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後的果實迅速生長,開花結果,隻是,結出來的果實有點不太一樣。


    “嶽先生,這就是機關人?咦……好像真的是啊!”


    “嶽先生真是太厲害了,我隻想到長出一個機關人,嶽先生竟然是長出一群。”


    “嶽先生,這個樹叫什麽?它這麽厲害,總應該有個名字吧?”


    嶽川一臉無語,不過還是悶悶說道:“人參果樹!”


    可不是麽,一個個五心朝天的小人形象掛在枝頭,看到的第一眼,名字就蹦出腦海了。


    小墨喃喃念叨了一下這個名字。


    “人?參?果?樹!妙哇!”


    嶽川還從沒想過這個名字有什麽妙的,畢竟上輩子世界裏,絕大多數人對人參果的第一印象就是猴子和豬。


    “何妙之有?”


    小墨解釋道:“人,參悟,因果之術!簡簡單單的名字,卻蘊含了無上大道!”


    還能這麽解釋?


    嶽川仔細一想,好像也說得過去。


    自己和小墨參悟因果之術,卻弄出了這麽個東西。


    不正是人參果樹嗎?


    所謂因果之術,就是鏈式反應,上一個反應的結果產物,成為下一個反應的前置條件。


    說是因果之術也沒毛病。


    又或者,對人參果樹的參悟,就是生命大道開啟的“因”,其結果就是萬物競發。


    甭管人參果樹效果如何,其誕生的那一瞬,就是裏程碑、轉折點般的存在。


    嶽川頓時又想到《西遊記》中人參果樹的記載。


    觸碰到金元素就會掉落,所以采摘時需要用金擊子敲擊才會落下。


    觸碰到木元素就會枯萎,觸碰到水元素就會溶解,觸碰到火元素就會燒焦,觸碰到土元素就會掉進土裏。


    卻不知道自己這個人參果樹是什麽效果。


    帶著這個想法,嶽川嚐試著從樹上順下來兩顆果子。


    “來,嚐嚐!”


    小墨剛要伸手,嶽川卻收了回來。


    “嶽先生,這是為何?”


    嶽川嗬嗬一笑,“此物畢竟陌生,不知味道如何,我先嚐一嚐再說。”


    說白了,就是怕有毒。


    嶽川自己修為強大,而且身體特殊。


    小墨雖然天才,可終究是肉體凡胎。


    “多謝嶽先生!”


    小墨瞬間就明白了嶽川的關懷之意,拱手拜下。


    如果換成八戒,隻會想到嶽川要獨吞。


    “哢!”


    嶽川一口咬下去。


    脆!


    就像水靈靈的黃瓜,一口咬下去,滿嘴都是清涼之意。


    沙!


    就像沙瓤西瓜,舌尖上滿是顆粒感,不斷摩擦著味蕾。


    甜!


    不再是一種精神上的享受,而是變成實質。


    仿佛一柄拂塵在身上輕輕繚繞,拭去所有的煩惱、憂愁、焦慮、煩悶,剩下的隻有滿足、享受。


    最讓嶽川滿意的還是果子裏蘊含的精華、能量。


    白果原本是什麽用,嶽川已經忘記了。


    好像有點用,但不大。


    可是這次,人參果中有很多能量。


    這些能量以糖分、脂肪、蛋白質的形式固定下來。


    人體依靠糖、脂肪和蛋白質三大營養素供給能量。


    人參果中蘊含的,恰恰是這三種。


    所以,某種意義上講,人參果的組成跟血肉大體相似。


    隻是人的血肉之軀承擔著複雜的功能,內部各有不同。


    而人參果隻有一個用途——儲存能量。


    它的結構簡單,非常簡單。


    純粹,也非常純粹!


    好吃,也非常好吃!


    嶽川感覺沒有問題後,將另一枚果子丟給小墨。


    後者沒有像八戒一樣囫圇吞。


    而是盡力咧開嘴,輕輕咬了一口,隨即一臉迷醉。


    也正是這個時候嶽川才發現,小墨的牙還是乳牙。


    那種小小的,帶著圓潤弧線的牙齒。


    嶽川心中暗道:一般孩子六歲就開始換牙了,小墨現在都快八歲了乳牙竟然還在,營養該是多差?


    就在這時候,小墨“哎呦”一聲。


    “我的牙,我的牙掉了……硌掉了……”


    嶽川驚訝,人參果並不硬,怎麽可能硌掉牙?


    小墨用舌頭舔著牙床,“咦,我的牙還在,這個又是什麽?”


    他攤開手掌,裏麵果然是一顆牙。


    小小的,乳牙。


    嶽川哈哈一笑,“這個牙不是硌掉的,是自然脫落的。”


    小墨又咬了一口。


    果然,又掉了一顆牙。


    一個果子吃了八口,換了八顆牙。


    隻是這八顆牙有點歪歪扭扭,不整齊。


    看著小墨舔牙齒,嶽川心中一動。


    “你等一下!”


    說完,嶽川揮手打出一道光芒。


    幾顆牙齒被一點點矯正,最終變得整整齊齊。


    “嗯,這樣就順眼多了!”


    小墨感受了一下新牙,又看了看手中的八顆牙齒,眼睛中滿是思索之色。


    “嶽先生,這個人參果是不是能滋養精氣,固本培元,延年益壽?”


    嶽川“嗯”了一聲。


    雖然沒有吃一口就長生不老那麽誇張。


    但是絕對比“年輕態、健康品”那玩意強。


    這才是真正的生命一號。


    這才是真正的保健品。


    嶽川說道:“可惜,不是咱們想要的那種機關人,看來我對基因的改編還存在不足。”


    “嶽先生,這個人參果已經很強大了,強大得不可思議!我現在感覺身體更輕靈,精神也更清明了,仿佛有一股輕而清的氣體在體內盤旋。”


    嶽川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沒有!


    人參果對自己而言,就是過過嘴。


    可是嶽川看向小墨時,果然發現,這孩子從內向外都不一樣了。


    一股蓬勃的生機在小墨體內氤氳盤旋。


    生長、壯大。


    生生不息。


    嶽川哈哈一笑,“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來來來,都給你!”


    說著,嶽川將剩餘幾個人參果都摘下來。


    小墨剛要說話,卻被嶽川塞進去一整個果子。


    八戒吃人參果的名場麵出現了。


    吃了,但是不知道什麽味


    小墨被噎得兩眼翻白,伸著脖子用力一吞。


    “咕咚!”


    剛要說話,又被塞了一個。


    小墨連忙用手捂住嘴,一邊是用力往裏送,一邊是防止嶽川繼續投喂。


    “嶽先生,我不行了,我不要了,嶽先生不要啊……”


    幾顆果子下肚,小墨的皮膚在幹枯、皸裂。


    可是裂縫之下,又出現了粉嫩的皮膚。


    嶄新、新生。


    一層完整的死皮從小墨身上剝落下來。


    就像脫衣服一樣。


    在這層死皮上,還有輕重不一的黑點、血痂,以及其他幹涸後像絲線一樣的事物。


    嶽川看著地上的“臭皮囊”怔怔出神。


    破繭?


    羽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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