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淩軒這隻該死的狐狸,我要把他的狐狸毛全拔了,把它尾巴全砍了。


    他這算什麽?他這是叫乘人之危是吧?叫偷偷摸摸對吧?”司夜寒喊著就擼起袖子要衝進去。


    淩逸塵趕緊攔住他:“司夜寒,你冷靜點!”


    “冷靜個屁啊!”


    司夜寒怒發衝冠,“我今日非要弄死他。”


    淩逸塵無奈地搖搖頭:“太女殿下要找誰侍寢,要找誰圓房,我們這些做夫君的都是不可多言。”


    司夜寒氣的頭發絲都要冒煙了:“不是,淩逸塵你說你這個人,我真是不願說你。


    太女殿下找誰侍寢了?找誰圓房了?


    這青天白日的,明明就是風淩軒那隻臭狐狸,他故意的,他趁其不備,他肯定是用了他們狐狸一族的獨特媚,藥,他勾,引太女殿下的。”


    司夜寒越想越生氣,覺得自己的分析非常有道理,於是一把就要推開淩逸塵進帳篷裏麵去。


    就在這時,帳篷裏傳來的聲音更大了。


    “啊……風淩軒,你慢點!你輕點,我真的要受不了了!”


    司夜寒聽到這話,隻覺得渾身無力,仿佛所有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一般,整個人一下子呆立當場,一動不動地站著。


    而另一邊,淩逸塵的拳頭卻越攥越緊,甚至連掌心都滲出了血跡。


    然而,他卻還是一樣堅定地如同一塊堅硬的牆壁,牢牢地擋在帳篷門前。


    他的眼神平靜如水,宛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透露出一種堅毅。


    \"就算風側君是故意勾,引的又如何?他能夠成功勾引到,這就是他的本事。


    難道你還想要進去親眼看看他究竟是怎樣勾,引太女殿下的嗎?\"


    淩逸塵的聲音冰冷而堅定。


    司夜寒的雙眼變得通紅,身體因為憤怒而劇烈顫抖。


    是的,風淩軒確實是一隻狡猾的狐狸,他們狐狸一族擁有獨特的魅力和手段。


    哼!


    有藥就了不起嗎?


    我可是毒蛇,我們也有毒藥啊!


    等回到大淵之後,我一定要找我娘拿到我們家族的祖傳秘藥。


    我倒要看看,我如此年輕貌美,怎麽可能比不上那個死狐狸?\"


    司夜寒的心中充滿了不甘。


    他不明白為什麽沈輕狂第一次會選擇那個和尚,現在又選擇了這隻可惡的狐狸。


    那死狐狸到底有什麽好的,一天天的那腰扭得跟要斷掉似的,一看就是個勾引人的東西,一點都不正經。


    淩逸塵其實也沒有心情去跟司夜寒多說什麽了。


    他聽著屋內傳來一聲比一聲高的聲音,隻覺得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一樣,渾身都炙熱難耐。


    而就在淩逸塵打算先離開時,風淩軒從帳篷裏麵走了出來。


    “你們站在門口做甚?”


    風淩軒說著看見了灑了一地的水,眉頭緊鎖,“怎麽水還灑了?太女殿下還等著水擦身子洗臉呢?”


    淩逸塵緩緩抬眸,“不是說洗澡嗎?怎麽是擦身子跟洗臉了?”


    風淩軒雙手抱在胸前,回頭看了一眼帳篷,“太女殿下身子有些不舒服,就先不洗澡了。


    話說還有沒有熱水,趕緊的打些過來。


    如果熱水有多的話,我想先洗個澡,我這剛剛也是累的很。”


    在沙漠裏麵他差點死了,又被沈輕狂拖著腿走了那麽久,又跟那野人部落的紅眼睛打了一架,他也確實是累的很。


    可他這話,再加上他那臉上的紅暈,還有些猩紅的眼尾,都讓司夜寒看的牙癢癢。


    司夜寒一腳踢起了地上的紅纓槍,抓著紅纓槍就走了。


    死狐狸,做了就做了,還到他們麵前炫耀。


    太可恨。


    淩逸塵瞥了一眼風淩軒後便沉默不語地離開了。


    風淩軒則將目光投向地麵上仍在滾動的木桶,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他實在搞不清楚這兩個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琢磨了一會兒,得出一個結論:可能是太女殿下剛才單獨留下了他,而讓其他人離開。


    看起來需要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來試探一下,了解這幾個人如今對於太女殿下抱有怎樣的情感。


    太女殿下與以往相比有了很大的變化,不再像以前那樣辱罵和毆打他們,甚至有時對他們的態度還不錯。


    過去,人們討厭她是因為她的殘忍、血腥和無能。


    然而,現在似乎有些事情正在悄無聲息的發生著變化。


    在大淵,雌性數量本就稀少。


    太女殿下現在也不再往臉上塗抹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容貌也算出眾。


    至於家室,更是不用說,她是未來的女皇。


    如果她真的不似之前那般,那哪個男子不想嫁給她?


    看來,還是要抓緊時間弄個小狐狸出來。


    想著風淩軒提起地上的水桶去打了水。


    夜晚。


    洗漱幹淨,睡了一下午的沈輕狂總算是緩過了些。


    可雙腿還是疼的厲害。


    於是當她出現在淩逸塵他們跟前的時候,走路姿勢都有些奇怪。


    司夜寒看的怒火中燒,“淩祭司,你看到了吧?那該死的狐狸也太……”


    太用力了,這都要把人給做壞了。


    淩逸塵看了一眼沈輕狂的走路姿勢,渾身都散發著低氣壓。


    沈輕狂走到桌邊坐下,剛坐下那木頭椅子有些碰到了她的腿,疼的她又是倒吸了一口氣。


    風淩軒知道沈輕狂肯定是腿疼了,立馬拿過一個軟呼呼的墊子給沈輕狂墊椅子。


    看的司夜寒差點一掌把桌子給劈了。


    而不知道到底怎麽了的軒轅夜,看著他們的暗潮湧動有些不明。


    “太女殿下,您這是怎麽了?是受傷了嗎?”


    沈輕狂不想讓他們知道她腿的事情,看了一眼風淩軒示意他也別說,隨後才低頭說:“沒有,我沒事。”


    可就沈輕狂這個小動作看在司夜寒的眼裏,比被十萬大軍圍困還,還……


    “太女殿下,二皇女怎麽處置?直接砍了會不利於您的名聲。”


    司夜寒這話可以說是咬著後牙槽的說的,他必須要說點話,不然真的想殺人。


    他手中握著的杯子都直接碎了。


    沈輕狂以為司夜寒是生沈白蓮的氣,立馬拿出一條帕子包住了司夜寒的手。


    “沒受傷吧?我那妹妹就是那樣的,你何苦生氣。以後可不能動不動就生氣傷到自己了,可以多跟淩正君學學,他就很泰然自若。”


    被get到的淩逸塵抬眸,跟沈輕狂毫無意外的來了一個對視。


    淩正君?


    沈輕狂怎麽這樣喊他?


    司夜寒也有些懵,他看了看捧著他手的手。


    “太女殿下,你……”


    “那個秦白越是不是跟沈白蓮關一起了?不是的話,把秦白越跟沈白蓮關一起去。”


    “關一起?”司夜寒有些不明白。


    沈輕狂眸子瞬間一亮,紅唇勾了勾,“是,關一起,然後辛苦風淩軒給走一趟去給她們下下藥。一個時辰之後,再把他們兩帶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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