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狂心中著急,一起身便迫不及待地向前走去。


    然而,她才剛剛邁出兩步,就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她猛地轉過身來,目光落在淩逸塵和司夜寒身上,隻見他們兩人的臉色顯得十分古怪。


    \"你們怎麽了?為何要用如此怪異的眼神看著我?\"


    沈輕狂皺起眉頭,不解地問道。


    突然,她注意到司夜寒的臉頰跟紅透的西紅柿一樣,不禁心生疑惑:\"司夜寒,你臉紅個什麽勁啊?還有你......\"


    就在這時,沈輕狂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她迅速低下頭,視線轉向自己。


    要命!


    她驚愕地發現,自己的蛇尾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原本的雙腿。


    更糟糕的是,當她變成蛇尾時,小紅和小綠並不在她身邊,而且當時的情況極其危急,她根本無暇顧及是否有衣物可供穿戴。


    因此,此刻她的兩條腿完全裸露著,毫無遮掩。


    那雪白而筆直的雙腿,就這樣突兀地展現在淩逸塵和司夜寒的眼前。


    沈輕狂渾身繃緊,汗流浹背,磕磕巴巴的來了一句,“淩逸塵,你,你披風借我用一下。”


    淩逸塵向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但此刻他卻表現出一絲異樣。


    他的眉眼冷峻,薄厚適中的嘴唇緊緊抿著,那原本堅毅的臉龐此刻竟也爬上了一層紅暈。


    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沈輕狂那如凝脂般細膩的雙腿和雪白精致的腳趾頭上,眉心微微跳動了一下。


    而他的喉嚨也毫無征兆地滑動了一下,腹肌更是收縮了一下。


    然而,他的麵容依舊緊繃著,沒有絲毫波動,依舊保持著那份冷漠。


    緊接著,他迅速解下身上的披風,快步走向沈輕狂,並將其緊緊圍住。


    沈輕狂感受到一股溫暖的氣息包裹住全身,她的肌膚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雙頰微微發燙,心口處仿佛有一隻調皮的小貓不停地抓撓著。


    她試圖開口說道:“我……我自己來。”


    同時伸出手去,想要自己係好披風上的帶子。


    然而,在慌亂之中,她的手指並沒有抓住帶子,反而碰到了淩逸塵的手指。


    確切地說,她抓住了淩逸塵的手。


    淩逸塵的手白皙而修長,手指骨節分明,手背上微微凸起的青筋讓他的手看起來格外堅硬有力。


    沈輕狂看著淩逸塵的手,突然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連忙鬆開手,臉上泛起一抹羞澀的紅暈。


    淩逸塵則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保持著平直的線條,神情專注地替沈輕狂披上披風。


    他的手背上淡淡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見,甚至連脖頸處的青筋也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鼓動,一鼓一鼓的,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某種情緒。


    沈輕狂見此情景,誤以為淩逸塵生氣了,趕緊解釋道:“不好意思,淩祭司,我剛剛不是故意抓住你的手的,我隻是想抓住披風的繩子而已。”


    然而,她的解釋似乎並沒有起到作用,淩逸塵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心想,難道是因為傅玄燁侍寢的事情,所以沈輕狂對他如此冷淡?


    淩逸塵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就在這時,沈輕狂又開口說話了。


    “淩祭司,你放心,這裏也沒別人,不會有人知道我,我抓了你的手。


    還有你放心,我之前跟傅玄燁……同房純屬意外,我絕對不會對你那樣的。


    以後回大淵了,我一定會向天下人說明白的。”


    沈輕狂穩了穩心神,又是非常認真的保證。


    她以為淩逸塵肯定是誤會她是不是想對他做什麽了。


    還拉過司夜寒來保證,“淩祭司,你真的可以放心的。我,我不會纏著你的。司夜寒也可以作證的。我發誓,等這些事情都結束了,我們回到大淵,我一定放你出太女府。”


    淩逸塵那眼神冷的像是要殺人,傅玄燁可以侍寢,他不但不可以,還要搬出太女府?


    司夜寒也是沒明白,但心裏慶幸沈輕狂沒趕他走。


    誰知道他這剛剛一想完,就聽見沈輕狂說:“司夜寒你也不用擔心。我先前對你們太壞了。我現在想明白了的,強扭的瓜不甜,到時候回去了,你要離開太女府,隨時都可以的。


    你們放心,到時候,我會跟天下人說,就說是我身體有問題,不能那啥,所以要放你們出府。這樣你們清白也還在,到時候也可以再找個好女子嫁了。


    至於好女子的話,到時候我也可以幫你們看著些,我一定給你們找個非常好的女子。”


    沈輕狂心裏想著自己總算是把話說清楚了,這下他們應該不會再總想著要弄死她了吧。


    於是,她決定去找傅玄燁,然後直接朝前方走去,沒有等待他們的回應。


    司夜寒此時完全懵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疑惑地問:“什麽叫說清楚了?到底說清楚了什麽啊?”


    他無法理解為什麽一個和尚可以和妻主同房,而他卻要離開太女府。


    司夜寒越想越氣,情緒激動起來。


    他抬起手,用手肘狠狠地撞了一下旁邊的淩逸塵,質問道:“淩逸塵,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沈輕狂是不是不要我們了?難道就因為她和傅玄燁同房了,就要趕我們走嗎?”


    淩逸塵默默地看著沈輕狂離去的背影,臉上的表情陰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水來。


    他沒有回答司夜寒的問題,隻是緊握著拳頭,似乎在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司夜寒快要崩潰了,再次追問淩逸塵:“你倒是說話啊!到底是怎麽回事?”


    然而,淩逸塵仍然沉默不語,氣氛變得異常緊張。


    “你說是不是因為傅玄燁那個和尚沒伺候好沈輕狂,讓沈輕狂覺得男人沒什麽好玩的?


    所以就不要我們了?


    該死的和尚,一天天的念什麽阿彌陀佛,那他不會就不會,就不要亂搞啊,留給我們唄,他……”


    “哎,淩逸塵你走那麽快做什麽?不對,我也要走快點,等下老婆都沒有了。”


    司夜寒想著,一溜煙的跑了起來。


    他一邊跑著,一邊還不忘回頭看看身後的情況。


    隻見淩逸塵也加快了速度,似乎不想被他落下太遠。


    兩人就這樣一路狂奔,很快便追到了沈輕狂的身邊。


    同時一隻雪白的狐狸也來到沈輕狂的身邊。


    狐狸的毛發如雪般潔白,眼睛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出事了。”


    狐狸的聲音清脆而響亮,三個字讓沈輕狂的心都懸了起來。


    她立刻轉身,跟著狐狸向前跑去。


    司夜寒見狀,也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狐狸帶領著他們穿過一片茂密的樹林,最終來到了一塊大石頭前。


    這塊石頭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看起來十分珍貴。


    石頭的表麵光滑如鏡,反射出周圍的景色。


    它大約有半人高,形狀不規則,但卻給人一種神秘而古老的感覺。


    司夜寒好奇地走上前去,仔細觀察著這塊石頭。


    他伸手觸摸了一下石頭的表麵,感受到一股清涼的觸感。


    這時風淩軒幻化回了人身,他指著那石頭說:“這就是傅玄燁。”


    沈輕狂愣了半響才問,“你說這個石頭就是傅玄燁?這,這怎麽回事?他是死了變成石頭了?”


    沈輕狂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了。


    這是死連個屍體都沒了?變成石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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