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梁芳,見劉瑾吃癟,隨即出聲道:“主子,西廠的劉公公的確太過勞累,前麵剛剛處置了一些官員,如今又要去查寧王實在不妥。


    既然劉公公太勞累,汪公公又不在身邊,奴婢的內廠前去,不知主子意下如何?”


    朱佑極饒有興趣的挑眉道:“內廠?你的內廠能否比得過,劉大伴的西廠呀?”


    梁芳瞥了一眼劉瑾,對著朱佑極諂媚道:“不是奴婢誇口,奴婢的內廠不輸於劉公公的西廠。


    劉公公的西廠都是招收江湖上的殺手,刺客,盜賊,戾氣太重,不適合查寧王,奴婢的內廠都是宮中的內侍,所以他們為人都比較正直,而且從不濫殺無辜,比較合適!”


    梁芳的話,讓劉瑾心裏極其不爽,什麽叫自己收的都是殺手刺客,連盜賊都說出來了,豈不是在主子麵前說自己的西廠都是江湖上的敗類?


    自己的西廠是敗類,那你內廠不是一樣,什麽宮中的正直之人,淨撿好聽的,但凡在宮中當內侍的,哪個是剛直之人,說白了自己的人都是真小人,那你梁芳的人,都是偽君子,半斤比我這八兩,幾個意思?


    “梁公公此話,太過武斷了吧,聽聞梁公公的內廠裏,收的都是宮中內侍,之前文臣勾結內侍的就不少吧,這種牆頭草,隨風搖的人,豈可信任。


    萬一主子將此事交給你,你手底下的人,嘴巴不嚴,把這事泄露出去,你擔待不起吧?”


    梁芳瞪大眼睛反駁道:“劉公公別胡說八道,內廠的人,都是主子的家奴,個個都是久經風霜,經過考驗,別拿你西廠的人,跟內廠相比,宮中之人,把守秘密最為嚴格。


    相反你的人都是江湖上的閑散流氓,見錢眼開,指望他們能辦成什麽事?”


    朱佑極見兩人吵,也是挺有意思,不過現在寧王這事,自己也在擔心,可以吵,但不能耽誤事情,寧王這事必須得解決。


    在朱佑極看來,不管西廠還是內廠都合適,不過更合適的是錦衣衛,指揮使萬通絕對不會背叛自己,而且萬通對藩王沒什麽交集,更重要的是,如今大明各地幾乎都有錦衣衛探子分布。


    所以錦衣衛指揮使萬通派人去,這效率可以高很多,如今鬆潘司造反,寧王這事決不能拖,必須早點搞清楚,寧王到底有沒有造反,這樣朱佑極才更好的做出決策。


    朱佑極笑道:“兩位大伴不用爭了,不管西廠還是內廠都是優秀的,本宮這點是相信的,而且是深信不疑,但錦衣衛的探子目前數量是最多的,探查的也更為詳細。


    如今鬆潘司造反,擾亂四川省,這次造反的規模雖不如大藤峽,但也不能小覷,萬一這寧王真的造反,本宮必須快速做出應對,所以本宮決定此事,讓錦衣衛指揮使萬通前去!”


    朱佑極說完,梁芳和劉瑾都看向了指揮使萬通,對於萬通,兩人都沒啥辦法,別說他們兩個,就是最紅火的汪直,也不會去惹萬通。


    畢竟萬通是朱佑極的舅爺,沒有朱佑極的點頭許可,滿朝不管文官還是武將勳貴,或者閹宦都不會這麽不開眼,去得罪萬通。


    指揮使萬通拱手道:“請太子爺放心,臣一定查出寧王究竟有沒有造反,臣親自去一趟江西省南昌府,去會會這個寧王朱奠培,如果寧王真有不臣之心,臣即將抓捕,押解回京!”


    朱佑極相信萬通說的是實話,朱佑極可以懷疑他任何東西,但他的忠心是沒問題的。


    “不,不用,這種小事怎可勞煩舅舅親自前去,讓手下可靠的人去,就行了,這件事一定要查探清楚。”


    指揮使萬通答道:“臣親自去,比較放心,請太子爺放心,此去不會很久,一有消息,立刻回報,臣告退!”


    朱佑極點了點頭道:“舅舅去辦吧!”


    劉瑾瞪了梁芳一眼,要不是梁芳搗亂,自己也許就可以去了,這下好了,誰都去不成,這麽好的功勞,白白浪費了。


    要是劉瑾去,不管寧王有沒有反,反正這些藩王沒一個好東西,隻要找到疑似造反的證據,直接包裝成造反,直接拿下,這功勞大多了。


    但朱佑極心裏也的確這麽想的,不同的是,朱佑極想解決藩王,不是什麽功勞,朱佑極以後世人眼光來看,藩王弊端太多,特別到後期,財政很容易吃緊,畢竟人是越生越多的。


    明朝末年的藩王子弟數量,簡直可怕,所以這些問題,以後朱佑極都要想辦法解決,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這個鬆潘之亂,而且鬆潘離雲南省並不遠,鬆潘之亂不趕緊解決,雲南那邊的四宣六慰,會不會不老實?


    一想起這些問題,朱佑極就頭疼,隨即起來,轉過身看向地圖中的四川省地圖,心中也是揪心不已,希望如今的四川沒事。


    鬆潘司位於四川省的最北部,也是處於大明王朝平時最不起眼的角落,要不是因為這次的鬆潘之亂,朱佑極恐怕永遠也不會關注這個地方。


    “報……”


    那名小內侍匆匆忙忙跑進殿內道:“太子爺,錦衣衛指揮同知袁彬,在家暴斃而亡,奴婢去的時候,那現狀鼻孔流血,淒慘無比。


    家中的妻子,王氏不翼而飛,袁彬家裏沒有看到其他人,奴婢見其狀,趕忙向太子爺回稟!”


    哐當一聲。


    朱佑極將禦案上的一個硯台,重重摔到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文華殿外的淨軍侍衛,聽到響聲趕忙衝了進來,見正在發怒的朱佑極,全部跪下。


    包括劉瑾和梁芳,以及殿內內侍全部跪了下來,朱佑極臉上平淡的道:“哦,原來這樣,看來這錦衣衛指揮同知袁彬的身體,並不是很好呀,死了就死了吧!”


    當年的事情,袁彬最清楚,隻有他是漢人裏,一直陪在英宗皇帝身邊,陪著北上的,當初人多眼雜,朱佑極不方便詢問。


    今日本想招來問問,結果就暴斃而亡了,下手的人速度真快,快到朱佑極有點措手不及了。


    看來當年的土木堡之變,真的是有問題,要不然早不死晚不死,為什麽偏偏這個時候,袁彬死了,究竟是誰在操控這一切?


    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聽聞袁彬有一個著作,那就是北征事跡,這個是真的北征事跡,因為剛剛寫出來,還沒來得及修改,裏麵隱藏了大量土木堡的真相,必須得想辦法得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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