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開得慢,不喜歡跟陌生人擠一個屋子,江闕買的四張軟臥票,小門一拉誰管不著。


    軟臥的床比硬臥要寬一些,林稷換了床單後跟江闕一塊睡,但兩個成年男人抱著確實有點擠。


    江闕推了推林稷,示意他去睡別的床。


    “不要。”林稷往江闕身上趴,疊在一塊就不擠了。


    江闕歎了口氣,手搭在林稷腰上摟著。


    林稷知道他妥協,笑著往他脖子上親了親:“你真好。”


    江闕手搭在林稷腰上隔著衣服來回慢搓,聞言嗤出聲:“你家好人快被你壓死了。”


    本來就擠,這幾張床位沒你喜歡的?


    老往我身上拱什麽。


    聞言,林稷抬頭捧著江闕臉在他唇上點了點,辯駁道:“你壓我那麽多次,我睡睡你怎麽了?做男人不要太小氣,會被瞧不起的。”


    江闕:“……”


    我懷疑你在內涵什麽?


    “我小器?”江闕挑眉不服,拉著林稷手往下:“這還算小?”


    前兩天說能不能短兩寸的是誰。


    林先生你深不可測啊。


    手上的觸感,林稷臉一紅抽手打他:“誰跟你說這個。”


    “不過,我們就這樣走了,沒問題嗎?你家人怎麽辦?”


    江闕把林稷抽出來的手放回去帶著他搓:“想不明白的是他們,他們在高位久了習慣發號施令,不允許有人忤逆,大哥和祁老板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我帶你回去,我能保證自己,但保證不了你會不會被他們影響。”


    “寶寶,有時候解釋多了是在消磨感情,因為不信任產生的矛盾才需要不斷去解釋,解決婆媳關係最好的辦法就是遠離,咱們過日子又不需要他們掏錢。”


    林稷趴在江闕身上,感覺鼻子有點酸:“我還沒答應跟你結婚。”


    連個儀式都沒有,就靠嘴說。


    江闕:“……”


    “不結婚就把老宅房契給我,那是我的嫁妝。”


    “……”


    …


    回隆陽後林稷很忙。


    隆陽最不缺的就是溝渠河流,江闕沒事幹就搬小椅子去大門前的河邊釣魚。


    一天釣不上來幾條,主要打發時間。


    周圍的街坊鄰居認識林稷,知道他回來還挺高興。


    一開始以為江闕跟他隻是好朋友,氣質好長得又帥,就是除了林稷對誰都冷冷淡淡。


    這小樣把附近不少適齡少女迷得鬼迷心竅,天天跑鋪子裏假裝買東西,實則拐彎抹角向林稷打聽江闕情況。


    還有人願意給他做小。


    就連媒人都上門打聽好幾次。


    但江闕那邊一說話就能把人噎死,脾氣不好到讓她們懷疑他下一秒就能掏槍把她們打死。


    有點怯,隻能來找林稷,因為他好說話。


    林稷一開始還挺醋,被江闕真實一頓後就老實了。


    沒過多久他倆請客吃飯,酒樓到處貼著喜字,他倆穿著同款中山裝胸口戴著小花站在人群中格外耀眼。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麽回事,隻感覺兩眼一黑。


    路過的人都可以進來喝一杯喜酒代表祝福。


    林稷生意做得挺好,在隆陽有不少人認識,特別是江闕,以前德安商會的會長,做生意的想見他一麵都難。


    雖然不理解,但還是送禮表達祝福。


    酒樓連續請客吃飯吃了一周,整個鎮子都熱熱鬧鬧,每家每戶都有收到兩位新人的新婚賀禮。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又不是什麽富裕的家庭,大家雖然覺得兩個男人結婚很奇怪,但也隻敢私下說。


    隻是時間久了,熱鬧過後的議論聲開始大了起來。


    以前說想跟江闕當妾都恨不得抽爛自己嘴,對這樣有毛病喜歡男人的人,唯恐避之不及。


    隻是後來每一戶說他們的人家大門口都被人潑糞,說一次潑一次,整個鎮子連著臭了好久。


    如果有人舉報誰在背後說他們壞話,還能去林稷鋪子裏領一份小禮品。


    然後說壞話的那家就被連續潑一個月糞水。


    被整了一頓,整個鎮上都老實了,對他們客客氣氣。


    反正那個姓江的有病。


    聽說他身上還有槍,就是在德安殺人才來的隆陽。


    沒人敢去招惹,怕被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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