅蟲圍住,這些蠅蟲肆無忌憚地吸他的血,江城痛罵著驅趕著蠅蟲,咒罵聲四起。


    也在這時,江城猛地發現,他的手臂之所以流血,是因為有人在他的皮膚上刻下了字!


    深深的字幾乎要嵌入骨頭,黑色的墨水和血液融合,落下了一行字。


    刻他字的家夥心狠手辣!


    那墨水嵌入到他的肌膚深處,即便之後愈合,也會留下類似於刺青的字,根本洗不掉。


    想要消除這些字也不是沒有辦法。


    割肉。


    “誰!!是誰!!是誰這樣對我!!!大膽!!混蛋!!!誰!!!!”


    江城痛罵道,動作太大再度牽扯到傷口,疼得他冷汗直流,臉色煞白,隻得顫顫巍巍地去摸手機,但他的手機不翼而飛。


    血快要流幹了,傷他的人很有技巧,不至於要了他的命,又能讓他在癲狂後認出手臂和手背上的字。


    殺妻棄女,背信棄義,不得好死,不得善終。


    字字入骨,宣泄著動手之人對他的憤恨。


    “誰?江羨然?江玉淮?還是江九桉!!你們這些逆子!!逆子!!!”


    “來人!來人救我!!來人!!!”


    空蕩的樹林隻回蕩著他的喊聲,無人回應。


    天色漸漸暗下,江城跌跌撞撞起身,找尋著出口,像隻無頭蒼蠅般四處亂撞,


    被丟棄在“閣樓”中的滋味,他也該嚐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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