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一桌桌的敬下去,居然無論男女,都是他一個人上。


    眾賓客越看越是驚奇,夏川的酒量這麽好?這不快趕上老道了麽?


    反倒蘆箏幾個斷定是老道在幫夏川,雖然他一直和許家贏眾人坐那沒動過。


    詩雲有些擔心,夏川不可能讓老道白白消耗,閑著儐相幹什麽?


    這一定是夏川自己做到的!


    可問題就在這裏,弟弟一直盡力低調,為什麽突然這麽張揚?


    終於到了左天明這一桌,眾人都起身一臉笑容的祝福。


    詩雲更是笑容滿麵的挨個介紹。


    在攝像機鏡頭下,夏川一個不漏,同等對待,包括南霜,微笑著給每人敬了一杯酒。


    詩雲忽然明白了,玉華剛烈,讓她去敬左家所有女人,那是何等委屈?


    夏川不讓她委屈求全,寧肯冒著暴露的風險,也要不著痕跡的扛下所有。


    隻是太張揚。


    ……


    下午一點,已經是酒席散去。


    詩雲又換了一套婚紗,帶著儐相和攝像師,去逛公園。


    直逛了到晚上,重回酒店,繼續應酬。


    晚上來的都是白天上班來不了的,這次就沒有左家的人了。


    夏川再不喝了,全都由蘆箏柳長生和蔣玉華代勞,無論是誰。


    隻要老道不在,夏川是打也不能打,喝也不能喝,整個一個光芒暗淡。


    晚宴結束,夏川立刻讓攝影師走了,沒有鬧洞房,不用拍了。


    和酒店結算完畢,眾人便回到了家中。


    許家贏那些人也很忙,下午就全都回去了。就連老道都和老婆回家看孩子去了。


    而且左逸陽兩口子也沒來,他們不想看著蔣玉華入洞房,那得多難堪。


    夢憶本來以為可以說說話,沒想到臧鴻直接拉著她告辭,要立刻趕回遠東。


    夢憶一臉蒙圈:“為什麽這麽急?”


    “我和老道都不在,我怕出事。”臧鴻說。


    “不是還有顧天嬌嗎?”夢憶問。


    臧鴻笑道:“她不行,誰跟她比拳腳啊,碰上槍手就完。”


    夢憶無奈,匆匆和詩雲說了幾句話,然後兩人也走了。


    柳長生和蘆箏對望了一眼,也齊齊表示有事,順便把小韻也帶走了。


    楚安寧和唐武哪還能不明白。


    然後兩人打了個哈欠,“有事明天再說吧,我們去睡覺了。”兩人也走了。


    最後隻剩下夏川、詩雲、玉華、桂花。


    還有一個閑人杜海,他是不可能走的,而且根本沒進院子,就和九個保鏢在一起。


    桂花先直截了當地問:“姐姐,今晚還按摩嗎?”


    詩雲笑道:“不用,你去吧。”


    “那有事喊我。”桂花起身走了。


    玉華和夏川貼著耳朵細語,夏川把全部事情都告訴了蔣玉華,包括張子秋的事,願力絲,素姬,佛指舍利,大佛的事,地下室的龍脈之眼,沒有任何隱瞞。


    “姐姐知道你和素姬有那關係?”


    “不知道。沒有第二次就別說了。”


    “嗯。”玉華明白了。


    夏川問:“法蘭西·高,有沒有聯係過你?”


    “沒有。她是怎麽回事?”


    夏川把經過講了一遍。


    玉華沒聽明白,“她對你到底有什麽恩情?”


    夏川在她耳邊鄭重說了一句:“前世的事情不要問。”


    玉華微微一震,點頭。


    過了一會兒,她又問:“那鼠首怎麽解決?”


    “等等看。”


    “哦,法蘭西·高。”


    ……


    巴黎醫院。


    法蘭西·高正坐在病床前,一臉的憔悴,眼中含淚,泫然欲涕。


    床上一個十四歲的少女,精準的詮釋了什麽是白種人,美麗的睫毛忽閃著,大眼睛如兩顆葡萄,挺拔的鼻子,紅潤的嘴唇,怎麽也看不出是病人。


    “麗莎,我問過醫生了,手術不能根治骨癌,根治的唯一方法就是截肢,在擴散到全身之前截肢。”


    高女士悲傷欲絕,她從來沒有想過隱瞞女兒病情,這和東方文化截然不同,病人有知情權,有選擇權,哪怕是自己的孩子。


    麗莎的目光暗淡了下去,無聲的歎了口氣:“媽媽,不截肢,我還能活幾年?”


    “四年。都在痛苦中渡過。”


    “媽媽,如果爸爸活著,他會怎麽選擇?”


    高女士怔了怔,無言以對,如果丈夫活著,寧肯死,也不截肢。


    麗莎笑了笑:“媽媽,我現在是女人,截肢就不是了。”


    高女士呆呆的看著女兒,沉寂了許久,才道:“你和男孩上過床了?”


    “沒有。那也是女人。這麽長時間的折磨,我特麽早熟透了,看見同齡孩子就煩,我就想有個男人強了我。”


    “好吧。你是女人。但你也不用自暴自棄,即便要找個男人,嗯,也得找個關心你的人。”


    “噢,爸爸死後,還有關心我的男人?”麗莎說完,咯咯笑了起來,聽起來卻讓人頭皮發麻。


    高女士凝重地道:“真有。他叫夏川。”


    “夏川?不認識。換一個笑話。”


    “你就不覺得耳熟?”


    “名人啊?我想想,聽起來是東方人。”


    “不用想了,把手伸到枕頭下。”高女士說。


    麗莎一怔,伸手在枕頭下拽出一本書來,法語的《三體》,仔細看那作者,失笑道:“媽,你的發音不準,這不能怨我。”


    高女士一笑:“我說的是華語,你這是法語音譯,就是一個人,那左詩雲是他老婆。”


    “有老婆關心我有什麽用。”麗莎雖然嘴上這麽說,卻感覺心中有一種東西在萌動,好似要破土而出。


    高女士一歎:“孩子,我想了許久,西醫解決不了的事情,為什麽不換中醫試試?”


    麗莎眼睛驀然放出光芒來,她那破土而出的東西,終於茁壯成長,迅猛參天。


    她脫口道:“不,換聰明人試試!”


    高女士渾身一震,目光漸漸亮了起來:“沒錯。夏川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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