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厭穢吻住江闕的唇,雙手捧著江闕的臉。


    一雙紅眸泛著瀲灩的水霧光澤,眼睛裏倒映著江闕的五官,好似要將這個人的容貌刻到心裏,深深烙下。


    厭穢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在看到這張日思夜想的麵容後潰不成軍。


    宛如被抽走所有的力氣,一下趴在江闕身上,眼底積攢許久的熱淚砸到江闕胸口,燙到人心底。


    “師兄,你別嚇我好不好,你若真不記得,我會瘋的,仙門如今在與魔族議和,你若出事,我不介意將仙門徹底變成魔族據點。”


    少年的眼淚還掛在睫毛上,頂著最無辜的臉,說著最凶殘的話。


    江闕頓時收回玩鬧的神色,抬手替他抹掉眼淚,翻身互相換了位置,吻住少年,打算為大道獻身。


    不似少年那般小心翼翼,江闕單手扣住他腦袋,將人抵在鋪了棉被的土炕上深吻,好似要把少年融進骨血。


    素衣與紅綢散在屋中,將長久未見的思念與愛意化為一次次攻擊和低吟。


    …


    江闕牽著厭穢去旅遊,兩人買了車票坐上長長的列車開往目的地,一節一節的車廂跟著出發,江闕拿著車票,找到位置對號入座。


    厭穢的座位跟他的不同,因為車廂狹窄擁擠不方便走動,兩人隻能靠電話交流。


    對於這次旅行充滿期待的厭穢有好多話要說。


    可車輛行駛,出入隧道信號便極為不穩定,江闕隻能聽到電話裏少年一幀一幀斷斷續續,卡到掉線的聲音。


    這次旅遊,目的地比較遠,江闕一直在車廂待到天黑,厭穢昏昏欲睡好幾次。


    好不容易到地方,可惜天公不作美,吹來猛烈的暴風雨差點被把厭穢卷走。


    兩人隻好一路淋著雨小跑回提前定好的酒店休息,隻待明日天晴,才好繼續遊玩。


    …


    …


    “師兄,你既無事,為何不來尋我?”


    厭穢額間染了薄汗,靠在江闕懷中,手指搭在江闕身上,指尖繞著他左胸打圈,語氣盡是埋怨。


    江闕靠著枕頭,厭穢靠他肩膀,抬手將人摟過來親了一口,另一隻抓住少年作亂的手。


    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落寞:“我如今是廢人一個,怕你嫌我。”


    “怎會!!”厭穢聞言,支起身子,扯到地方蹙了蹙眉,但好在能忍。


    抓過江闕的手探了探他的脈絡,眼底閃過一抹震驚,不敢置信的喃喃細語:“你的靈丹呢??”


    “師兄!!你的靈丹呢??怎麽會……”


    厭穢顫抖著手翻過江闕的兩條手臂,上麵全是剛愈合不久的新傷,一道一道,像被什麽東西震斷後又重新縫合,由於縫補手藝不佳,每一道刻在肌膚上,像印了無數條細小的蜈蚣。


    厭穢一直沉迷於情愛中壓根沒注意到。


    他就知道,那天雷他光看著都覺得恐怖,更何況深陷其中。


    自毀靈丹比剜心還要痛上千百倍,宛如將骨髓連筋帶肉一同抽離,沒有靈丹就隻是一個凡人,還要以肉身去抵禦天雷。


    他身上還未痊愈的傷,是經脈寸斷後自己縫合留下的。


    曾經高高在上的傲世仙君,淪落成一個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廢人。


    厭穢早該想到,這樣驕傲的師兄,最是不願讓人看到他狼狽的一麵。


    “哭什麽?”江闕抬手抹掉少年又沒忍住砸下來的眼淚。


    這才多久沒見,他在邊陲小城可沒少聽說這家夥的光輝事跡。


    一刀一個好兄弟。


    在外心狠手辣,在我這哭哭啼啼是吧。


    我還沒死呢。


    哭哭哭哭哭哭!!


    晦氣!!


    被拉小黑屋還沒放出來的係統:【……】


    你們倆到底誰晦氣,心裏沒點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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