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鮫人後裔


    能成為武道宗師的,果然都不一般啊!


    謝缺心中不由感歎著,若是雙方身軀力量相當的話,謝缺估摸著自己很難撐過幾個回合。


    但若是能使用氣血力量的話,謝缺莫不是幾拳便能砸死對方。


    看著麵露難色的陸館主,謝缺哈哈大笑道:“陸館主,承讓了!”


    陸館主隻是歎了口氣:“你這橫練功夫太過了得,老夫年輕時都未必能有你這般強橫體質。”


    “恐怕也隻有你爹,或是南廣大師才能和伱比比了。”


    謝缺隻是笑笑,並不多言。


    他此時正不斷回憶體會著陸館主方才使用的那幾式掌法,連綿不絕,宛如排山倒海般,一波更比一波有力。


    這掌法和殺鯨霸拳似乎同出一門,在剛猛方麵都是做到了極致。


    “不知陸館主方才所使掌法何名?”謝缺笑著問道。


    陸館主麵色有些落寞,揮了揮手:“怒鯊狂潮掌,隻是老夫自創的一門掌法罷了,不值一提。”


    他當年也算得上是津門城武者中的佼佼者了,但在接連在秘宗三代人身上都是栽了跟頭,也是有些心有芥蒂。


    “真是英雄出少年,大人如此年紀竟是掌握了如此多門掌法。”


    “燕青拳,破竹掌,鐵線拳,蛇形拳……似乎還有張玉陽那老家夥的一絲軍中武學的一絲,還有些老頭子倒是沒有認出來。”


    他打量著謝缺,也不知對方是個什麽怪物。


    而且以熟練度來看,這些武功甚至都已經修行至宗師境界。


    若是能夠使用氣勁的話,自己說不定會輸得更慘。


    謝缺抱拳言道:“不知陸館主這門掌法可否能夠外傳?”


    陸館主打量著謝缺,也不知心中想些什麽:“秘宗武學繁多精巧,大人又怎看得上老頭子這掌法?”


    謝缺笑了笑:“在下倒是未入秘宗,隻是入了鎮魔司做了個外執事罷了。”


    陸館主神色上露出一絲驚異:“咦?大人未入秘宗也可進鎮魔司嗎?”


    謝缺點了點頭。


    陸館主哈哈大笑一聲,燦然道:“既然大人看得上,那老頭子也不能小氣。”


    “還請稍等片刻。”


    他走入別樓,半晌後手中便是拿了一冊手寫秘籍遞給謝缺。


    陸館主似感歎道:“以大人的天資,想必也無需老頭子指導,老頭子能知曉的,也都盡數記錄在上了。”


    謝缺將其隨意翻閱,慎重地向陸館主抱拳:“多謝陸館主。”


    他思慮一番後,想起陸館主之前所為,怕是對方將自己看作是前來打秋風的了:“請問這冊掌法作價幾何?我也不是平白占人便宜的人。”


    陸館主麵露一絲異色:“這倒不必,這掌法不到武道宗師境界不可修行,至今為止也隻有老頭子一人習得。”


    “老頭子也隻有一個請求,那便是大人日後能夠替老頭子將這門掌法傳下去,勿要將其失傳。”


    謝缺點了點頭,此時,他不由想起王業賢來。


    陸館主感歎著:“老頭子我一輩子都待在了船上,癡迷武學,也未娶妻。”


    “河源館中的後輩倒是有位成就了宗師,但也走出了自己的道路,比起老頭子要強上不少,也看不上老頭子這門掌法。”


    “本想著這掌法會就此失傳,卻沒想到大人竟是願意學這粗糙東西了。”


    謝缺擺擺手:“陸館主也無需妄自菲薄,這掌法我看來倒是精妙得很,算不得粗糙。”


    陸館主聞言哈哈大笑起來,麵色上顯露出兩分自得之色。


    謝缺倒是從之前的話語中聽出了一些信息。


    一便是河源館中另一位宗師走出了自己的道路。


    據他所知,南廣師叔所言,大順當年也是走出了自己的道路。


    武道宗師中的強者,都是要走出自己的道路嗎?謝缺思索起這個問題。


    他所學武道至今為止,除卻那破限形態是靠著自己的思路,其他的都是師他人之果。


    謝缺心中有了一絲感悟。


    再就是聽聞陸館主所言,一輩子都待在了船上,這不由讓他想起了河底的殘蛻,以及郭家人的傳說。


    二者頗有相似,都是一輩子生活在船上水中。


    他想著在陸館主這裏看看是否能夠問出什麽信息,於是便開口問道:“陸館主可聽聞過阜途嶺的傳說?”


    陸館主神色不由得一愣,明顯是沒有聽說過的樣子。


    謝缺見狀,不由得有些失望,但還是繼續說道:“一則有關龍的傳說,陸館主可曾聽聞?”


    陸館主有些摸不著頭腦,前一秒都在討論武學,為何下一刻卻是說起什麽傳說來了。


    礙於謝缺天資身份,陸館主也想和對方搞好關係,便是開口道:“願聞其詳。”


    謝缺思慮一番,既然這個故事是有著所謂“詛咒”,自己便和外人說說看,看那所謂鮫人是否真會找上自己。


    況且在此前,童貫和沈寧都似乎是看到或是聞到了一絲鮫人的蹤跡。


    打定心思後,謝缺便和陸館主說起了阜途嶺的故事。


    在說起“郭家人”的時候,陸館主眼中閃過了一絲異色,但也並未表現得很明顯,謝缺也沒有注意到。


    但在謝缺說起這“郭家村”中人都是生活在水上船艙中,並且天生對水顯得十分親和時,陸館主卻是顯得有些異常起來。


    謝缺看在眼裏,知曉自己似乎是說對人了。


    聽完這則故事後,謝缺又告訴了對方,有關這則故事的詛咒。


    陸館主開始有些坐不住了。


    陸館主皺著眉頭徘徊片刻後,突然抬起頭道:“大人,說實話,我祖上傳聞下來的姓氏,便是郭姓。”


    謝缺麵色上閃過一絲驚異,本以為雙方隻是略有什麽關係。


    以為陸館主或是當初的郭家人在外通婚留下的後代之類。


    但卻沒有想到,自己這竟然是直接找到了正主。


    陸館主苦笑道:“大人所言的那些習性,似乎我也都有。”


    “在水中船上的時候會顯得舒坦,但在岸上時就會感覺別扭。”


    “但我確實是沒有聽說過大人所言的這些傳說。”


    謝缺心頭開始震動起來,沒想到老何當初所言竟是為真。


    這世上還真有如此奇異之人存在。


    陸館主歎了口氣:“大人且隨我去,祖上傳下了一些東西,我想請大人看一下。”


    “我的祖父和父親當初每日都需為其點香,到了我這裏依舊是延續了這個習俗。”


    謝缺好奇問道:“是個什麽東西。”


    陸館主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個什麽,隻是像個蛇皮一般,卻又奇重無比。”


    謝缺頓時如遭雷擊一般,他想起了那河底的殘蛻,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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