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坤寧宮。


    幾名禦醫正在給太子包紮傷口,萬貞兒看著躺在鳳床上的朱佑極,給他擦擦臉上和身上的血跡,心疼的哭泣道。


    “你如今已是太子了,為何一定要親自帶兵呢?你說你萬一出什麽事,你母後怎麽活呀……”


    朱佑極笑著解釋,同時用手擦了擦母後的眼淚。


    “兒臣身為太祖子孫,豈能在京師有難時躲在深宮之中?兒臣沒事,隻是一點點皮肉傷而已!”


    “陛下駕到!”


    宮外內侍和宮女的聲音剛剛響起,朱見深就匆匆跑了進來,看到朱佑極無事,終於放鬆了一些,嚴肅的對禦醫道。


    “李太醫,太子怎麽樣了?”


    “陛下,皇後娘娘,太子殿下是腰部中刀,起初是流血過多,現在包紮止血後,需要靜養即可,每日需要百年人參湯口服兩次,調養三月就可恢複!”


    李太醫跪地匍匐道。


    朱見深知道自己極兒沒事就好,隨後下令。


    “別說人參,啥都可以,趕緊去弄!”


    “是是是,臣等告退!”


    禦醫們走後,朱見深慈愛的看向朱佑極道。


    “極兒,這次辛苦你了,下次不能再這樣了,你知道你這樣父皇跟母後會多擔心嗎?”


    “讓父皇與母後擔心了,是兒臣不孝,兒臣以後一定注意!”


    朱佑極這次雖然沒有全部弄明白,但大致也明白了,蒙古韃靼軍中有高人,而且他當時明明看到,那個人是漢人,隨即繼續對朱見深道。


    “父皇,這次兒臣發現蒙古領軍的是一個漢人書生打扮!”


    “這次蒙古軍的確不同以往,竟然能夠猜出宣府守備空虛,也能猜出我們把黑騎營派去陝西,的確不同凡響!”


    朱見深點點頭,他也從來沒有遇到這麽厲害的蒙古軍隊,朱佑極笑道。


    “而且還有其他勢力加入,父皇你想過沒有,安南剛起兵攻打占城,陝西就有二十多萬敵人入侵,同時宣府也被入侵,怕我們召回遼東軍隊,還讓日本進攻朝鮮,孩兒估計跟這個漢人脫不開關係,隻怕又是一個黑衣和尚,不過本宮可不是朱允炆,蒙古大汗滿都魯又豈能跟太宗文皇帝相比?”


    “嗯,極兒有信心就好,還有一件事,朕來時,並不知你受傷了,玄武門總兵李談說梁芳帶領五旗營造反向朕要調兵令牌,朕覺得不對勁,沒有給,結果後麵窮圖匕見,想要刺殺朕,被錦衣衛拿下,如今在詔獄之中,被抓後,口中大喊:白蓮神教,戰無不勝,聖教之主,文成武德,千秋萬載,一統天下,這樣的瘋話!”


    朱見深向朱佑極說了之後,朱佑極也感覺不對勁,思考一會後道。


    “父皇你還記得成化七年的刺殺麽?”


    朱見深點點頭。


    “朕記得,極兒是說?”


    “沒錯,如果孩兒估算不錯,那就是白蓮教在背後搞的鬼,這白蓮教自宋始,每朝每代都反朝廷,不是簡單之輩,當年洪武,永樂兩皇帝那麽強勢,這白蓮教都沒有被消滅,這些地下老鼠總有一天必須徹底鏟除!”


    朱佑極知道這種教派的可怕之處,一個王朝沒落時,百姓大多數不識字,這些教派就蠱惑百姓為他們造勢,替他們搖旗呐喊,王朝強盛時就暗地裏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這種邪教必須當滅之。


    “好啦,你們父子真的是,一見麵就是談國家大事,不許談了,晚上母後親自下廚給你做些好吃的,好不好?極兒!”


    萬貞兒摸了摸朱佑極的額頭,笑道。


    “好,兒臣最喜歡母後的菜了!”


    朱佑極捂著金絲被笑道。


    半島*朝鮮國景福宮。


    如今坐在王位上的是貞熹王後尹氏,成宗李娎(後世稱為聖君)坐在她旁邊,由於李娎年幼,加上大明還沒有遣使來送冊封詔書,所以還不是真正的朝鮮王,所以貞熹王後以大王大妃的身份垂簾聽政,並委任韓繼美、韓明澮、申叔舟、具致寬四名勳舊重臣分別兼判吏、兵、禮、戶四曹,由於這些大臣從議政府臨時轉移到承政院辦公,以便直接領受大妃旨意。


    貞熹王後看著眾大臣道。


    “不知現在前線日本軍隊打到哪了?”


    韓明澮站出來拱手道。


    “秉大妃,如今日本兵已經發兵總計有十五萬了,目前攻下了釜山,東萊,本月初日本發兵五萬進攻金海,被我方守軍三萬擊退,如今東萊日本駐兵八萬,釜山駐兵七萬,後續會不會繼續增兵不知,不過臣推斷,以日本的國力,這應該是他們的極限了!”


    貞熹王後點點頭,想起一個日本彈丸小國,竟然敢挑戰自己天下第二的權威。


    “這個日本區區一小國,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夜郎自大,敢打我們朝鮮,這個天下除了大明,誰敢惹我們朝鮮?立刻調重兵把日本趕下大海,隨後調集全羅,忠清,江原,尚慶四道一起合兵二十萬,待日本兵退去後進攻日本國土,讓他見識下朝鮮之威!”


    “大妃不可,日本國小,人也矮小,平均身高五尺,如同一個個小矮墩甚為可愛,要滅日本簡單,日本兵如今十五萬大軍已經被困東萊,釜山,隻要各州援兵一到,日本必定灰飛煙滅,但如今的難題是世子繼位的問題,應當再派使者去大明詢問!”


    貞熹王後看了眼已經十九歲的李娎,的確他也該親政了,隻是不知大明會不會同意讓他繼位?她可以不怕任何國家,什麽女真,日本,都不放她眼裏,可是大明這個龐然大物,她也沒有辦法,看向申叔舟。


    “嗯,此事是大事,沒有大明的冊封,李娎永遠也當不了國王,大明是天下共主,天朝上國,必須重視,你必須再派使者,快馬趕往大明,詢問下看看大明要立誰為新的朝鮮王,請天朝明示!”


    “大妃放心,臣下去後立刻去辦此事!”


    申叔舟拱手回道。


    半島*日軍釜山府。


    一張桌椅上,坐著第八代征夷大將軍足利義政,在看軍報,情況不妙呀,他這邊發兵十五萬遲遲拿不下金海,而國內也沒徹底結束應仁之亂,他內心極度不安,畢竟他弟弟足利義視一直在盯著大將軍之位,他把妻子日野富子和兒子足利義尚,留在京都也不放心,種種焦慮不安,充斥著他的內心,隨後對門外道。


    “來人!”


    一名武士進來後道。


    “大將軍,有何吩咐?”


    “這些日子,可有人來找過吾?一個書生打扮的大明人!”


    “沒有!”


    武士搖了搖頭道。


    到了時間了,也不聯係,足利義政暗罵這人該不會哄騙他的吧?


    推倒桌上的茶水後氣道。


    “八嘎,可惡!”


    安南*津港口。


    站在廣州艦號寶船龍頭上,汪直對著底下的兩廣布政使韓雍和雲南鎮守太監錢能等人拱手道。


    “這裏就交給你們了,按照本督之前所言,必定不會錯,本督還要重任在身,告辭!”


    “汪總督,告辭!”


    韓雍拱手還禮。


    “汪總督,雜家還禮了!”


    錢能笑道。


    韓雍和錢能對視一眼,然後看著越行越遠的龐大艦隊,眾人心裏唏噓不已,誰知這次誰也不是贏家,反而是南海艦隊立了大功。


    錢能自嘲的笑了笑,幹嘛要跟汪直比呢?連自家幹爹都比不過汪直,隨後對韓雍道。


    “撫台韓大人,雜家帶著軍隊回雲南了,這裏就交給你了!”


    “嗯,錢鎮守慢走!”


    韓雍盯著錢能一會,直到和忠不解的詢問,才反應過來。


    “撫台大人,您為何對他們這些閹宦這麽客氣?”


    韓雍雙手背後,麵向大海,歎氣道。


    “不是本撫台對他們客氣,而是當今太子殿下對他們客氣呀,太子殿下有太宗之風,世人隻知道他重用閹宦,其實是為了平衡之道呀!”


    “難道沒有閹宦就不行了嗎?”


    和忠不解陛下跟太子為何要重用閹宦,他對閹宦印象就不好,因為他父親在世時就沒少受閹宦的氣。


    韓雍掃視了和忠一眼,繼續看向大海。


    “你還是太年輕了呀,身為帝王,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一個臣子,不管閹宦,勳貴,文臣,如果一個皇帝不懂的平衡之道,隻要重用某一方,這個王朝也就命不久矣了呀,而且相對勳貴和文臣,閹宦的危險性比其他兩位低太多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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