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迎夏是下午五點飛回到帝城的,她沒在家裏住。


    小秦煬雖然很想讓姐姐多陪陪他,但是又怕她被媽媽欺負,隻能淚眼汪汪地對秦迎夏揮手再見。


    靳酌早就在出口等她了,直接將人抱起來轉了個圈,“寶寶怎麽這麽香啊?”


    秦迎夏裏麵的內搭還是那件黑絲絨長裙,沾染上了莊園裏的溫暖花香,在帝城冷空氣的對比下尤為明顯。


    “京禾很暖和呀,你忘啦?”


    他在她臉上親了親,“忘了,隻顧著想你了寶寶…”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今日靳酌也算是體會到了。


    “小寶,你不在我身邊我都食不知味了。”


    秦家待她不好,秦迎夏一人回去他心裏肯定是擔心的。


    “那我們靳酉酉今天中午是不是餓著了?”秦迎夏捧著他的臉,輕輕蹭了蹭,“走!我懶羊羊大王今天就帶你去吃青草蛋糕!”


    靳酌失笑,“謝謝大王~大王真好~”


    他也樂意陪著她鬧。


    …


    秦迎夏坐上副駕駛,靳酌側身過來給她係安全帶,“懶羊羊大王,你越聞越香是怎麽回事?”


    他的目光灼灼,直勾勾地落在她的粉唇上,意圖明顯。


    秦迎夏想起他在電話裏問到,她今天的口紅是什麽味道的,不禁臉上發燙。


    “…是,草莓味的…”


    明明是無厘頭的一句話,靳酌卻是懂了。


    他嗓音發啞,氣息逼近,“嚐嚐…”


    微涼的薄唇貼了上來,呼吸交纏,耳畔邊隻剩下喘—息與親吻發出的黏—膩—聲。


    車外突然響起鳴笛,秦迎夏猛然一驚,咬破了他的舌尖。


    女孩眼裏蒙了水汽,感受到血腥味在口腔中散開,靳酌輕輕睜眼,溫柔繾綣地看著她,而後慢慢拉她繼續沉淪。


    男人抬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將人拉近,吻還在加深。


    車內溫度升高,車窗上貼了層霧氣。


    秦迎夏不知什麽時候被放倒在副駕駛上,呼吸全亂了,她有點懵地盯著車頂看,指尖埋進他的黑發中。


    “…酉酉…”


    她吸了吸鼻子,任由著靳酌埋在她頸側-喘-息。


    他突然低笑了聲,“怎麽老縱著我失控啊老婆…”


    這人,又開始賴她了。


    靳酌起身,耳尖紅的滴血,他皺眉,搭在方向盤上的手青筋顯露。


    三秒後,他還是妥協了。


    “…寶寶我出去透透氣,冷靜一下。”


    秦迎夏望著他的背影,羞地捂臉。


    不隻是靳酌要冷靜,她也需要冷靜啊…


    -


    帝城的十二月迎來了寒冬,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冰霜花夾雜著柏青樹的冷冽氣味。


    秦迎夏和虞枝枝結束了最後一場考試,正跟著人群往外走。


    “早知道就不複習了,”虞枝枝苦著一張臉,“藝術概論的老師是真狠啊,連個重點都沒劃,複習(review)和預習(preview)有個p的差別啊!”


    秦迎夏將半張臉藏進圍巾裏取暖,露出那雙靈動的眼睛蓄著笑意,“枝枝,你和謝遲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也變得好有梗。”


    兩人談戀愛已經一個多月了。


    謝遲是高調的不行,逢人就得秀恩愛不說,連路過的貓貓狗狗都得抓過來嘮兩句。


    以至於學校裏的小貓小狗在幾米外看見謝遲就得夾著尾巴逃竄。


    為此虞枝枝已經見怪不怪了。


    虞枝枝叉腰,還有點小驕傲,“我這可不是跟老謝學的!”


    她說完又想到了什麽,掏出手機給藝術概論的老師發微信,【老師,菜菜,撈撈。】


    今晚是跨年夜,江邊會有場盛大的煙花秀。


    帝大也趕在新的一年到來前給學生們放寒假了。


    幾人早就在群裏商量好了要一起跨年,今晚所有的消費由謝遲買單。


    這是他傷口痊愈後,正式的脫單派對。


    秦迎夏和虞枝枝下了樓就看見靳酌和謝遲在門口等著她們。


    兩人的容貌和身高都是一等一的出挑,在人群中也格外惹眼。


    路過的女生都要忍不住多看幾眼,但她們也知道兩人都不是單身狀態,所以不會貿然上前搭話。


    “冷不冷啊小寶?”靳酌牽起秦迎夏的手,放在手裏哈氣揉搓,“寫了這麽久試卷餓不餓?”


    他穿著黑色的大衣和同色係長褲,墨色的發拓在眉眼間,襯得眼眸深邃。


    唯一和他這身突兀的大概是手腕骨上那圈粉色的皮筋了。


    這還是靳酌硬生生地從她那求來的。


    因為這個,他還向她撒了好幾回嬌,黏人的很。


    秦迎夏原本是想給他根黑色的,與他的氣質也更匹配些。


    更何況靳酌學的是法學,這麽神聖的專業成熟穩重點總沒錯。


    誰知道他還瞧不上黑色的,就是要她頭發上那根粉色的,帶著小小蝴蝶結的。


    秦迎夏磨不過他,索性給他了。


    “小寶,想什麽呢?”


    她回過神,望著他笑了,“在想我們靳酉酉怎麽這麽黏人又嬌氣啊~”


    靳酌挑眉,湊近與她耳語,“我隻黏我老婆。”


    秦迎夏將圍巾拉過鼻梁,蓋住自己緋色的臉,“這還有好多人呢…”


    被別人聽見了她能羞得鑽到地縫裏去。


    他給她理好頭發,又溫柔地蹭了蹭她的眼尾。


    -


    等他們到包間時,裴瀾鶴和江應淮遊戲已經開了兩局了。


    見四人成雙成對地進來,裴瀾鶴倒是沒什麽感覺,江應淮又開始嚎了,“哎喲這有女朋友的男人真是不一樣啊…膩歪起來就沒有時間觀念咯,餓死兄弟了…”


    謝遲給虞枝枝拉開椅子讓她入座,聞聲抓起手邊的紙杯砸他,笑道,“羨慕了吧阿淮?羨慕了直說,好讓我嘲笑嘲笑你們!”


    裴瀾鶴眯眼,“so?我躺著也中槍?”


    好好的說著話呢,偏偏謝遲來了個“你們”


    “也不知道是誰來著,”裴瀾鶴開始揭他老底了,“阿淮你還記得是誰嗎?手臂受傷了不願意吃藥,每天晚上都哭著說痛,最後是怎麽肯吃藥來著?”


    江應淮與裴瀾鶴對上腦電波,“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好像還不止吧…沒過兩天又感冒了,要吃的藥就更多了,每天晚上都是兄弟們哄著才…唔!”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謝遲衝過來捂住了嘴。


    謝遲咬牙切齒道,“我請問呢,我是什麽很不要臉的人嗎?”


    江應淮很實誠地點頭。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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