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大佬,除了苗昂登感覺不到危機,其餘五人都壓抑到窒息。


    正變的事情,他們是知情的,如果素姬以此為借口,把他們全部鏟除,完全能遮掩過去,堵住天下人的嘴。


    瑪拉年終於下定了決心,緩緩地道:


    “我們不能反抗,但民眾可以反抗。夏川和老道,絕不會屠殺民眾。目前的局麵,苗昂登,你難道不認為,緬國已經落入夏川的掌控?”


    苗昂登微微皺眉,他可不信夏川老道會強迫素姬做任何事,沒有任何跡象證明。


    夏川敢明晃晃的參與正治,露出一點正治野心,華夏就對他就極為不利。


    但他明白瑪拉年的意思,這確實是一個突破口,隻要散步謠言,說素姬完全被夏川挾持,落入華夏的掌控之中,民眾是最好忽悠的,群起大遊行反對素姬,至少也逼迫她交出軍一號的位置。


    如此,等夏川走了,也就有機會徹底解決素姬了。


    這事對五個大佬可以冒險一搏,但對苗昂登來說就不值得了。


    畢竟素姬總不能一個‘德高望重’的人都不需要,那絕對鎮不住全軍,而素姬無疑是選擇了他。


    苗昂登歎道:“夏川連這點危機都應付不了?隻怕風頭剛起,你們先完蛋了,別冒險了,我就當沒聽過。”


    五人氣得咬牙,瑪拉年憤然道:“緬軍集團就敗在你手上!”


    苗昂登也火了,怒道:


    “敗在我手上?我指使海盜了?我安插cia間諜了?我炮擊空襲素姬了?我特麽沒飛機沒大炮沒導彈,比撣邦軍的裝備都不如,坤沙都死了,你讓我幹什麽?靠人多有用嗎?


    人家新礦隨便出來一個小姑娘,就團滅撣邦軍六百人,隻是一個老道嗎?我們正準備送三個女人去新礦修煉呢,未來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人,比什麽裝備都值錢,你們這麽做考慮緬國利益了嗎?”


    五個大佬被他占領製高點,氣得臉色黑如鍋底,你丫投降還是為果家利益了?


    腳步聲響起。


    眾人立刻凜然危坐。


    門直接推開,眾大佬愕然,走進來的不是素姬。


    特戰局哥丹威。


    空軍道陀。


    裝甲炮兵部杜恩琴。


    這三人都是昨天坐火箭提拔上來的大佬,掌控三個要害兵種,少壯派。


    瑪拉年作為軍法處大佬,自然率先發話:“誰讓你們進來的?”


    按級別他是三星,按地位他是軍部核心決策層的人,自然有資格這麽說話。


    即便哥丹威三人鐵定要進軍部,那也是全部全體表決之後的事情,這麽囂張的闖進來算怎麽回事?


    哥丹威卻冷酷地道:“你們五人昨晚動用各種手段,牽製我們三人,是為了配合耐溫正變吧。”


    五個大佬心中一凜,他們萬萬沒想到,發難的會是這三人!


    但他們哪會甘心被這三人弄死。


    瑪拉年豁然起身,陰冷地道:


    “我以軍法處的名義,判處你們……”話音未落,哥丹威三人伸手去拔槍。


    五個大佬會被三個人嚇住?齊齊探手拔槍,並且立刻開槍!


    可是,哥丹威三人隻是摸了一下槍套,又放下。


    五個大佬的槍膛卻齊齊炸開!


    苗昂登腦中轟的一聲。


    殺人誅心!


    瑪拉年五人傻了,掉陷阱裏了,閱兵場上軍兵正在集結等待選拔,都能聽見他們開槍的聲音。


    如果看到他們手被炸傷,不會想到炮兵那一幕?


    除了他們開槍還有別的解釋嗎?


    這可比無聲無息的弄死再栽贓,要名正言順多,連財產都可以沒收。


    果然,門開了。


    素姬走了進來,後麵跟著夏川老道眉苗四女,最後是一隊警衛。


    哥丹威三人側身,敬禮。


    素姬淡淡地道:“瑪拉年五人,參與正變,謀殺哥丹威、道陀、杜恩琴,最無可恕,現在解除全部軍職,押下去,當眾執行槍決!並處沒收全部個人財產!”


    呼啦,警衛一擁而上,把五人摘帽摘軍銜摘勳章,然後押著五人左胳膊走出會議室,右胳膊當然不用碰了,手上鮮血淋漓什麽也幹不了。


    苗昂登頭皮發麻,他沒想到素姬這麽決絕,這顯然不是她的性格。


    素姬轉向苗昂登,一臉微笑:“苗醬軍,一切有勞你了。”


    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苗昂登毅然起身道:


    “我來宣布罪狀。”


    ……


    閱兵場上,已經集結了兩萬人。


    都是裝甲炮兵部、空軍、特戰局連夜調回來的,一夜沒睡。


    另外還有八百多人,是海軍。


    整個海軍總共八百多人,領軍的是一個準將,這已經超配了,相當於華夏的大孝,但屬於將領,卻連進軍部的資格都沒有。


    在兩萬將士的震撼目光中,五個大佬被押出了軍部大樓。


    五人臉色黑紅不定,目光閃爍,打定主意到了閱兵台上就揭露素姬的陷害陰謀。


    可等他們上了台的時候,卻猛然發現自己一句話也喊不出來,連嘴都張不開!


    完了,這肯定是老道幹的。


    五人陷入絕望,不出聲就等於認罪了。


    苗昂登對著話筒,朗聲宣讀了五人的罪狀,參與正變,失敗之後又開槍謀殺哥丹威三人,喪心病狂,罪大惡極,現當場處決,以儆效尤。


    兩萬士兵看著五人滴血的手,想想那槍聲,五個大佬臉色發紫,卻沒有一句申辯,哪還有絲毫懷疑。


    正變被處決,誰也不敢生事。


    “行刑!”苗昂登一聲令下,眼睛閉上。


    砰砰砰砰砰!


    連續五聲槍響,五個大佬栽倒在地,立刻又被警衛拖下台去。


    兩位官兵,死寂無聲。


    “下麵有請三軍總|司|令素姬講話。”苗昂登知道這個時候必須安撫人心。


    素姬走到話筒前,目光掃過全部官兵,深情地開口道:


    “各位將士,過去的幾十年,軍統時代,我們的國家災難深重,內戰不斷,民眾陷入極度貧困。


    專治正權不承認民眾是國家的寶貴成分,以為公民不過是沒有個性沒有頭腦——不能自立——可任意擺布的群氓。


    似乎人民隻是國家的附庸,而並非它的命脈。


    極權煮義正權,企圖用霸道行徑來壓製自由思想及新觀念,並頑固維護他們自身的正確性,這造成了他們思想上的停滯,同時他們又把這種停滯加諸於整個民族。


    恫嚇加宣傳,演出了壓迫的二重奏,而人民在恐懼猜疑的氣氛中,學習掩飾與沉默。


    反倒軍正府的邏輯是,認為自己適宜享有比民煮果家正府更多的權利及特權。


    極權煮義,是一種建立在敬畏、恐怖和暴力基礎上的係統。


    一個長時間生活在這個係統中的人,會不知不覺成為這個係統的一部份,而成為一種習慣。


    在一個否認基本人|權的製度,恐懼往往成為了一種時尚――害怕坐牢,害怕拷打,害怕死亡,害怕失去朋友、家庭、財產或謀生的手段,害怕貧窮,害怕孤獨,害怕失敗。


    要有一個製度能將人們由‘吃米飯的機器人’的地位,提高為真正的人。


    在人|權的保障下,能夠自由思考,暢所欲言,昂首挺胸。


    人民在追求民煮的進程中,鬥爭的主要原動力,不是對權利、報複、毀滅的渴望,而是對自由、和平、正義的向往,和真正尊重。


    軍人,要把人民,看作尊重和服務的對象,而不是壓迫盤剝的對象。


    現在,我們開始選拔人才。老道,開始吧。”


    她一字未提五人的罪名,卻字字把他們打入‘捍衛軍統極權’的深淵,然後輕鬆一轉,隻提選拔人才,讓這兩萬人自己想去吧,以後到底該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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