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麗君越發覺得夏川有趣了,笑道:


    “我和你們不同,我這一生做不了第二件事了。唯一的想法就是把歌唱好,讓歌迷覺得百聽不厭。對了,你喜歡哪一首,我唱給你聽。沒別的回報了,你可以多點幾首。”


    夏川隨口道:“我隻在乎你。”


    “謝謝,我也在乎你,讓我握握你的手好嗎?”鄧麗君伸出手來。


    夏川瞠目,我特麽說的是歌名啊,你不會是忘了吧?


    一念閃過,伸出手來,握住了她柔軟的手。


    鄧麗君驀然笑靨如花,歡快的唱道: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裏?日子過得怎麽樣,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許認識某一人,過著平凡的日子。不知道會不會,也有愛情甜如蜜……”


    正是那首‘我隻在乎你’。


    夏川心中暗道,原來她沒失憶,隻是人憔悴,嗓音依舊。


    鄧麗君極敏感,唱完忽然道:“你是不是看著我,有滄海桑田的感慨,像憑吊古人一樣?”


    “哦,不是,你最多算一株走過花季的玫瑰,相比之下,我見過的都是滄海桑田。”


    鄧麗君立刻就信了,夏川平靜話語中流露出的,是走過歲月的厚重,沒有一絲輕佻玩笑。


    她的拇指在夏川手背上劃過,感覺到的卻是一雙從未出過力的手,細膩緊繃沒有一絲鬆弛,宛若少年,這反差簡直太大了,她失笑問:“大盜,你今年有二十歲嗎?”


    “噢,看來你不太懂什麽叫滄海桑田。我二十那年,山河破碎,身如浮萍,不記得具體哪一年了,隻知道當時有個名人叫嶽飛……”


    鄧麗君猛地噴出笑,她竟然沒發現自己一點都不喘了,揶揄道:“你肯定是抗金名將了?”


    “不,我那時候就是大盜。”


    “哇,當了一千年的大盜啊?你可真執著。劫過美女嗎?挑幾個我熟悉的講講。”


    老道卻突然開口道:“好了,走吧。”


    鄧麗君猛地驚慌起來,急忙雙手抓住夏川的手坐了起來,發現自己真的好了,她連忙道:


    “不行,我還沒回報你們!殺手,你聽過我的歌吧?喜歡什麽?我唱給你聽。”


    老道淡淡地道:“你的歌我都不喜歡,還不如他唱的好聽。”


    鄧麗君渾身一震,原來大盜是歌壇的人,所以不想讓我認出來!


    她激動的心髒砰砰直跳,這簡直太刺激了,她緊緊的抓著夏川的手,促狹地道:


    “那你給我唱一首歌吧,最滄桑的歌。”


    她認定夏川唱不出來,嘴角帶著捉弄的笑。


    可夏川微微一笑:“一首盜將行,送給你,也送給九百年前離我而去的愛人。”


    鄧麗君聽得渾身直抖,又是興奮又是想笑。


    夏川已經低聲唱道:


    劫過九重城關,我座下馬正酣,看那輕飄飄的衣擺,趁擦肩把裙掀


    踏遍三江六岸,借刀光做船帆,任露水浸透了短衫,大盜睥睨四野


    ……


    鄧麗君聽得全神貫注,仔細分辨每一句歌詞,體味其中含義,卻渾然不覺夏川慢慢把手抽離,歌聲停歇的時候,她仍然沉浸在那古風之中。


    歌中描摹的愛情故事,和大盜的滄桑完全吻合,變得似真似幻,真假難辨,尤其那最後一句,立枇杷於庭前,那淒美的畫麵仿佛就此永恒,她一時間竟然癡了。


    不知過了幾息,她突然清醒過來,猛地一把拽掉絲巾!


    空空蕩蕩的臥室,隻有她一個人。


    門已經半開。


    她再也顧不上什麽約定,飛快的衝出了臥室,又打開大門,喊了一聲:“我還沒說完啊!”


    樓梯在回響,無人應答。


    她宛若石雕一般凝固在那裏,心中失落到了極點。


    仿佛最寶貴的東西擦身而過,離她越來越遠,永遠不會再相遇。


    因為她知道,這兩人都是內地人。


    ……


    彎彎銀行。


    章行長坐在辦公室中,看了看表,距離下班還有十分鍾。


    他想起今晚有一個名流聚會,正準備打個電話,忽然敲門聲響起,然後直接門開了。


    章行長心中咯噔一下,顯然是緊急事件。


    “章行長,監控係統忽然全部失靈,找不到原因。”


    進來的正是銀行警衛處負責人趙希。


    章行長豁然起身,對銀行來說,安全出了一點問題都是天大的事:


    “有沒有可疑人?”


    “沒有!”趙希非常肯定。


    “那最可疑的是內部人,提前下班,顧客清場,所有員工不準離開崗位,準備接受檢查;另外,立刻找安全局的人過來,盡快找到故障原因。”


    趙希領命走了。


    章行長暗歎今晚的聚會泡湯了。


    安全局的一位專家很快到場,檢查過後,把章行長拉到一邊,悄悄說:“是電腦病毒,有人植入了病毒,如果沒有外人進入,那就一定是內部人幹的。”


    章行長震驚道:“監控室根本沒有員工敢進入,隻能是警衛幹的了,能確定幾點植入的嗎?”


    “幾點?哪天都不能確定,這個病毒可以定時發作。”安全專家說。


    章行長險些坐地上,瞪圓了眼睛問:“你是不是說,病毒就算以前發作過,我也未必知道?”


    “有這個可能,前提是警衛裏有內鬼。”專家說。


    章行長已經毛骨悚然,這個時代的監控因為硬盤容量有限,隻有二十四小時的影像記錄,前麵錄後麵就刪除,根本不知道以前是否發作過。


    既然內部人有嫌疑,隻能請井方介入調查了。


    時間不大,一排警車呼嘯而至,下來二十多井員,各個荷槍實彈,膀大腰圓。


    很快把所有警衛全部繳械,就地隔離,開始審問。


    其他員工依舊呆在自己的崗位上,神色平靜,不能露出煩躁,那很容易被懷疑。


    一個小時之後。


    警官楊洪匯總了一下結果,對章行長道:“暫時查不到,先確定一下有沒有損失吧。沒損失就內部查查得了,我們也很忙。”


    “地麵上都檢查過,沒有損失。至於地下金庫,這不符合開啟條件啊,晚上不允許開金庫。”章行長說。


    楊洪無奈地道:“你不是讓我們陪你等到天亮吧?”


    章行長隻好直說:“出了問題誰負責?比如你的人都有槍,直接搶錢走人。”


    “臥槽。”楊洪一瞪眼:“如果我的人出問題,我負全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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