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3章旖旎往事


    遊輪於當日返航。


    上岸後,顧長海按照蕭重煬遺書裏的請求,親自聯係了他的兒女,阿駿和寒露,把他們父親的事情在電話中簡單交代。


    蕭駿正在大西洋一小島上度蜜月,寒露則在北城。


    兩個孩子接到電話後,都第一時間往回趕。


    寒露在國內,她和她愛人霍森澤當天就到了顧宅。


    寒露讀完遺書,得知還有一封信是給蕭駿的,便問顧長海,有沒有單獨給她的信。


    顧長海搖了搖頭。她流露出一絲失望,但隨即抹去眼淚,拿出手機便開始聯係直升機,要對她父親展開搜救。


    霍森澤讓她先別著急,說,既然她父親選擇了這種方式結束生命,說明是蕭老的個人意願。不如就不要找了,隻向親朋好友發訃告,然後正常舉行葬禮。


    但寒露說,她怕父親最後改了主意,也許沒有吃下去那些藥,那她得讓父親有後悔的機會。


    就算父親服了藥,已經去世了,她也希望為父親入殮,因為那遺書的字裏行間都透露著他老無所依的孤獨感。


    霍森澤歎了口氣,也是心疼寒露,替她鳴不平,說你養父連一句話都沒給你留,你還這麽在意他。


    其實顧長海也很意外,據他所知,蕭重煬對待寒露,就像對待一枚棋子,隻是利用這個女兒為他做事罷了。沒想到,寒露並沒有嫉恨蕭重煬,竟然還抱著能把他救回來的想法去搜救。


    但寒露對霍森澤說了一番話,讓顧長海不禁刮目相看。


    寒露說:“他對我確實很嚴厲,說是控製我的人生也不為過,連我的結婚對象都是他指定的,但現在,我並沒有變得不幸。既然結果是好的,我寧可感激他,也不想怨恨他。”


    聽了寒露這番話,顧長海不禁感歎,都說女兒貼心,這話不假呀。


    帶著怨恨活著,確實是件很痛苦,很可悲的事情,蕭重煬就是個典型。


    如果蕭重煬能像寒露一樣懂得知足,他同樣可以變得幸福。


    這麽想著,越發欣賞寒露這小丫頭,也不禁有些遺憾。


    要是寒露還沒對象就好了,他一定想辦法撮合一下寒露和天琪。


    可惜,自家傻兒子沒福氣……


    之後,寒露和霍森澤去海上搜尋蕭重煬的救生艇。


    救生艇上有信號發射器,搜尋工作並不是那麽盲目。


    次日傍晚,他們找到了那艘救生艇,蕭重煬已經過世。


    遺體用直升機運回蕭宅,寒露跪在養父遺體前,痛哭了一場。


    蕭駿和他的新婚妻子也回來了,一同到了蕭宅。


    顧長海也來到了蕭宅,這是他第一次來蕭重煬的家,比他想象中要明亮的多,甚至讓顧長海感覺像走進了自己的家。


    因為蕭重煬用的全是婉清喜歡的顏色,不管是壁紙,還是地毯……之後,他跟著蕭駿來到了蕭重煬的書房,把那兩封遺書都交給了蕭駿。


    蕭駿坐在沙發上,默默閱讀起那兩封信。


    當蕭駿讀信的時候,顧長海無意間看向蕭重煬的書桌,一枚相框進入他的視線,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姑娘的照片。


    顧長海一眼就認出來,那並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妻子林婉清。


    婉清坐在咖啡館外的椅子上,手裏拿著一本書,整個人沐浴在陽光裏,溫暖而美好。


    他走過去,拿起那個相框,看了很久。


    如果時光能倒流,該有多好……


    “如果您想留作紀念……可以帶走。”蕭駿說道。


    顧長海搖搖頭,把相框放下了,“這是你父親珍視的一段回憶,入殮時放進他棺木吧。”


    蕭駿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顧長海看了眼他手裏的信:“讀完了?”


    他想知道蕭駿的身世問題,也一直很在意這件事。


    因為蕭駿和阿夜長得太像了,簡直像親兄弟,這孩子,任誰來看,都得說是他們顧家的血脈。


    但蕭駿隻答了一個“嗯”字,就沒了下文。


    顧長海明白了,蕭駿不想說,至少現在不想說。


    那就不強求,算了。


    ……


    但從蕭宅回來後的當晚,顧長海做了個奇怪的夢,也是個旖旎的夢。


    夢醒後,身上睡衣都被汗水浸濕,隻得去衝了澡。


    然而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閉上眼,就是那夢裏的情形。


    婉清走後,他沒找過女人,和陳小鳳也一直分房睡,確實夢到過類似情形,但夢裏的人,都是婉清,這還是他第一次夢見別的女人。


    夢見的是誰?他也不知道,沒看清楚。


    而且,那是一件往事,真真切切發生過,並非他大腦編造出來的。


    那事發在他和婉清結婚五周年時,蕭重煬因公事來海城,約婉清出去吃了頓飯。


    婉清最初並沒有答應見他,但蕭重煬謊稱自己得了絕症,騙著婉清和他見了一麵。


    見麵後,他對婉清說,他要離婚了,希望婉清再給他一個機會。


    婉清拒絕了他的請求,兩人臨分別時,蕭重煬抱了婉清。然後被他提前安排好的人抓拍下來,發給了顧長海。


    顧長海醋意大發,等婉清回到家,他要和婉清同房,但遭到了拒絕。


    他說了氣話,也冤枉了婉清,質問婉清是不是和舊情人剛私會完,沒力氣和他做了。


    婉清是那種傲嬌的個性,你冤枉了她,她是不屑於解釋的。


    她當時就說,沒錯,是做了,滿意了?可以放開我了嗎?


    最後他還是和婉清強行同了房,事後才知道,婉清那天是生理期,身子不舒服才拒絕他。


    顧長海後悔傷害了她,但她的話也同樣傷人。


    那時候兩個人才二十多歲,都年輕氣盛,吵起架來,並不懂得先服軟這個道理,於是好些天不說話,就算心裏後悔了,也都等著對方先開口。


    在那兩個月裏,他每次回到家,主臥的房門都是鎖著的。


    心情壓抑至極,索性不再按時回家。


    不是在公司加班,就是去酒吧喝到半醉然後回到家直接睡。


    有一次,他去買醉,陳小鳳也在酒吧,陪他喝了兩杯。


    喝醉後,陳小鳳把他送到了酒店。


    在陳小鳳幫他脫衣服的時候,他就醒了,然後把陳小鳳推出了房間。


    但第二天,他的床上確實十分淩亂,床單上還留有血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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