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場景,薑覓倒是熟悉。


    是鬼屋那個地牢。


    竹竹和小梅縮在角落裏,哪怕同樣害怕,竹竹還是盡可能的安慰保護著小梅。


    她有先天性心髒病,情緒起伏不能太大。


    咚咚咚,高跟鞋的聲音響了起來。


    竹竹下意識瑟縮一下,捂著小梅的耳朵,緊緊抱住她。


    好在這高跟鞋的聲音不是衝她們來的,在隔壁就停下來了。


    薑覓站在門口,透過電網中間的縫,可以勉勉強強看到一些情況。


    隻見那人從裏麵拖出來一個人。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家夥應該是小醜.年輕版。


    兩姐妹鬆了口氣,就這麽抱著,也不動彈。


    小梅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姐姐,哥哥什麽時候來救我們啊。”


    “很快了。”竹竹拍著小梅的背,不知道是在安慰她還是安慰自己:“哥哥可是警察,他很快就能找到我們的。”


    小梅在竹竹的安慰下,點了點頭,攥緊手上的東西。


    那應該是個木棍子,一端被磨得很尖,是兩姐妹用來防身的。


    她們已經在這個地方待了幾天了,除了一開始來人的恐嚇,基本上沒有人會過來。


    可能是打算用饑餓來消磨她們的意誌力。


    薑覓也出不去,就默默站著陪著她們。


    過了十來分鍾吧,那個高跟鞋又響了起來,她嫌棄的把手上拖著的人甩進牢房裏麵,腰間還掛著什麽東西,像是男性的生殖器。


    沒過多久,又來了一個人。


    女人把腰間的東西遞給他:“這個拿去燉了,給那位客人補補身體,我再挑一個上去服侍他。”


    那人恭敬的接過東西,有些遲疑的:“那位客人說,這次要個嫩的,不要這種。”


    “還要多嫩?未成年?”女人不耐煩道。


    那人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


    “知道了。”女人擺擺手讓那人下去,然後噠噠噠幾聲,走到了薑覓麵前。


    心裏明白了什麽,薑覓看著事情發生,或者說事件重演,畢竟這些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姐妹倆明顯也聽見了兩人的對話,竹竹撲到女人腳下苦苦哀求,並撒謊自己也是未成年。


    但女人哪是那麽好糊弄的,她拉著小梅就準備離開。


    但後麵的發展倒是出乎薑覓的意料。


    隻見竹竹咬咬牙,突然過去抱住小梅,使勁搶過小梅手上的木棍,用力往她脖頸處刺去。


    女人被這一變故嚇了一跳,見那木棍刺得極深,就知道小梅很難有命存活下來。


    這裏可沒有醫生來照顧這些個豬仔,旁邊那個被強行閹了的家夥,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她一腳朝竹竹腦袋踹去,把人踹到地上,啐了一聲:“晦氣。”


    說完就走了。


    等人走後,竹竹扶著腦袋,晃晃悠悠的爬起來,朝小梅那邊爬去。


    一邊爬一邊哭,最後把小梅抱在懷裏:“對不起,實在是沒辦法了,對不起,對不起,我沒辦法保護你了,對不起…”


    一聲聲的對不起,像是泣血一般,哭泣的夜鶯哀嚎著罪過。


    “沒,沒事…”那刺進去的木棍影響了小梅的喉嚨發聲,她勉強開口:“我知道姐姐是為了我好,我知道,我知道。”


    她用盡力氣,去撫摸姐姐的臉頰,眼淚從太陽穴落入發間:“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哥哥會來帶我們回家的,一定…會的。”


    “會的,一定會的…”竹竹喃喃自語的重複道:“我一定會帶著你離開這裏的,哥哥一定會來的,我要活下去,我要等哥哥來,我要帶你出去…”


    她就抱著了無生機的屍體,一遍遍重複著,恍如執念一般。


    倒也是陰差陽錯,這一舉動讓女人上麵的人看重了她,覺得她有狠勁,於是把她發到了紅燈區,一邊做j,一邊管理著其他的j。


    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她本來瘦弱的身材,被填充進太多不屬於她的東西,一種畸形的身材,如同現在畸形的她一樣。


    隨著她步步高升,便開始接觸其他生意,比如器官生意,毒賭之類的。


    越往上,越發現,這背後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她幾乎快要放棄離開的希望了。


    直到…


    “那邊又送來人了,怎麽這次是這麽個貨。”琳達熟練的點燃香煙,語氣不滿道。


    豬仔的頭套被拉起來,薑覓長時間沉浸在劇情裏的腦袋陡然清醒過來。


    因為,這個豬仔,是王小葉。


    “行了,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非叫我過來幹嘛。”琳達擺擺手道。


    “不是,老大,這是從那個村子裏出來的。”屬下小聲道。


    “那個,哪個?”琳達先是一懵,隨後反應過來:“就是那個邪門的村子?”


    “嗤。”她彈了彈煙灰:“我可不信這牛鬼蛇神的東西,上麵既然給我了,該怎麽幹就怎麽幹。”


    “知道了。”屬下聞言就把王小葉帶下去了。


    薑覓想跟過去,奈何不能離琳達太遠。


    “走了,又來了一批叛徒。”小醜站在門口,看著她道。


    小醜也是個狠人,從鴨子做到了賭場二把手,成功減低了那個賭場欠錢的老賴人數。


    因為其他人威脅人,是砍手指,他是砍老二,而且還真砍。


    可能是當年的事,給他幹心理扭曲了吧。


    他升職的速度比琳達快,現在算得上是琳達的上司。


    琳達應聲走到他身邊。


    小醜對琳達很感興趣,總喜歡上下其手,可能是特別喜歡她那畸形的身材,就像他現在也是畸形的一樣。


    琳達對這種事已經麻木了,隨便對方弄,反正也弄不出什麽來。


    兩人很快來到牢房處,不是之前管她的那個地牢,不是一個地方。


    琳達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名單,無視身上的手。


    這種事其實不應該她來管的,屬於小醜的活,奈何這位爺就喜歡帶著她,沒辦法隻能跟著了。


    這次抓捕的叛徒有些多,為了省事關到了一個牢房裏,裏麵鬼哭狼嚎的,刺耳的很。


    在牢房旁邊守著的下屬看見兩人到來,有些惴惴不安的上前匯報:“有個叛徒死了。”


    “哪個?”琳達抬起頭問道。


    下屬指了指角落裏的屍體。


    琳達過去,抓著屍體的腦袋把他的頭拎了起來,看著他被割的爛七八糟的臉,有些嫌惡道:“搞成這樣,這麽對身份啊!”


    下屬趕緊過來,遞出兩張資料:“已經整理好了,這臉是…上麵那位下令割的。”


    琳達有些不耐煩,但聽到上麵下的令時,再不耐煩也得壓下去。


    接過資料,上麵有一張照片。


    琳達看了半天,試圖找出對方不是自己哥哥的證據,但那一顰一笑,熟悉的眉眼可容她反駁。


    地上那麵目全非的屍體,是她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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