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狂瞪大了眼睛,望著突然愣住、臉頰緋紅如晚霞般豔麗的淩逸塵,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這個平日裏總是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男子,此刻竟顯得如此嬌羞可愛。


    她從未想過,那個一向沉穩內斂的淩逸塵也會有這般多變的一麵。


    就在這時,沈輕狂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淩逸塵頭頂那片粉嫩的桃花瓣上。


    那花瓣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輕盈地棲息在他烏黑的發絲之間,煞是好看。


    鬼使神差般,沈輕狂抬起手,試圖將這片美麗卻又稍顯突兀的花瓣摘下來。


    然而,就在她的手指即將觸碰到淩逸塵頭發的瞬間,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淩逸塵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低垂著頭顱,聲音顫抖地說道:“殿下,是臣逾越了。”


    沈輕狂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整個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動彈不得。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竟然會讓淩逸塵做出如此過激的反應。


    這一刻,她徹底懵了,腦子裏一片空白,完全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是啊,在大淵這個國度裏,男尊女卑的觀念根深蒂固,男人在女人麵前幾乎毫無地位可言。


    而淩逸塵作為一個恪守禮教之人,想必一定認為剛才沈輕狂親吻他的舉動是一種罪過吧。


    想到這裏,沈輕狂心頭不由得泛起一絲酸楚和憐惜之情。


    回想起過往種種,淩逸塵始終如一地陪伴在她身旁,並給予了無盡的幫助和支持。


    每當遭遇險境時,他總是毫不猶豫地衝在她身前,用自己堅實的身軀為她築起一道安全的屏障;


    而當麵臨各種事務時,無需他人指示,他便會主動承擔並出色完成任務,且從未居功自傲過。


    仿佛他一直在默默地守護著她,無論遇到何種艱難險阻,都會堅定不移地站在她一側。


    盡管他身為一名男子,但別忘了,他可是大淵國備受尊崇的大祭司!


    倘若他真心想要離去,想必必然能夠找到可行之法。


    說來淩逸塵其實年齡尚輕,不過才剛剛二十歲出頭而已。


    若放在二十一世紀那個時代,以他這樣的年歲,或許仍被視為一個稚嫩未脫的孩童。


    然而,身處當下環境之中,他不得不迅速成長、變得沉穩內斂。


    因為他已然成為了禮法的楷模與表率。


    在眾人眼中,提及淩逸塵之時,鮮有人會關注他的容貌外表如何出眾,大家所津津樂道的向來隻有他那最為嚴守紀律、謹遵禮節之事,以及他對“男德”的恪守程度堪稱極致,簡直就是所有男性的榜樣模範。


    也許他同樣渴望著他人的慰藉與安撫呢?


    沈輕狂心中暗自思忖道,原本懸停於半空中的玉手緩緩垂落。


    然而轉瞬之間,她卻猛地將雙臂高高揚起,毫不猶豫地緊緊擁住了淩逸塵。


    她輕柔地依偎在淩逸塵寬厚堅實的肩頭之上,語氣無比堅毅地說道:


    “淩逸塵,你是本宮名正言順的正夫,此乃永恒不變之事實。


    大淵的皇太女永遠隻有一個正夫。


    就算我死了,這個事實也永遠不改變。”


    此刻被沈輕狂緊擁入懷的淩逸塵,身軀不禁微微一僵,竟似木雕泥塑般呆立當場,絲毫不敢妄動。


    不過,其唇角卻是悄然上揚,勾勒出一抹難以掩飾的欣喜弧度。


    顯而易見,他內心深處已然充滿歡喜之情。


    “不知是否叨擾到二位了?”


    一道略顯孱弱且略帶戲謔之意的聲音驟然響起,隻見渾身傷痕累累的風淩軒突兀現身,毫不客氣地徑直坐在兩人麵前。


    沈輕狂聞聲抬頭望去,當瞥見風淩軒傷勢頗為嚴重時,心頭頓時湧起一股關切之意,下意識便要上前檢視風淩軒的傷情。


    豈料,向來溫順乖巧的風淩軒此番竟然罕見地耍起性子來。


    “殿下莫要擔憂,我並無大礙。


    像我這般微不足道之人,生死與否皆無關緊要。


    畢竟殿下身旁的男子數不勝數,即便失去我一人,亦無傷大雅。


    反倒是我這不識趣地貿然闖入,怕是掃了您二人的雅興才對。


    要不然,我跟傅玄燁先去旁邊,等你們辦完事了,我們再過來?”


    風淩軒一邊強忍著傷痛,一邊故作灑脫地調侃道。


    言語之中雖有幾分自嘲意味,但更多的卻是難以言說的落寞與酸楚。


    傅玄燁雙手合十,來了一句,“阿彌陀佛!”


    淩逸塵敏銳地察覺到了風淩軒言辭之中所蘊含的那股濃烈醋意,然而他仍舊不慌不忙地回應道:


    “司側君啊,殿下乃是尊貴無比的皇太女,萬萬不能如此言語冒犯呀。”


    話音剛落,隻見風淩軒滿臉落寞之色,身形一晃,仿佛即刻便要變換姿勢,屈膝跪地請罪。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沈輕狂眼疾手快,一把攔住了風淩軒。


    “風淩軒,你可是我夫君,不必這般拘泥於禮數。”


    沈輕狂輕聲細語地說著,同時目光關切地審視著風淩軒身上的傷口。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風淩軒的手臂不知何時竟被硬生生劃出了一道猙獰可怖的大口子,鮮血汩汩流淌而出。


    見此情形,沈輕狂心急如焚,趕忙四處尋覓起療傷藥物來。


    幸運的是,她很快便找到了司夜寒先前特意為她精心準備好、並讓其隨身攜帶著以備不時之需的珍貴傷藥。


    於是,沈輕狂毫不猶豫地打開藥瓶,小心翼翼地將藥液傾倒在風淩軒那受傷的手臂之上,然後又輕輕撕扯下自己衣角的一塊布料,動作輕柔而嫻熟地替風淩軒包紮好傷口。


    待所有事情處理妥當之後,沈輕狂方才神情肅穆、一本正經地對著他們二人言道。


    “你們皆是我的夫君,日後若遇到些無傷大雅之事,實在無須如此多禮相待。”


    沈輕狂說得格外誠懇,眼神堅定且專注。


    風淩軒則聽得全神貫注,甚至不自覺地瞥了一眼身旁的淩逸塵,緊接著,他們兩人對於沈輕狂愈發敬重有加,態度變得越發恭順謙卑起來。


    “殿下,有東西追過來了。我們需要馬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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